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沈悠然拎起手提包,「午飯不用給我準備,我在外面吃。」
沈悠然開車去了城南度假村,因為是星期四,所以度假村的人並不是很多。
她直接去了木書屋,書屋裡有遊客挑選了書籍在櫃檯前付賬,季溫情在給他找零錢。
見她正在忙,沈悠然就沒有打擾她,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隨意翻看,等遊客走後,她將書放回書架上,走到櫃檯前:「霍太太。」
季溫情意外的看著她:「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不用上班?」
沈悠然雙手插在風衣兜里,面色溫靜的道:「來你這兒尋求清靜。」
她走到外面的藤椅上坐下,季溫情從櫃檯後走了出來,給她沖泡了咖啡,在她的對面坐下,見她半晌不說話,說道:「還在為你公婆不接受你而煩惱?」
沈悠然靠在藤椅上,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視線落在前方的鐵索橋上:「一半。」
季溫情詫異:「另一半是?」
她坦然道:「和我老公之間的感情問題。」
季溫情來了興致:「兩人感情不和?」
兩人剛結婚不久,應該不會啊。
沈悠然的嘴角依舊帶著淺淺的弧度,但說話的語氣卻帶著幾分悵然:「他娶我大概是因為孩子。」
季溫情對她的說話半信半疑,惡趣味的慫恿道:「不然出軌試試,看他在不在乎你。」
沈悠然想像了一下她出軌季錦川知道後的第一反應,想到他那雙凌厲陰鷙的目光,她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連腦補一下都覺得駭人,更別說實際行動。
她正襟危坐,學著季錦川的口吻:「他會用恨不得掐死我的語氣說,沈悠然,真有你的,敢給我戴綠帽子的你還是第一個!你是不是覺得生活過的太無趣了?」
季溫情不置可否,確實像錦川的作風,不愧是他的妻子,連說話的口吻都學的這麼相似,幾乎是如出一轍。
「霍先生是做什麼的?」沈悠然很好奇,認識季溫情這麼久了,從來沒聽說過她先生是什麼人。
季溫情目光黯然的道:「他已經去世了。」
提到了別人的傷心事,沈悠然一臉的歉意:「抱歉。」
季溫情很快調整好了情緒,臉上又帶著婉約的淺笑:「其實沒什麼,已經過了十年了。」
沈悠然驚訝,霍先生已經死了十年,十年前季溫情還沒到三十歲,那麼年輕就守寡,而且一守就是十年!
這種連生死都超越不了的愛情,她真的是很佩服。
「不要用這麼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季溫情斜睨著她,緩緩說道,「其實如果每天不看他的照片,我連他的樣子都快不記得了。」
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沈悠然摸了摸臉頰,異常尷尬的道:「你們的故事一定很美好。」
季溫情笑了笑,沒再繼續說下去,見她正一臉八卦的盯著自己,哭笑不得:「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如何搞定公婆,而不是好奇別人的故事。」
她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瞎擔心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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