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被自己的兒子懟,確實挺不容易的。
季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臉瞬間又垮了下來,耷拉著腦袋,對著手指問:「爸爸,你要是把然然追到手了,那媽媽回來怎麼辦?」
「這個問題你壓根就不用考慮。」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聞言他的話,小傢伙的情變得低落了:「你的意思是,媽媽不回來了嗎?」
「會的。」她人已經回來了,但會不會回到他們父子的身邊,他也不確定。
「你不會是兩個都想要吧?」季諾的腦袋靈光一閃,抬眼瞪著他,看他的眼神明顯是一副花心大蘿蔔。
陸經年笑的都快坐不穩了:「你放心,雖然說你爸這些年憋久了,但一次性兩個身體也會吃不消,畢竟年紀大了。」
季諾一臉茫然的看著他,表示沒聽懂。
「年紀大了身體吃不消,這是在說你嗎?」季錦川橫眼掃向陸經年:「看來蘇皖笙挺厲害,才這個年紀就快要將你榨乾了。」
陸經年似笑非笑:「我是擔心你長時間沒用憋壞了。」
季諾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蕩,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
……
沈悠然衝出病房,快步來到電梯處,想起剛才季諾的話,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有人在等電梯,見她的樣子像是在哭,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
電梯的門叮的一聲打開,她快步走了進去,電梯下行中,她一直仰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出了電梯,她快步往外走,與迎面走來的季梁彥晨撞在一起。
梁彥晨下意識的去扶撞他的人,看清楚是沈悠然後,目露驚訝:「沈小姐。」
沈悠然抬眼看向他,梁彥晨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手中拎著一個果籃,氣質風度翩翩。
她抬起眼帘的時候,梁彥晨看到了她發紅的眼眶,蓄在眼裡的淚水欲落未落。
醫院斜對面的咖啡廳。
沈悠然和梁彥晨面對面而坐,梁彥晨掏出帕子遞給她。
沈悠然接過,擦了眼角的淚:「每次遇見你都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
梁彥晨笑道:「你哭起來還是很漂亮,所以不用擔心形象是否有損,而且有眼光的人,欣賞美女向來是看氣質和內涵。」
沈悠然知道,他這不是輕佻的話,而是在安慰她:「來醫院看朋友嗎?」
「看你……」梁彥晨想到之前沈耀庭的登報申明,頓了一下改口,「沈叔叔。」
沈悠然捏著手帕沒說話。
梁彥晨看出了她臉上的牴觸,拿起咖啡勺輕攪著:「本來想帶你去別的地方,找個安靜的地方,讓你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但後來忽然改變了主意,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公共場合嗎?」
沈悠然看向他,濃密卷翹的睫毛濕潤的黏在一起,更顯得她眼睛黑亮深幽:「為什麼?」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哭不能解決問題,只是心裡一時舒坦一些。」梁彥晨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菱唇潤色好看,「最終的結果都是要去面對,所以眼淚還是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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