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今晚的她已經說了很多句謝謝。
季錦川轉身外往走,手剛搭上門把,腳下頓住,回頭看著她:「我會讓馮藝給你家裡打電話,你安心睡吧。」
再次到了嘴邊的「謝謝」被房門關上的聲音阻隔,她啞然失笑,自己今晚可真是夠矯情的。
季錦川走後,她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南海灣是獨棟別墅,窗外不是萬家燈火,而是一片草坪和花圃。
她站在窗邊吹了一會兒風,混沌的腦袋逐漸清醒,見已經接近凌晨,就進了浴室沐浴。
從浴室出來,吹乾頭髮就上床躺下,不知是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還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她怎麼也睡不著,就拉開房門出去。
吳媽已經睡了,月光從餐廳的落地玻璃照進來,偌大的客廳映著月輝的剪影。
她摸索著下了樓梯,客廳的西北角有一個獨立的吧檯,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不同年份的酒,每瓶的價格都非常的昂貴。
她挑選了一杯82年的法國紅葡萄酒,拿過一個高腳杯,打開後倒了一杯獨自喝起來。
季錦川剛睡下沒多久,有些口乾舌燥,他穿著浴袍下了樓,拿過一隻空杯子從飲水機里接了一杯水,準備回房。
走了兩步發現不對勁,空氣里瀰漫著一陣酒香味,他回頭一看,沙發里的那個女人半躺著,腦袋靠在扶手上,只能看到海藻般的頭髮。
他繞過沙發的另一端走近,沈悠然已經喝的七葷八素,茶几上倒著一個空酒瓶,她眸色迷離的揚著手中的酒杯:「要來一杯嗎?」
季錦川皺眉頭看著她,他這兒的酒都是上等貨,有的酒剛喝起來口感不錯,但後勁很大,她一個人居然喝了整整一瓶?
由於她半躺著,身上的浴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雪白的肌膚,雪峰的弧線若隱若現。
他拿過她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微沉:「只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沒有了他,你就活不下去了嗎?」
「什麼男人?」她的俏容緋紅如霞,雙眸嬌媚入骨,「我只不過是……在陌生的地方睡不著而已。」
季錦川目光審視的打量著她,似乎在辯別她話里的真假,沉默了一瞬,他說道:「就算是睡不著也回房間裡去躺著,明天還要上班。」
酒勁上頭,腦袋疼的厲害,她撐著沙發的扶手幾次才站起來,微敞的衣領露著精緻的鎖骨,如同一件雕刻的藝術品。
她路搖搖晃晃的站起,吐出的氣息瀰漫著一酒香味兒:「也對,明天……還要上班。」
她剛邁出一步差點跌倒,季錦川伸手去扶她,小腿磕在茶几的一角,身體慣性的向前傾斜,將她撲回了沙發里,幸好他及時撐住一邊,才不至於壓著她。
沈悠然躺在沙發上,而他壓在她的身上,醉酒後的她面頰緋紅,媚眼如絲,清透的眼睛像似會勾人魂魄一樣,嬌媚的如同一朵等待採摘的花朵。
她呼出的氣息夾雜著甘醇的酒味兒,從四面八方侵入他的血管,整個血液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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