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灃行銀接待室,沈悠然已經整整坐了一個小時,透明玻璃窗外是銀行的工作人員正在對客戶進行業務服務。
等人的時間最為漫長,她從剛開始的焦躁慢慢變的平靜。
她端起水杯,發現水杯已經空了,過了幾分鐘,接待員走了進來,要給她添水,她問道:「梁行長有空餘時間了嗎?」
接待員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太固執,明明剛才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她卻還非要在這兒等,語氣有些不好:「梁行長今天一天都沒有時間。」
沈悠然不死心:「那明天呢?」
接待員乾脆利落的道:「明天也沒有。」
她不依不饒的道:「那他什麼時候有空?」
接待員被她磨光了脾氣,口吻生硬的道:「最近都沒空。」
她知道是梁行長不願意見她,向接待員問梁行長最近的行程,接待直接給她甩臉色:「不知道。」
出了匯灃銀行,她仍舊不死心,進了對面的一家咖啡廳,尋了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咖啡,從落地玻璃窗完全可以看到對面的情況。
五點鐘,梁行長從銀行里出來,身後跟著助理,她急忙扔下一百元跑出咖啡廳,要穿過馬路時「滴」的一聲鳴笛,嚇的她連忙退回來,疾馳的車一輛接一輛經過,眼看梁行長即將上車,她心急如焚。
等車輛走後,梁行長已經上了車,他的助理驅開離開,她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
季錦川從辦公室出來,經過沈悠然的位置時,見她桌面很整潔,連電腦也是關著的,蜷起的手指關節輕敲著桌面:「馮藝,她人呢?」
被點名的馮藝正在給其他助理交代事情,聽到他的話連忙上前:「請假了。」
「什麼假?」難怪他幾次從辦公室出來都沒看到她人,還以為是去茶水間或是洗手間了。
他的問題把馮藝給問懵了,一臉的茫然。
季錦川斜睨了一眼她:「事假還是病假?」
雖然語氣不冷不淡,但讓馮藝還是感覺到了寒意:「事假。」
季錦川沒有在說什麼,邁步離開。
馮藝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
飯店大堂,沈悠然坐在休息區,目光緊盯著飯店門口,她神情略有些焦急,像似在等人。
半個小時後,幾名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了飯店,她快步上前:「梁行長,我叫沈悠然,我的父親是沈耀庭,我想跟你談一談。」
梁行長聽到沈耀庭的名字,臉色微微一變:「抱歉,沈小姐,今天我沒空。」
見他要走,沈悠然急了:「我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只要幾分鐘而已。」
梁行長的臉色驀然沉了下來:「沈小姐,你爸就是這樣教你的嗎?你好歹也是沈家千金,最起碼要有基本禮儀。」
沈悠然啞然,大堂經理走了過來,領著梁行長等人進了包廂,她又回到休息區安靜的等著。
沈耀庭拿到了一個項目,已經簽訂了合同,但公司的資金周轉不靈,需要向銀行貸款,沈氏岌岌可危,沒有什麼可以抵押,銀行拒絕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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