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看到車裡坐著一個女人,不是許承衍,驚愣過後,嘶啞著嗓子問:「我姐夫呢?」
李秘書傻愣愣的看著眼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你姐夫是誰?」
李秘書並不知道米楠已經住進了沁園,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姓許……叫許……許……」周沫怎麼也想不起來許承衍的名字,之前她一直喊他許先生,所以只記住了他的姓氏。
後座的許承衍聽出了是周沫的聲音,眉頭擰的更緊了,降下車窗探出頭去:「大晚的,你哭什麼?也不怕嚇到人。」
「姐夫,楠楠姐把我趕出來了……」周沫看著他,再次落下委屈的淚水。
許承衍波瀾不驚的開口:「她不是給你租了一個住的地方嗎?」
「我……我的腳受傷了,再加這麼晚了,又沒有車,我沒辦法走,我可以在你家再待一晚嗎?」周沫的眼影和睫毛膏混合在一起,臉五顏六色的,狼狽至極。
許承衍沒吭聲。
周沫以為他不相信,把自己的齊腕長裙提起來給他看,聲音哽咽的道:「不信你看,我是真的扭傷了腳。」
許承衍看到她哭成這樣了,也不像是裝的,推開了車門。
周沫一喜,哪曉得下一秒聽到許承衍吩咐李秘書:「送她去新住處,地址她自己知道。」
周沫彎起的嘴角凝固了,嘴巴又癟了起來,眼淚又唰唰的往下落,可憐兮兮的道:「我不認識她,你別把我扔給陌生人。」
許承衍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一看到女人掉眼淚他厭煩。
楠楠多好,雖然脾氣大一點,可她從不在他面前哭。
他語氣沉沉的道:「她是我秘書,再說了,你這麼大的一個人了,好壞你自己應該分的清楚,你是女的,她也是女的,她能把你怎麼樣?」
周沫抓著自己的包帶,她的右腳腕受了傷,全憑左腿支撐著,可站久了左腿麻的都沒知覺了。
她裹了一下身的外套,小身板在寒風瑟瑟發抖,聲音嘶啞而哆嗦,眼淚還在睫毛掛著:「姐夫,你再收留我一晚,明早我走。」
「楠楠把你攆出來了,我要是再帶你回去,她還不得連我一塊兒趕出來?你看我像個傻子嗎?」許承衍的黑眸眯起,幽光湛湛,「你要是不想讓我秘書送,想辦法自己走。」
正好他也不想多管這個閒事!
周沫抽抽搭搭的道:「房子是你的,只有你趕她的份,她哪裡會趕你。」
許承衍呵呵了兩聲,皮笑肉不笑的道:「連我都是她的,還別說房子。」
周沫:「……」
事不關已的李秘書,被無辜的撒了一臉狗糧。
周沫把唇瓣咬的發白:「那……你能不能送我去新的住處?」
許承衍想都沒想到拒絕:「我沒時間。」
米楠一點情面都不留,把她趕了出來,肯定是她做了什麼事,把她給氣著了,他得回去哄她,哪有時間送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周沫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你們都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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