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琛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外面酒店亮著的紅色招牌,推開車門下了車。
因為喝了太多的酒,下車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易優趕緊下車去扶他。
她剛一碰到他的胳膊,他就避開了她的手,他道:「拿著我剛才給你的錢,自己去開一間房間。」
她下意識的問道:「你呢?」
他凝眉看著她,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臉頰一片滾燙,磕磕巴巴的道:「我的意思是……你怎麼辦?」
「回家。」顧瑾琛繞過車頭,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上了車,驅車離開,開出一段距離後,餘光瞟到副駕駛座上放著一個白色的包,向左打了方向盤,調了車頭往回走。
易優看著越走越遠的汽車,咬唇轉身往酒店裡走,走了幾步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回頭看是顧瑾琛返了回來,她的眼睛一亮。
勞斯萊斯在路邊停下,顧瑾琛降下車窗,將白色的包遞出來:「你的包。」
易優上前接過他手中的包,沖他露出一個微笑:「你喝了那麼多的酒,自己開車可以嗎?」
「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顧瑾琛丟下一句話,調頭驅車離開。
……
在飯店的時候,顧瑾琛一直看著她,後來又和許承衍發生了爭吵,沈悠然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回到南海灣,她讓吳媽給她做了一碗麵。
她端著面碗一邊看電視一邊吃,季錦川洗了澡下來,在她的身邊坐下,她湊上去嗅了嗅:「現在好聞多了,剛才又是煙味又是香水味,難聞。」
白經理坐在季錦川的旁邊,他身上的香水味都是白經理的味道。
季錦川穿著墨綠色的毛衣,休閒隨性,頭髮半濕半干,烏黑髮亮:「應酬的時候,那是避免不了的。」
她將麵條卷在筷子上吃進嘴裡,咽下去說道:「幸虧你娶了一個寬宏大量的妻子,不然肯定要跟你鬧,以為你去應酬的是女人。」
季錦川挑眉:「你這是在誇你自己嗎?」
她眨了眨眼,漆黑的眼睛溫良無害:「不可以嗎?」
季錦川啞然失笑:「臉皮真厚。」
她撅嘴反駁:「我臉皮要是不厚,當初也不好意思主動上門讓你睡。」
如果她當初沒有送上門,也許現在的他還保持著三個月換一次情人的原則。
體會不到家的溫暖,體會不到每次下班或是應酬以後,家裡有個人在等他的那份心情。
更加不會有這份閒心陪一個女人吃飯,看電視。
今天看到她被欺負的紅了眼眶時,他差點把那個包甩在南經理的臉上。
想起當初她明明很害怕,很羞澀,卻又裝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他忍不住的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薄唇來到她的耳畔:「幸好你當初臉皮夠厚。」
沈悠然瞪他。
他的眉梢微揚,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身上,淺淺勾唇:「要是心裡不平衡,以後我主動讓你睡?」
沈悠然:「……」
這個男人現在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見她將一碗麵吃了個低朝天,季錦川蹙眉:「你們商量了對策,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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