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確實失控了,事後也慶幸沒有傷到孩子。
他將她平放下,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吻住她的唇,他吻的很溫柔,與那天兇狠的人判若兩人。
趁著她呼吸瞬間,他的舌頭探進她的口腔,兩舌絞纏……
他一邊親吻一邊解開她睡衣的排扣,順著她優美纖細的脖頸一路往下,輕吮著她的鎖骨,然後整個人愣住了。
她的皮膚白嫩,留下一點痕跡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消散,而此刻她白皙的肌膚上還留著他那天侵略她的痕跡,仿佛在指認他那天的兇殘。
借著床頭前微弱的睡眠燈,他一動不動的凝著她身上的痕跡,心底湧起一股懊惱。
他突然停了下來,半晌沒有動靜,沈悠然抬起頭看向他,見他盯著自己的身體,雖然知道他在看什麼,但自己赤身在他的面前,被他這麼毫不避諱的盯著,有些羞惱。
她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季錦川下了床,裹起扔在旁邊的浴袍,在抽屜里一陣翻箱倒櫃。
沈悠然打開燈:「你在找什麼?」
季錦川沒有回答她,又拉開另外一個抽屜,最後在床頭櫃前的抽屜里找到一隻膏藥,拿著棉簽和膏藥走到床邊坐下,掀開她身上的被子。
身體呈現在了他的眼前,她又想拉過被子蓋住,被他阻止:「這些天你沒有上藥嗎?」
她抿著唇沒吭聲,他擰開膏藥的蓋子,擠了一截在棉簽上,給她往傷痕上塗藥。
他的動作輕緩認真,涼薄潤色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如同羊脂玉的肌膚上怵目驚心,無比刺眼,他的心裡涌著一股愧疚,墨色的眉峰一直擰著。
沈悠然靜默地注視著他,心裡複雜難言,如果說他不喜歡她,可他有的時候對她真的很好,若說他喜歡她,但上一次的施暴又作何解釋?
上過藥後,季錦川給她扣好睡衣的扣子,在她的身邊躺下,剛才的也早已褪去。
他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半擁半攬著她:「睡吧。」
……
中盛總裁辦公室。
辦公桌後的男人正在處理郵,旁邊的手機一直亮著,是來電提醒。
因為手機被他設置成了靜音,所以沒有任何的聲音。
亮起的屏幕上顯示著一串號碼,剛才肖呈接過,是薛伶的電話。
肖呈敲門走了進來,匯報道:「季總,已按您的吩咐,薛小姐被保安攔在了公司外。」
季錦川溫漠的嗓音清淡的「嗯」了一聲,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死心,他覺得煩不勝煩,直接劃到拒絕接聽,將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肖呈瞧了一眼男人的臉色,忐忑的道:「季總,您這一次的決定……損失很大,各位董事頗有意見。」
季錦川在鍵盤上敲打的手指停下,抬起頭來看著他,深邃的眼睛銳利黑亮:「中盛集團姓季。」
下班後,車子剛出公司就被一直等著的薛伶攔住,肖呈及時剎車。
突然的剎車,身子慣性前傾,後排的季錦川一手撐在前面的座椅上,擰緊了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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