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星河!
蘇墨盯著那張羊皮傳卷上的四個字,心中微震。讀字閣 m.duzige.com
三界?星河?
這個名字,難道是一個巧合嗎?可是,世界上絕對不會有那麼多的巧合。所有巧合的背後,一定蘊含因果。
蘇墨一直堅信這一點。
如今,他更相信。
三界星河這個名字的背後,一定有它的意義。只不過,這種意義或許唯有來自三界的人才會明白。
想到這裡,蘇墨推開了房門。
「呃?前輩!」剛給其它房間送完羊皮傳卷的店小二,正遇上了蘇墨。
「這鎮上有破廟?」蘇墨也不廢話。
「出客棧,往東,三里路!」店小二忙回答。
「嗯!」蘇墨點了點頭,直接出了客棧。
「前輩,你慢走!」店小二在蘇墨身後道。那店小二總感覺這個黑衣修士,有些陰沉,但是又不敢得罪。
蘇墨不管他如何想,出了客棧,便直接往東去了。
古錢鎮不小,不過蘇墨住的客棧已經算是偏僻。往東三里,那地界就愈發地冷清了。不能說荒無人煙,但很是破敗。
不過,那客棧的夥計說得沒錯。
蘇墨看見了一處古廟。
那座廟,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年久失修,殘破不堪。不過,那個破廟倒是讓蘇墨想起了這一世在桃花鎮外的破廟。
可惜,這古錢鎮破廟外,並沒有一堆乞丐,更沒有老玄頭。
但是,在古廟的台階上,坐在一個披頭散髮的中年修士。
神劫後期!
那中年修士也是一身黑袍,但是有些污損。他低著頭,貌似正在打瞌睡。那黑衣修士給人一種落魄、頹廢之感。
蘇墨走近了,那黑衣修士才緩緩抬起頭。
那是一張頗為醜陋的臉。
修士里,長成這樣的絕不多見。
蘇墨的眉頭微微一挑。那個修士他並不認識。無論是三界的記憶,還是一藏的記憶里,都沒有這個人。
「前輩!」蘇墨衝著那黑衣修士一拱手。此時,他的手中還拿著那羊皮傳卷。
黑衣中年修士看了看蘇墨,臉色的神情並沒有太多變化。
「你看見羊皮傳捲來的?」
「正是!」蘇墨道,「閣下可是殘生前輩?您欲組建三界星河,然後準備一起進入秘境,對嗎?」
「嗯!」黑衣中年修士點了點頭,「我叫葉殘生!」
「在下蘇墨!」蘇墨再次拱了拱手。畢竟,眼前來看,葉殘生的修為在他之上。他一個化魂初期,該有自己的禮貌態度。
「為什麼,加入我的三界星河?而不選擇其它的戰隊。」葉殘生問。
「因為,這裡沒有要求。」蘇墨淡淡一笑,「晚輩一個化魂初期,乃是能進秘境的最低境界,屬於那種沒人願意招收的散修。」
「哦?呵呵!」葉殘生一聽,先是一愣,然後也苦笑了一下,「也有道理。但,你恐怕不是我要找的人。」
「呃?」蘇墨故作一驚,「前輩,要找何人?那晚輩還有沒有資格和前輩一起進入秘境了?」
「我要找屬於三界星河的人!」葉殘生的眼中滿是滄桑,「你是嗎?」
蘇墨面色有些尷尬。
「晚輩不知前輩說的是什麼?」
「呵呵!」葉殘生點了點頭,嘆息一聲,「無妨!反正,我在這裡等了半個月了,也沒有人來,那便算你一個。咱們彼此有個照應!」
「多謝前輩!」蘇墨忙道謝,「不知前輩在哪裡下榻?」
「哪裡下榻?」葉殘生搖了搖頭,「我就一直在這破廟裡廝混。六日後,正午開潮,到時候你提前趕到這裡便可。否則,開潮之後,周圍空間變化,咱們恐怕就不好再遇了。」
「晚輩明白!」蘇墨見葉殘生也不是善談之人,便欲告辭離開,等開潮之日再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在西邊蘇墨來的方向,又走來一個修士。
神劫大圓滿!而且,那還是一個女修。那女修穿著一襲淡藍色長裙,但是身材頗佳,曲線極美。
只不過,她面罩藍紗,術法遮顏。
無論是蘇墨,還是葉殘生都看不見那女修的容貌。唯有一對美目露在外面,清澈如水,但是其深處又有一抹淡淡地哀傷。
「兩位,哪位是殘生?」藍衣女子的聲音溫婉,頗為悅耳。
「在下就是!」葉殘生率先答話。
「見過閣下!」那藍衣女子看向葉殘生,同時又看了看蘇墨,「兩位都來自三界嗎?」
蘇墨搖了搖頭,但是葉殘生卻是眼中閃過一抹亮色。
「這位姑娘,你來自三界?」葉殘生緩緩站起身形。
「三界星河這個名字應該不是憑空而來的吧?」藍衣女子不僅沒有回答葉殘生的問題,反而又問了一句。
「當然!」葉殘生看著藍衣女子道,「前有三界,後有星河。我來自破碎星河。姑娘,你入伙嗎?」
「破碎星河!」藍衣女子嘆息一聲,「茫茫諸界,大海撈針。但是,三界星光不滅,我來了,自然加入。」
「在下葉殘生!」
「葉殘生?」藍衣女子皺了皺眉,「我不認識你。」
蘇墨在旁邊一直安靜地站著,不言不語。
此時,他明白藍衣女子與葉殘生應該都是甦醒的三界輪迴者。
曾經的兩大永境?蘇墨心中有些震驚。
「姑娘芳名?」葉殘生道。
「於無極!」藍衣女子道。
「於無極?」葉殘生思量了一下,「哪個『於』?」
葉殘生的這一問,倒是讓蘇墨心裡一動。他看著那藍衣女子,不由地微微一縮雙眸。因為,這個名字,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干勾於!」藍衣女子回答道,「閣下認識我?」
葉殘生搖了搖頭,然後苦笑一下:「前有三界,後有星河。前世今生,你我認不認識,又有何意義?」
「當年,阿木聖尊打破因果,一切早已重新來過。除了我心中的那道執念不滅,其它的三界修士都是故人!」
「呵呵!」於無極冷笑一聲,「人人都如此!別人的事都是因果已斷,自己的事便是執念不滅。我不信,當年的阿木聖尊真的打破了一切。否則,三界應該永生!」
「呃?」葉殘生有些尷尬。
因為,於無極說得極對。
「開潮之日,午時再見!」於無極沒有再多說什麼,只不過看了蘇墨一眼,然後眉頭微微一蹙。
轉身,她走了。
蘇墨向葉殘生躬身一禮也轉身離開。
葉殘生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苦笑未語,心中卻是暗道:輪迴了,大家都在隱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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