姚可欣簡直不敢相信,陸斌竟然還有這麼一著,難怪要將她關押了兩個小時,剛剛還以為他是想泄氣,原來一切都是預謀好的。⊙三江閣小說,.e.com
他竟然利用自己的安危,訛詐了姚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爸,我對不起。」
要是警察來的時候她就將整件事情告訴爸爸,那姚氏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就不會
「可欣,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姚氏那些股份還是可以賺回來的,陸斌那人也不是什麼好惹的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姚可欣看著背影有些佝僂的姚董,心裡暗暗想著:姚氏的東西,我早晚會拿回來的。
「可欣,你沒事就好了,我們的婚禮?」一直站在旁邊的陸威這才插上話,姚可欣一臉平靜的看著他,淡然說:「等你替我拿回姚氏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再說這事。」
陸威:「」
劉俊宇來看望陳昕,他看到門前的兩個保鏢時,點點頭,意外的是,保鏢並沒有阻攔他進去,他拿著一束茉莉花走進了病房。
陳昕站在了病房的窗戶前,聽到開門的聲音,並沒有任何反應。
午後,窗外那懶散的陽光灑落在陳昕身上,她身上的白色大褂,顯得十分寬大,更顯得她十分嬌小,背影十分落寞。
「陳昕?」劉俊宇輕喚,陳昕的情況,他從陸斌口中略知一二。
那個站在窗邊的人兒,沒有一丁點反應,烏黑的長髮,披落在後背上,劉俊宇將花放在床頭,走到陳昕的背後,又輕喚了一聲:「陳昕?」
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陳昕,你剛剛恢復,回到床上休息吧?」
劉俊宇抬起陳昕的右手,牽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回床邊,坐在床上,他又將枕頭豎起來,好讓陳昕靠著。
「你現在感覺怎麼了?」
劉俊宇嘗試叫喚她,可後者目光分散,明顯的游離狀態,無論你和她說什麼,她也是木訥的一副模樣。
半個小時後,劉俊宇離開了病房,立馬給了一通電話給陸斌。
「她怎麼會這樣?醫生是怎麼說的?腦部的手術沒做好嗎?」
劉俊宇有些氣憤,雖然陸斌簡單和他提及過陳昕的情況,可他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嚴重,就像個痴呆患者一樣,要是說國內的醫療設備不足,那就去國外治療啊,起碼是爭取時間。
「醫院這邊也查不出究竟。」
電話那頭傳來淡淡的聲音,上次陳昕回復姚正那句話,更加印證了陸斌的猜想,可他暫時還不想讓劉俊宇知道。
「那就送她去國外治療啊,我認識美國一個腦部醫生,基本上是那邊的權威,我可以聯繫她,送陳昕去,馬上。」
要知道腦部創傷這種病,越拖情況會越糟糕的。
「不,我不同意這種情況下送她出國治療。」
「要是你沒有時間,我大可陪陳昕一起前去,陸斌,這是病,不能拖。」劉俊宇火氣都上來了,可他人在醫院,仍壓低這聲音說著。
「明天再說。」
今天晚上,陳花就來到a市了,她的出現,恰是印證陸斌猜想的最為關鍵的人物,要是她也無法讓陳昕有所觸動,那確實需要送去國外診治了。
晚上八點,火車站依舊的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來來往往的人,拖著大大小小的行禮箱,步伐匆忙,張凱文站在出站口仔細的張望著,屏幕上的火車班號寫著:已到站。
「馬莎,我在這裡。」
張凱文終于越過人群,找到了穿著一身紫色裙子的馬莎,手裡還提著一個大布袋,上面繡著一朵牡丹花,濃濃的鄉土氣息
馬莎看到張凱文,十分驚訝,可又十分高興,這回終於有車子來接送了,她剛剛還想著去打一輛車子呢,可火車站外面的計程車,都是一口價的,價格還特別的高。
「張」
馬莎剛想打招呼,被張凱文搶先了一步:「馬莎,這就是,陳昕外婆嗎?你好,我是陳昕的同學,叫凱文,你老人家這麼老遠過來,真是辛苦你了。」
張凱文全程流利的說著,馬莎一臉懵逼,仿佛在說:張師兄,你怎麼成了陳昕的同學了?
陳花看見張凱文,眼前一亮,長得挺俊俏的一個孩子,還特別的有禮貌,臉上的笑容比出站時多了一點,可每每想到陳昕,心裡又緊緊的揪著。
「陳昕現在情況如何了?」
陳花看著張凱文問,其實這個問題她已經在來的路上問了馬莎五遍了,可還是無法心安。
「外婆,要是你擔心,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看她吧?」張凱文建議道,一手扶起陳花,緩緩上了車子。
十五分鐘後,黑色的車子停在了醫院的大門前,馬莎扶著陳花下車,後者顫顫巍巍的走到了病房門前,門前的保鏢已經撤去了,馬莎剛想陪陳花進去。
「馬莎,我想自個進去看看陳昕,你在外面等一下可以嗎?」陳花那滿是皺紋的手輕輕的拍著馬莎,布滿紋路的眼睛,深深的陷了進去。
「那我在外面等你吧,外婆。」
陳花顫顫巍巍的關上門,病房裡靜悄悄的,直到她走到床尾,看到呆坐在床上的陳昕,那張蒼白呆滯的小臉,撞擊著她心底某個柔然的部位。
許多年前的那一個晚上,她第一次見到陳昕的時候,也是如此的。
陳昕抬頭,看見陳花撞入了她的視線,那個佝僂顫巍的身影,猛地刺激到她的淚腺,這是她醒來以後,情緒突然失控了。
「外婆」
陳昕撩起被子,連忙跑到陳花身前,一把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整個身體微微顫動著。
坐在屏幕前的陸斌,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一幕,內心的寒意從所未有的深,確實,如他所猜想的那樣,陳昕,恢復記憶了。
隨著腦部全部淤血的清除,關於她小時候的那些記憶,全部回來了。
「傻孩子,你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了?」
陳花十分心疼,粗糙的手小心的抹去陳昕臉上的淚痕,動作很輕很輕,可陳昕的話,讓她的手頓時停住了。
「外婆,我想起小時候的一切了」
陳昕哭的更加厲害了,在陳花面前,她的情感,是最為真實和脆弱的,她以前的經歷讓她會習慣性的對任何人築起堅實的心牆,說不清,可跨越不了。
陳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後重重的落在了陳昕的頭髮上,她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當年曲政將曲昕雨交給她的時候,唯一就是希望她能換個身份,今後好好的生活下去
「陳昕,你爸爸的唯一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要再捲入這些雜事當中,你答應外婆,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嗎?」
陳花十分不安,陳昕是她一手照養大了,她的性格,她了解,她有時候像一隻牛那麼犟,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頭,她擔心了大半輩子,還是發生了。
在陳花懷中的陳昕,漸漸收起了哭聲,她看著陳花,眼圈有些發紅,可眼底里都是堅決:「不,我不能讓我爸爸蒙受這些委屈,當年的事情,我一定要徹查清楚。」
「我這幾日每每閉上眼睛,我就看到爸爸,看到哥哥,看到媽媽,是他們害了我們一家,我決不能忘記!」
陳昕小手緊緊的攥著拳頭,林家,陸家還有曹家,當年的事情,他必須查清楚。
「昕昕,你聽外婆說,那幾個家族,財力宏厚,黑白兩道都有所涉足,你一介女流,只要我們躲得遠遠的,好好過小日子,那就足夠了,我相信曲政也是這麼希望的。」
「況且,你已經是曲家的最後一個人了,我們也不希望你遭受什麼不測。」
陳花的神色有些暗淡,帶著哀愁。
陳昕一驚,反問:「我是曲家的最後一個人?」
爸爸呢?哥哥呢?
「你爸爸送你來之後,就被追殺掉進懸崖,而你的哥哥曲棟在兩年前因為癌症,離開人世了」
陳昕簡直不敢相信陳花說的話,她的哥哥死了?竟然死了?
坐在屏幕前的陸斌,目光一直注視著陳昕,看著她表情由冷淡到悲愴,到絕望,那種痛,似乎他也感同身受一般。
陳花撫著陳昕的頭,輕柔的說:「昕昕,遠離陸家的人,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不要想著報仇了,外婆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就足夠了。」
「外婆」
接下來的幾天,陳花一直在醫院照顧陳昕,馬莎將一切都看在眼裡,陳昕的情況竟一天一天好轉起來,能和馬莎說話了,可是她卻總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三天後,陳花準備回家了,馬莎又擔當了送陳花回去的使者,臨走前,陳昕還特意說了聲:「謝謝。」
莊重的,有些見外。
馬莎甩甩手,笑著說:「你我之間就不用這個詞了,你的外婆那就是我的外婆,外婆,我們走了。」
可讓馬莎驚喜的是,張凱文竟然一路護送她們去b縣,漫漫長路,終於不用孤單的一個人了
回去的路上,張凱文端坐在椅子上,與周圍環境的人格格不入,馬莎看著他的側臉,內心的好奇一下子涌了上來,怯怯的問:「張師兄,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張凱文側臉,一張有些肉肉的小臉正對著他笑,竟然有幾分可愛,又一臉認真。
「你問。」
「當年那個,你和陸斌師兄,是不是真的是同性戀啊?」
馬莎的聲音其實很小的,可是火車上的人,都在同一個空間中,剛好在那一瞬間,車上的人都像配合好一樣,突然安靜了。
馬莎的聲音剛落下,張凱文明顯看到了很多雙眼睛齊刷刷的向他投來,有些還不好意思直接看著他,餘光輕輕的瞥過,假裝沒在看
張凱文盯著馬莎,後者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吐了吐舌頭,聳聳肩,低著頭,不說話了。
「你說呢?」
張凱文本來還想耐著性子解釋的,可一堆餘光瞥向他,他頓的不想說話了,可尾調拉長了,語氣卻像在調戲馬莎。
後者的臉居然刷的一下,紅了。
「別說話了,休息會。」
「好。」
可沒過十分鐘,一個頭就實實的靠在了張凱文的肩上,恰好倚在他的肩膀和耳垂之間,十分安穩,張凱文餘光瞄了馬莎一眼,這個角度看去,那臉還是肉肉的有些圓,還挺可愛的。
可半分鐘後,張凱文為他腦海里出現的這個詞彙感到憂心百度搜索「三江閣」,看最新最全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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