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在這種幾乎絕境的時刻,初號機在承受著足以將自己毀滅的攻擊的同時,竟然還能展開雙臂,將更多的攻擊用自己的身軀全部阻擋下來。
外裝甲已經全部脫落的初號機,血肉正在飛快的被灼燒著。正面已經可以看到露出的骨架來。機體的視覺系統已經徹底被摧毀,連帶著碇真嗣本人都因為神經連接而陷入了短暫的失明,不過對於現在他來說,區區疼痛已經不算什麼了。
他要保護的不只是身後的綾波麗,也不只是總部中的其他人,還有整個人類,還有初號機內部屬於他母親的靈魂,這台機器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被摧毀。
抱著這樣的信念,碇真嗣與初號機的同步率飆升到百分之二百以上,基因解鎖程度更是達到了二階巔峰。
此刻他感覺到從自己的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環抱住了自己的身體,隨後一股暖流縈繞著他,撫慰著他的痛苦,也推了他最後一把,靈魂之中仿佛是有卡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在這個過程中破碎了。
碇真嗣只感覺自己對於心靈之光的掌控更加熟練,甚至已經能夠一定程度的理解at力場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了。
而隨著他對自身的掌控能力大幅度提升,伸開雙臂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盾牌,擋著使徒攻擊的初號機,也爆發出了前所未有強大的at力場,金色的六邊形力場逆著光炮的方向,竟然反向頂了回去,將使徒的攻擊阻擋在兩人的前方,與此同時,第二輪充能終於完成。
陽電子炮釋放出來的白色光柱。筆直的朝著使徒的方向飛了過去,在使徒全力攻擊展開自己的核心的情況下,瞬間命中了使徒的核心,雷米爾展現出了如同是炸毛了一般的幾何圖形,隨後當的一聲,重新合併成了防禦力最強的正八面題。
然而這時候已經沒有用了,光柱從他的背後穿透而出,緊接著城市中的所有人都能聽到尖叫一般的聲音,使徒朝著後方如同刺蝟一般炸開。原本如同藍寶石一般的身體上出現了一塊塊裂痕,最終徹底碎裂。
當然這一切都是表演出來的,可控高能粒子構建成的雷米爾根本就沒有核心可言,就算是被陽電子炮製造的劇烈爆炸湮滅,也不過只能湮滅掉一部分的物質。
至於宏觀層面的爆炸攻擊,或許可以短暫的將可控高能粒子構建成的實體打散,但要說直接摧毀這些可控高能粒子,就很難了,只能摧毀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如果需要的話,幾秒鐘時間就可以重新恢復。
當然,給碇真嗣的刺激已經足夠多了,雖然這孩子還沒有意識到,但在剛剛的最後時刻,他已經成功突破了三階,反噬則是由他的母親幫他分擔了大部分,這才讓他能夠在這個過程中倖存下來。
不過這一戰對於他的精神消耗還是太大了,隨著雷米爾被一槍命中,炸出了大片大片的血液,將整座城市都淹沒了小半,他也終於無法支撐自己的at力場,整個人被光炮最後的攻擊淹沒,倒在了幾乎被蒸發成岩漿的地面之中。
而在開完槍確認了使徒已經被消滅後,零號機立刻就將手中的槍扔到了一邊,飛快的跑到初號機身旁,一把將初號機從岩漿之中抱了出來,隨後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用力朝著初號機身後的方向切割過去。
強行將插入栓彈出,將其舉了下來,平放在地上,隨後零號機停止運轉,插入栓彈出,綾波麗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卻已經飛快的從自己的插入栓之中沖了出來,來到了碇真嗣的插入栓旁,一切就好像是歷史的重演一般。
綾波麗不顧插入栓緊急開關上的高溫,雙手握在了滾燙的閥門上,用盡全力的轉動閥門,打開后里面的液體流淌而出,隨後就看到裡面幾乎昏迷過去,因為反噬而蜷縮成一團的碇真嗣。
「你沒事吧,一切都結束了。」
綾波麗快步上前,從背後抱住了碇真嗣,雖然還處在反噬的劇痛之中,但碇真嗣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個擁抱無比熟悉,好像剛剛就在不久之前體驗過。
在痛苦之中,他下意識的念出了聲:「媽……媽……」
綾波麗:「???」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抱住碇真嗣,他喊的卻是媽,但還是更加用力的把他抱了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她來處理了,直升機降落在了兩人身旁,醫護人員飛快衝了下來。將駕駛員抬上擔架。
在直升機上檢查結果就已經出來,那是讓所有人都心頭一沉的結果,碇真嗣渾身的基因幾乎崩潰,高能粒子穿透了初號機的身體。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就好像是在中子彈的核輻射之中,被徹底洗禮了一遍一般,渾身的dna都已經被打碎成了湖,甚至於因為一些不明的原因,少數還沒有被打碎的dna,也扭曲糾纏在一起。
按理來說他這個狀態早已經是個死人了,總部的成員根本沒有辦法想像他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醫護人員立刻給他注射腎上腺素,並且用儘可能的手段來維持他生命的延續,眾多醫生手忙腳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還是葛城美里反應比較快提醒道:「快去冷庫取出真嗣儲存在那邊的血液還有幹細胞,現在給他注入,趁著他的大腦還沒有死亡。身體還有本能,他還可以用這些沒有被毀壞的細胞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修復。」
這時手忙腳亂的醫生才想起來,實在是之前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渾身上下只要有十分之一的細胞基因崩潰,那這個人基本上就是死了。
而眼前的存在,全身的細胞幾乎全都基因崩潰了,按理來說,這樣一個死人根本沒有搶救的必要,但他現在確確實實的還活著,這讓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搶救。
冷庫之中的血液和幹細胞很快被注入碇真嗣的體內,隨後醫生們化驗的過程中就發現,這些剛剛注入到他體內的細胞也開始了基因崩潰,不過區別在於這些細胞基因崩潰之後,那些碎裂的基因片段又重新排列。
通過分子生物學技術進行分析,其中有大量的未表達的基因片段,大量的人類基因組中未知的序列,在這個過程中表達了出來,重新完成了排列組合後的細胞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但看上去依舊無法挽回整個身體走向崩潰的結局。
就在這時,藍諾在現場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你們可以嘗試把他送進插入栓,送回初號機裡面,你們或許無法感受到,但在我的感應之中,正是一股微弱的at力場,維持著他的生命,沒有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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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逼的看著,在這一層光膜的籠罩之下,原本已經陷入昏迷的初號機駕駛員手指竟然動了動,而距離他比較近的人則能夠聽到,來自他口中的呢喃:「媽……」
毫無疑問,這時候出手的正是初號機之中,碇真嗣母親的靈魂,藍諾同樣有辦法緩解碇真嗣反噬的症狀,但他現在的身份如果展現出了一些不合常理的力量,總還是會引發懷疑的,而眼前的這種是最簡單也最不會引起懷疑的方法。
碇真嗣如同是從噩夢之中驚覺一般,某人之間從病床之上坐了起來,眼角還有淚水流淌下來,他覺得自己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母親又一次離開了自己,而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之上,面前正是浸泡在鮮紅色液體中的初號機,而他剛好與初號機那滲人的雙目對視。
碇源堂自始至終沒有出面來看看自己孩子的狀況,此時也不過是站在指揮大廳的高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初號機和初號機旁邊的病床,而他的臉色則並不是很好看。
藍諾朝上面瞄了一眼,大概能夠猜到這位碇司令心情為什麼不好,估摸著他去找初號機談心的時候,裡面老婆的靈魂,屌都不屌他一下,而他兒子稍微出了點事兒,初號機就殷勤的不得了,甚至連at力場都主動隔空釋放出來了,可沒聽說過eva能夠在沒有駕駛員的情況下使用at力場的。
這麼明顯的偏心,顯然是讓這位老婆控司令吃醋了,至少藍諾是這麼猜測的。
如今的碇源堂,已經戴上了手套,名義上說是因為他之前在搶救綾波麗的時候,手心被燙傷了。但實際上他的手套則是為了遮擋移植在他手掌中心的亞當胚胎。
不過似乎是因為計劃的順利推進,碇源堂和碇真嗣之間的關係略微緩和了一些,在這次戰鬥的損失清點完畢後,兩人乘坐直升機來到了一片布滿了金屬樁的荒原。
從天空上看去,那是一幕無比壯觀的場景,數座山峰和中間的峽谷全都光禿禿的一片,沒有一顆植物,取代這些植物的是一根根漆黑的金屬圓柱,一米多高的金屬圓柱整齊的排列在地面之上,彼此之間相距大約一米,占據了一整片荒原,從天空上看去,甚至讓人產生密集恐懼症一般的感覺。
而隨著直升機落下,隨著靠近了那些金屬圓柱,才能夠看得清那些金屬圓柱上刻著的是一個個人的名字,在一些圓柱的附近,還能看到有人留下的花束。
這是一片墓地,只不過是一片前所未有巨大的墓地,而利於埋葬的則全都是第二次衝擊以來犧牲的人類。
在這之中,就有碇唯也就是碇真嗣母親的墓碑,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別,同樣是一根漆黑的金屬圓柱,上面凋刻著她的名字。
兩人這次來到這裡,正式來給妻子和母親掃墓,雖然沒有什麼交談,但彼此之間似乎有了某種默契,各自都看著墓碑,若有所思。
兩個人都知道,碇唯其實並沒有徹底死去,碇源堂或許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知道這一點,但碇真嗣卻基本可以肯定自家老爸是知道母親的靈魂被困在初號機里的。
碇真嗣看著墓碑不由得回想起之前的戰鬥之,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仿佛有什麼人從背後擁抱了自己,在戰鬥結束的痛苦之中也是同樣,那種熟悉的仿佛是母親一般的感覺,讓他更加堅信自己之前的結論,只是他並不知道第二次的擁抱其實是來自綾波麗的,不過從某種層面上來講,說是他媽擁抱的,也沒多大毛病,只不過一個是靈魂擁抱的,一個是身體擁抱的。
又是使徒來襲間隔之中短暫的平靜,只不過這一次的平靜持續的時間出乎預料的有些長,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使徒來襲了,碇真嗣在這段時間裡,不斷的研究怎麼突破三賢人系統在網絡層面的封鎖,同時也有些疑惑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使徒出現。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雷米爾還沒死呢,至少還沒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藍諾們給人家活捉了,以至於剩下幾個使徒現在相當於卡bug了,自然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而藍諾們對於雷米爾的研究也或多或少的取得了一定進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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