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醒來是在夜裡凌晨,她睜開眼看到的便是男人溫情的神色。
自她從產房進入病房,季錦川就一直守在她的病床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眼裡的溫柔熨燙著沈悠然的心,在白天因為生孩子而所受的苦,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她露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問道:「寶寶呢?」
「在保溫箱裡。」季錦川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黑眸里瀰漫著層層溫色,目光灼情湛湛,「昨天你嚇著我了,還好你和孩子都沒事。」
她掙扎著要起身:「兒子還是女兒?」
季錦川扶著她起來,將枕頭墊在她的身後,餵了一些水給她:「是個兒子。」
「他是不是很虛弱?健康嗎?醫生有沒有說……」
她尚未說完,季錦川就打斷她的話,他輕握著她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她:「悠悠,他是咱們的兒子,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關心他,我會一切安排妥當,你只需要養好身體,其餘的都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在。」
沈悠然高興過頭了,倒是忘記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根本不用她操這種瑣碎的事情。
季錦川打開保溫桶,裡面是趙媽送來的湯,他試了一下溫度,又重新合上蓋子,側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沈悠然,走近在病床邊坐下,溫聲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出去給你買些吃的,想吃什麼?」
沈悠然看向窗外,外面夜色正濃,猜到應該是半夜:「隨便什麼都可以。」
季錦川扶著她躺下,給她掖好被子:「你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他將病房裡的窗戶關好才離開,因為已是凌晨,很多店都關了門,他開車跑了很遠的路都沒有買到,最後在一家夜宵小攤買了一份粥和小籠包。
回到病房,沈悠然在病床上坐著,他快步走近,將東西放在桌上,語氣里微有心疼和責備:「你的身體還很虛弱,怎麼不躺下?」
男人的眉眼帶著夜裡的清寒之色,即便是顰著眉頭,也是一臉的溫情,沒有半分的冷淡,反而帶著一絲疼怒。
她抿唇淡笑,微仰腦袋看著他:「躺久了也不舒服。」
他抬手想要去摸她的臉,想到自己剛從外面回來,手有些涼,便縮回胳膊,打開桌上的袋子,將粥倒在碗裡,端著粥碗在床邊的小凳子上坐下。
沈悠然張嘴,吃進他餵到唇邊的粥,俄而想到那群鬧事的記者,說道:「我可能給你惹了麻煩。」
聞言,季錦川抬眸看著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面色波瀾不驚的道:「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坐太久,吃過東西就趕緊休息。」
她想了想補充道:「張特助應該會處理好,所以爸媽應該不會知道。」
季錦川餵粥的手稍頓,薄唇輕抿:「那群記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到醫院來鬧事,爸媽那邊你不用擔心,你昨天剛為他們生了一個孫子,是季家的大功臣,他們不會責怪你。」
她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那些記者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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