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門口說道:「沈小姐,我先下去了,如果有什麼事,你站在樓上喊一聲。」
她回頭一笑:「好的,謝謝。」
管家走後,她參觀了一會兒房間,中午沒有午睡,這會兒倦意連連,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她在床上躺下,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季錦川下班後直接從公司回了老宅,進入客廳,他將挽在手臂上的大衣交給管家,管家接過正要去給他掛起來,他問道:「少夫人呢?」
管家愣了一下,少夫人這個稱呼讓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後知後覺的答道:「在您的房間。」
季錦川抬步走向樓梯,管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大少爺,老爺讓您回來後去書房找他。」
季錦川一言不發的上了三樓,來到他的房間外,擰開門把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安然熟睡,他輕輕的關上房門,去了二樓季仰坤的書房。
季仰坤剛才在窗戶上看到他的汽車進了院子,此刻正等著他上來,聽到外面的敲門聲,他聲音沉穩的道:「進來。」
季錦川推門而入,順手掩上房門,聲音溫淡的喚道:「爸。」
季仰坤坐在書桌後抽著雪茄,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煙味兒,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臉上不露喜色。
這一方面,兩父子很像。
季錦川的聲音沉沉淡淡:「叫我回來有什麼事?」
季仰坤將雪茄夾在兩指間:「是你自己回來的。」
季錦川深邃的黑眸看不見底,涼薄的唇帶著似有若無的涼意:「您讓她留在老宅,不就是讓我回來嗎?」
季仰坤吸了一口雪茄,看向他:「我叫她來老宅談心不可以嗎?」
他嗓音溫淡的道:「她沒有義務陪你談心。」
季仰坤沉了聲音:「她是我兒媳婦,為什麼沒有義務?」
季錦川目光深沉,聲音幽涼清淡:「您有當她是您兒媳婦嗎?」
「你一一」季仰坤被他不慍不火,不冷不淡,卻又直戳要害的語氣,氣的臉色鐵青,「我是你父親,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季錦川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他浪費口舌,走到窗戶邊掏出一根煙,銜進嘴裡點燃,深吸了一口,徐徐的吐出青煙,語氣漫不經心的道:「什麼事?說吧。」
季仰坤坦言道:「幫薛氏一把。」
季錦川明確的拒絕:「不可能。」
「你簡姨和你媽是好朋友,她女兒薛伶因為訂婚宴上發生的事情,精神出了問題,薛氏眼看著就要沒了,你簡姨最近以淚洗面……」
季錦川倚靠在窗戶上,漆黑如墨的眼睛裡,情緒複雜的讓人看不懂:「你怎麼知道她整天以淚洗面?」
季仰坤手上的雪茄已經燃了一半,因為沒有吸,所以已經看不到了猩火,只有燃了一截的灰燼,眼看著就要落下來,他朝著菸灰缸里抖了一下:「聽你媽說的。」
季錦川冷笑了一下:「是嗎?」
季仰坤聽出了他語氣里的譏諷,沉著臉道:「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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