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仁慈,可是小白豬卻不仁慈。
方才的一切都是兔起鶻落,剎那瞬間。那小白豬跟著蘇墨從誅心崖出來,好像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蘇墨便已經解決了兩個白骨修士。
還好,還剩一個。
那第三個鍊氣五重,此時已經有些慌了,臉色大變。
二個月前只有逃命份的小乞丐,怎麼這麼厲害?呼吸之間,竟然擊敗自己兩位師兄,一死一傷?
嗯哼——
小白豬可不管對方慌不慌,愣不愣,看準機會,趁著那鍊氣五重不注意。猛地,從後面發起進攻。
偷襲!
一尺多長的獠牙,陽光下如同冰寒的匕首。
小白豬的速度,如似閃電。
那最後的一個鍊氣五重,壓根就沒有注意小白豬從後面衝出來。
噗——
小白豬可比蘇墨心狠手辣多了,也不講什麼道義。它只記得,這三個修士曾經追殺過它;它只知道,現在這個修士在對付他的主人。
乾淨利落,兩根獠牙從後心刺入,從前心出來,森森然。
然後,小白豬猛地一拔獠牙,猛然血濺三尺。
哼哼——
小白豬一聲低吼,鼻頭聳動。
再看那鍊氣五重修士的身子,竟然開始急速地乾癟。
噬魂!
而且,那小白豬的功力似乎見長。
比那一夜汲取鍊氣六重修士的魂氣時還要厲害。眼前這個白骨宗的五重修士,整個人的血氣、魂氣,竟然完全被小白豬汲取。
只不過,一瞬間就成了一具乾屍。
蘇墨看著不由一咋舌,這個小傢伙也太狠了。
三個白骨修士,兩死一傷。
那略遠處的白骨女修,眼中瞬間爆出精光,殺意四散。這是她絕對不想發生的。
鍊氣九重大圓滿,只差一步便可築基?
怎麼能讓這一人一獸,如此猖狂?
孽畜!狂徒!
那白衣女子口中斷喝,同時手中白骨弓一拉。拉弓似滿月,一道白色的骨箭,竟然直接顯現出來。
那白骨弓,名曰白骨驚神弓,乃是白骨宗的一件元嬰級的法寶。若不是,白衣女子身份特殊,她根本不能把這神弓帶在身上。
只不過,因為境界的限制,這白衣女子不能完全發揮出那神弓的威力。否則,別說蘇墨,便是慕驚鴻來了,恐怕也能一箭射死。
但是,白日女子一日之內只能開弓五次。方才,如果不是為了逼蘇墨出誅心崖,加上那三位師弟懇求,她根本不會放箭。
此時此刻,三位師弟兩死一傷。
那白衣女子沒有猶豫,才直接開弓。
嗖——
白衣女子挽弓,先是一箭直奔蘇墨,跟著又是一箭直奔小白豬。
這兩箭,如閃電劈空。
鍊氣九重大圓滿,修為逼近築基,加上元嬰級的法寶。任何一箭,其實足以射死一個築基前期的修士。
這與方才她隔著誅心崖射蘇墨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多少有些殺雞用牛刀!
白骨宗的這個白衣女子具備越級挑戰的戰力。她這兩箭,就是要蘇墨和小白豬的性命。
呼——嗖——
白骨箭,如似白色閃電。
其實,方才蘇墨已經留意那個白衣女子,射進誅心崖的箭一直讓他記在心上。蘇墨雖然看不出白衣女子的境界,但是已經隱隱感覺到了她的危險。
那兩箭帶著的威壓,都有些讓蘇墨窒息。這是一種境界的壓制。
退!
蘇墨的本能反應,那小白豬更是聰明。它竟然直接往蘇墨的方向跑。這一跑不要緊,那支白骨箭竟然如影隨行,跟著它直奔蘇墨的方向。
坑主寵物呀!
蘇墨心中叫苦,同時一拍儲物袋。
五張地輪靈符,已經扔出去。地輪靈符,乃是防禦護盾。
轟——
大地翻湧,瞬間在蘇墨和小白豬面前,立起五道石碑一樣的護盾。每一道護盾,都是一尺多厚,一丈多高。
地輪一脈的防禦術,勘稱五輪第一。
一般的地輪修士,就是憑藉絕對防禦,便能與高於自己的修士纏鬥。一枚地靈符,便可消解鍊氣五六重的攻擊。
按蘇墨的預想,五張地靈符,怎麼也可以擋住那兩支骨箭,最不濟也能減少其傷害力。
可是,結果大出蘇墨的預料。
噗噗噗——噗噗——
兩支白骨箭,竟然如同穿豆腐一般穿過五道石碑,速度幾乎不減。
一支在前,一支在後。相距不過三丈。
這是催命箭。
哼——
那小白豬嚇得猛地竄上蘇墨的肩頭,然後一下子就扎進了蘇墨的懷裡,藏了起來,完全消失不見了。
呃!
蘇墨這個無語,心想:哼哼,你引來一支箭,但是你也太沒擔當了。
那小白豬,絕對比蘇墨聰明。
下手狠辣,打不過馬上躲起來,可別射中自己的屁股。
此時,蘇墨需要獨自面對兩支箭。兩支可以射落築基前期的修士的箭。
破竹竿還在蘇墨的操控之下,如今唯有一試。
心念一動,那竹竿猛地向第一支箭抽去。
轟——
大概誰也沒想到,兩物相撞,竟然轟然如雷鳴。
大力震盪,音波滾滾。
只不過,這一次破竹竿沒有像碰飛仙劍一樣,把那白骨箭碰飛。而是,破竹竿自己倒飛出去,但是那白骨箭也是猛然炸開。
不是破竹竿不給力,而是蘇墨的境界實在太低。
不過,不管什麼樣,算是消解了一支白骨箭。
但是,第二支箭倏忽即至,蘇墨連喘息的幾乎都沒有。此時,他的後背早已濕透。鍊氣四重時,遇上三個鍊氣五重境。
自己到了鍊氣六重境,竟然遇上了這麼厲害的對手。
這是什麼命呀?
但是,蘇墨其實還有保命的手段。因為,他的身上還有兩枚保命的玉簡。其中一枚是徐一客給他的,那玉簡中有徐一客的一道靈符。
當初,徐一客說過其可以抵擋築基初階,也就是築基前期級別的一次進攻。
此時,蘇墨已經把那一枚玉簡扣在手裡,只要捏碎,估計便可擋住那支白骨箭。可是,蘇墨還有一絲猶豫。
而這一絲猶豫,讓他暫時留住了這枚玉簡。
此時,那白骨箭已經距離蘇墨不過一丈遠。理論上,蘇墨馬上就要死在箭下。蘇墨的手指都應該開始發力,要捏碎玉簡。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地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那是一個黑衣修士,只見其站在白骨箭和蘇墨之間,長袖一揮兒。
呼——轟——
一時間,地動山搖,靈氣飛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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