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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錦川看著猛烈的火勢,等消防隊過來,方思彤早就被燒死在裡面了,他咬牙衝進了屋裡。
「大哥!」
「季總!」
季紹衡和肖呈大驚失色。
火勢很大,如同滔滔火海,煙味嗆得人呼吸不順暢,季錦川連續咳嗽了好幾聲。
他繞過塌下來的房梁,走向方思彤,煙霧太濃有些看不清方向,他只能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竄,還要避開燃燒的火勢。
季紹衡衝著他喊道:「大哥,兩點鐘方向!」
煙霧進了喉嚨,季錦川以拳抵重,咳嗽了兩聲,辨別著方思彤的哭聲。
來到方思彤的跟前,他蹲下扶著她的肩膀:「有沒有看到諾諾?」
方思彤大概是被嚇壞了,一個勁兒的哭,小身板抖的十分厲害。
季錦川見問不出什麼,大喊了兩聲季諾的名字,確定房間裡沒有他後,抱起方思彤往外走。
火勢浩蕩,他將方思彤護在懷裡,煙霧熏的他眼睛有些疼,有眼淚沁了出來。
腦海里似有什麼影像重疊,他已經看不到了前方的路,他烏黑的瞳孔里倒映著熊熊烈火。
從房間出來後,他將方思彤扔給肖呈,脫去下擺燃燒的大衣,扔在地上踩滅,然後對領隊的警察道:「人應該還沒走遠,帶人去追。」
領隊的警察應了一聲,帶著其他警察離開,留下一個處理後事。
季錦川也往樓下走,樓道窄不能並排走,季紹衡落後他一步。
肖呈抱著方思彤跟在兩人的身後,方思彤還在不停的哭,肖呈不太會哄孩子,有些手足無措。
「大哥,你剛才是瘋了嗎?那麼大的火,你怎麼就能往裡面沖,要是進去出不來,你今天就要把命搭在這裡!為了救方雅卿的女兒,你連命都不要了嗎?」季紹衡剛才為他捏了一把汗。
沒有找到季諾,讓鄭淮也跑掉了,季錦川此刻的心情有些沉重,聽著他喋喋不休,深邃的眼底掠過一抹煩躁。
他腳下猛地頓住,脫口而出道:「那是你」
「女兒」兩個字,被他卡在喉嚨口,他答應了方雅卿,這件事不告訴季紹衡,剛才差點說漏了嘴。
季紹衡自動補了後面的話:「是,我知道,按理說,方思彤是我侄女,但你也不能為了救她把命搭上去啊!」
季錦川繼續往前走,從樓道里走出來後,他接到了領隊警察的電話。
「季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收起電話,季錦川一拳砸在牆上,一向溫漠寡淡的臉龐上,帶著陰冷的戾氣,眼底更是迸射出令人膽戰心驚的殺氣。
好不容易找到鄭淮的窩,卻讓他跑了,諾諾也被他帶走了!
季紹衡和肖呈默默地站在旁邊,不再說話。
安靜的樓道里,只有方思彤哭泣的聲音。
季錦川扶在牆壁上的手指一點點收緊,幾乎要把牆壁摳出一道道痕跡,瞳孔也是緊縮陰鷙。
季紹衡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大哥,既然鄭淮已經出現,他是跑不掉的,我一定在三天之內將他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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