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醫院大門,林寧便匆匆的奔赴停車場,一刻也不敢耽誤的驅車離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畢竟,父親的召喚刻不容緩,她不敢不聽。
可是,林寧剛剛將安全帶繫上,才猛地發現自己的檢查化驗單不見了。
肯定是剛才那個女孩撞到自己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
林寧腦袋一陣發懵,她想要折回去,拿回自己的化驗單,但是醫院裡人來人往的,可能早被人撿走了。何況,如果真要掉到張行安那裡,他肯定也早就看過那檢查報告了。
再說,世界上重名的人那麼多,就算張行安發現,他也不一定會猜測到自己身上吧?
就算他猜出是自己,到時候她來個死不承認又如何?
這樣想著,林寧稍微舒緩了一口氣,發動引擎,便離開了醫院。
路上,她打開了音樂頻道,想聽聽音樂緩緩心情。
一首歌過後,頻道卻開始插播一則新聞:「各位聽眾中午好,本台剛剛收到消息,薛氏家族正遭受調查,其大公子薛武大肆在軍中買賣官爵,自身腐敗嚴重,並縱容支持其親屬利用其特殊身份干涉政務,以此來謀取非法利益,已被雙規;同時,薛氏集團仰仗家族庇蔭,有涉黑傾向,現在薛氏總裁薛文正停職接受調查;而薛氏三子薛浪惡貫滿盈,軍政出身的他,卻知法犯法,犯罪性質極為惡劣。薛浪依舊在逃,至今未曾歸案,市民們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同時本台也希望廣大熱心市民提供他的線索,凡是舉報者皆有重賞。」
林寧愣了一下,她完全沒想到有權有勢的薛家,一夕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她心裡頗為不屑的嘲諷道,看來,百年家族薛家原來竟也不堪一擊嘛,看來薛家要倒了!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竟然這麼大的能耐,竟然將薛家三兄弟給扳倒了呢?
慕少凌嗎?
如果真的是他,那個男人實在太詭異莫測了,這狠辣又決絕的手段,簡直觸目驚心,若是僅僅為了報復薛浪對他的殘殺,他就毀了薛家一整個家族,不得不說那個男人真是心狠。
林寧想到了那年,她企圖以毒蛇殺害阮白的那次,事發後慕少凌綁架,以牙還牙,將數十條毒蛇纏到她身上,硬生生嚇了她一整夜,差點沒將她給嚇出精神病來。
那個男人雖然看起來俊美溫潤,像是上流社會翩翩貴公子,可林寧卻清楚的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所有的風度儒雅,都是他偽裝的表面罷了!
林寧想到慕少凌的冷厲手段,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明明還是暑天,她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一隻手打著方向盤,一隻手情不自禁的,撫摸自己的小腹。
薛家怎麼樣,跟她無關,反正她一點都不喜歡薛家的人。
可是,她的肚子裡卻孕育著一個薛家的惡魔,不過,相信它很快就不復存在了!
快到林家的時候,林寧給周卿打了個電話——
「媽,你現在在家嗎……沒在家啊?那你能不能早點回家,我從爺爺奶奶家帶來了不少的土特產呢,其中有你念叨了很久的羊肚菌哦,我今天回家給你燉蘑菇湯,你要早點回來啦……」
掛了電話,林寧倏的變了臉色,似乎剛剛打電話撒嬌的女孩,是另外一個人。
因為父親過於精明和威嚴的緣故,她不敢單獨一個人面對他。
若是有母親在家,相信她不會讓父親為難自己的。
……
林家。
林寧走到父親的書房,鼓足了勇氣推開了房門,硬著頭皮喊了一聲「爸」。
可她還沒有詢問林文正這麼急的喚她回來有什麼事,一大疊文件已經劈頭蓋臉的,全都飛到了她腦袋上!
「爸,您這是怎麼了呀?怎麼這麼大的火氣?是寧寧做錯什麼事了嗎?」林寧受驚似的後退了一步,使勁的在自己胳膊上狠掐了一把,逼迫自己流出兩行無辜的清淚,可憐兮兮的望著父親。
林文正冷冷的睨著她,並沒有因為養女的幾滴眼淚,而變得心軟:「孽女,你瞧瞧這些年來你究竟做了什麼好事!我原本以為你雖然嬌氣任性了一點,但心底大抵是善良的,可萬萬沒想到,你私底下卻是另外一番醜惡的模樣!」
他氣得心肝都在發顫,若不是因為林寧是個女孩,他早就重重一腳踹過去了!
林寧攥緊了手心,身上出了一身虛汗,但還是佯裝鎮定:「爸,您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林文正一拳砸到書桌上,震的桌子差點零散:「你現在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你做的那些混賬事?你自己品行不端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暗害你的姐姐,我們林家怎麼養了你這種是非不分的孽女?」
林寧嘴唇發白,連連否認道:「沒有,我沒有害過姐姐,爸,我可以對天發誓,我……」
「哼,事到如今你還想否認?看看你腳下的那些是什麼!」
林寧慌忙的蹲下身,將砸向自己的資料一一撿了起來了。
當她看到那上面關於自己各種暗害阮白的證據呈現的時候,她整個人差點沒有暈厥過去!
這些證據非常的清晰瞭然,包括她收買私人偵探社,查找阮白的身世,得知她的真實身份後,嫉妒如狂的她,在會所給波斯貓注射發狂藥劑,企圖傷害阮白的性命;還有,她色誘醫院檢驗科主任,調換阮白和林氏夫婦的dna檢測結果,並將和林家毫無關係的安靜帶入林家,企圖取而代之;還有,聯合匪徒一起放毒蛇入侵阮白的別墅,想以此除掉她……
完了。
完了!
林寧渾身僵硬,這些證據一個無盡頭的黑洞,仿佛要將她吞噬到深淵的最底層。
但是,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慌亂,一旦失去了理智,那她就更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林寧當即淚如雨下,對著林文正委屈的控訴道:「爸,這些東西您從哪裡來的啊?您寧願相信這些紙質上莫須有的東西,都不願意相信您的女兒?我就這麼的不值得您信任嗎?我只想問一句,我在您的眼裡究竟算什麼?是不是,您從來沒有把我當作您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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