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悠然被他按回沙發上坐下,「她是客人,就算真的少了什麼,也不好意思開那個口。」
季錦川自上而下的解襯衣扣子,手指骨修長好看:「那她就是沒把你當朋友。」
「話也不能這麼說,不是自己家裡都會很拘束,她是怕打擾到我們。」沈悠然將他往浴室里推,「你快去洗澡,我去去就來。」
季錦川在她的推推搡搡下進了浴室,聽到浴室里傳來水聲,她從衣櫥里拿了一件外套披上,出了房間去找林夏。
林夏剛喝了水回到房間,聽到敲門聲打開房門,沈悠然一再的表示主人家的關心,問她有沒缺少什麼東西,林夏均是搖頭。
沈悠然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那你早些睡吧。」
她轉身要走,林夏突然叫住她:「悠然。」
她回頭看著她,眨了眨眼:「怎麼了?」
林夏欲言又止,躊躇了片刻:「你……可以告訴我……我二哥他在美國的情況嗎?」
沈悠然怔了一下,想到某種可能性,揚唇道:「你決定要去找他了?」
林夏捏著睡衣的下擺,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知道他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沈悠然攏了一下肩上要滑落的外套,黑眸沉靜如水:「也好也不好。」
林夏茫然的看著她,淺褐色的眼睛霧靄縈繞,靜等著她的下文。
「他在美國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公司,每天朝九晚五,不用再靠著酒精來麻痹自己。」沈悠然站在門口,澄澈清亮的眸子淡靜幽幽,「不好的是,他一直對那個又愛又恨的女人放不下。」
林夏捏著睡衣下擺的手漸漸緊縮,手指骨泛白,喉嚨發緊的厲害,猶如被什麼東西箍住,一點一點的收緊,讓她的呼吸都有些喘不過來。
「你也知道,他以前是林家的二少爺,從小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與林家斷絕關係後,他沒有動卡里的一分錢,因為那是林家的。」沈悠然回想里初認識林默安的那段時間,「你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可我見過。」
林夏捂住耳朵,不用親身經歷,她也能想像的到:「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在酒吧。」沈悠然講述起那天的情形,兩個為情所困,為情所傷的人,最終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即便是他後來去了美國,稍有空暇時都會到加州去看她。
林夏安靜的聽著,眼淚無聲的掉落,良久才啞著嗓子道:「我二哥以前是一個很自負的人,現在他應該變了很多。」
沈悠然緘默,以前在沒有認識林夏之前,她在想會是什麼樣的女人讓林默安念念不忘了這麼多年。
而知道真相後,她是同情林夏的,更多的是為她和林默安難過。
沈悠然回到房間,季錦川已經從浴室出來:「怎麼去了這麼久?」
她的眉梢微彎:「陪她說了一會兒話。」
季錦川穿著灰白色的浴室,微敞的衣襟露著平坦結實的胸膛:「這段時間你們經常見面,有什麼話還沒有說完。」
她取下身上披著的大衣,掛進衣櫥里:「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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