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是地獄我也認了吧。」柳柳也玩笑起來了。
柳柳的玩笑話一落,劉立海還是緊張了一下,這女人實在是太精明,關於他和郭寶鑫書記的這場安排,一定不能讓這女人看出破綻來。
「姐,看你說的。我帶你不是地獄,是監獄。」劉立海笑了一下。
「什麼?」柳柳緊張而又恐懼地叫了一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語氣極為冷竣地說:「去監獄幹什麼?」
「姐,別怪我好嗎?因為我乾媽身體不好,她雖然沒說什麼,但是老人的心理總是不放心兒女的,我的那個妹妹你也知道一點點,就是龔道進家的寶貝女兒,在林縣就是公主。公主很多時候是不食人間煙火,只要愛情的。她死認潮子一個男人,除他非都不嫁。沒辦法啊,為了我乾媽,我現在可是偷偷打著大書記的牌子,找了朱耐平廳長。剛剛你來接我時,我就是從朱耐平廳長辦公室出來的,拿到了一份文件,現在去監獄接人。因為姐的車子是豪車,下面的人認這些。
姐,你幫我一次行嗎?我不敢說真話,怕你不陪我去,我一個人去的話,下面的人會懷疑的,再說了有你在,我也覺得安全,踏實。」劉立海一本正經地說著,每當他一本正經時,他臉上就呈現出一股真誠和真實,這些光彩別說是柳柳,就是面前是他對手的人,也容易相信他說的一切全是真的,不是編的。有個好的長相,有張讓人信服的臉,很多時候要省事得多。
當然了,這也是一個看臉的年代。無論對於男人還是女人,有一張漂亮的臉,似乎就多了一張通行證一樣,第一印象要加分不少。而且快速發展的現在,這種加分無疑對後來的交往做了極有力的鋪墊。至少劉立海自己的長相為他帶了許多,他自己是清楚這張臉給他帶來的福氣的。
柳柳在劉立海的話一落後,問了一句:「你是私自弄到文件的?」
「嗯。是這樣的。但是,姐,你放心,出了任何事我自己擔著,與你無關。我只是想有你陪著我,我踏實一些,沒想拖你下水。」劉立海趕緊又解釋著,他越這樣解釋時,越有一股佩服大書記的安排。因為他這麼帶著柳柳去監獄接人,用意就是在拖柳柳下水,至少柳柳參與了這件事,對於郭寶鑫再站起來說自己完全不知道是有說服理由的。
原來一切是這樣的安排和設計,原來鬥智鬥勇往往需要扯進女人。因為女人熱衷於愛情,因為女人不會往深里想這麼多。
「幹壞事的時候,就想著姐了,有好事的時候,估計想不到姐吧?」柳柳果然沒往深處想,裝作不滿地笑了一下。
「姐,到了無人處,我就想幹壞事的,你信不信?」劉立海說著,又伸手在柳柳臉上摸了一把,這樣子,這神情,對於一個熱愛著這個男人的女人而言,她一點也不覺得是邪惡,反而全是挑逗,全是她想像過無數次的畫面。
「哼,幹了壞事就來討姐歡心是不是?早幹嘛去了?」柳柳雖然滿是期待和嚮往,還是不滿地嘀咕了一句。
「姐,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現在可是里外都不是人,你就別再損我了,只有姐這裡,我還有溫暖,你就讓我放縱,放縱吧。」劉立海裝起了可憐,在大女人面前,這一招還是很管用的。因為以前這樣的招數,他在冷姐姐面前也用過,只要做錯了事,他就裝可憐,女人的母愛性從來會讓她們同情和心疼弱者,而且柳柳除了這兩種感覺外,還有對他的迷,對他的痴。這可是愛情中的又一種升華,這樣的升華可遇而不可求。
劉立海和柳柳是邊說邊扯閒話,當然了,他是使出了渾身力氣去討好柳柳,而且他也清楚,他今天還得和這個女人玩點真實的,要不,她能真實相信自己是在依賴於她的力量嗎?這女人的精明,劉立海可是嘗過好多次了。
劉立海把車子開得很快,所以,兩個人在扯閒話時,很快就進了山區,通往監獄的路上,人和車輛自然少之又少。坐在副座的柳柳,身體開始沒有理由地活躍著,她時而側著頭看看無人的山林,時而迷情蒙蒙地盯住劉立海那張帥得讓她慾念難平的臉,她在等,也在盼。
劉立海當然清楚柳柳的用意,到了她這個年齡的女人,身體的欲求和渴望遠遠大於劉立海的,經歷過冷姐姐瘋狂的他,很清楚自己要干點什麼,再說了,在車上幹這種事情,總歸還是極有挑戰性的。
玩吧,就當是一場高難度動作的挑戰。而且帶了這個女人出來,總歸還是要讓她滿足而歸的。劉立海這麼想的時候,隨勢到車拐進了一個樹林旁邊,他這麼做的時候,柳柳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顯然這一切全是她所幻想的吧。
車子停穩後,劉立海把副座徑直放平了,在柳柳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被劉立海揉進了懷裡
瘋狂成了這兩個人此時唯一的歡樂曲,特別是柳柳,她需要的,嚮往的,甚至是滿足的,就是在非正常環境下的征服。而且這個小年輕對她的衝擊,又一次把她帶入了極樂甚至是虛無的天際之中,因為這樣的體驗,讓柳柳忘掉了一切,也放鬆了一切,仿佛她陪這個小年輕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樹林裡的瘋狂,仿佛她一直設計的一切,也是為了這麼一場瘋狂。
兩個人糾纏了好一會兒,還是劉立海先放開了柳柳,而且先行下了車,甚至打開了車窗,任憑樹林裡風一陣又一陣地往車窗里吹拂著,他的用意是吹散車子裡散發的肉體氣味,但是他不想讓柳柳因為他的用意而心生不快。所以儘量裝成是不經意的,是愉悅的。
柳柳沒有動,她不想下車,甚至不想睜開眼睛,因為眼睛之外的世界就是現實,因為這麼一場瘋狂之後,她就得成為這個小年輕再次利用的工具。她儘管很清楚這一點,可她不想放手,甚至甘願被這個小男人一次又一次利用。再說了,現在是她和他的獨處空間,接下來,這個車子裡還會多一個人,有那個人在,劉立海是不會對她曖昧的,更不會對她親昵的。她渴望的一切,她想像的一切,又將在下一次被利用中出現。
不知道這是誰的悲哀,柳柳突然就想到了那首詩火遍整個中國作的詩,《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其實,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無非是/兩具肉體碰撞的力,無非是這力催開的花朵/無非是這花朵虛擬出的春天讓我們誤以為生命被重新打開/大半個中國,什麼都在發生:火山在噴,河流在枯/一些不被關心的政治犯和流民/一路在槍口的麋鹿和丹頂鶴/我是穿過槍林彈雨去睡你/我是把無數的黑夜摁進一個黎明去睡你/我是無數個我奔跑成一個我去睡你/當然我也會被一些蝴蝶帶入歧途/把一些讚美當成春天/把一個和橫店類似的村莊當成故鄉/而它們/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此時的柳柳一如這個女詩人一樣,充滿著對又一次睡掉劉立海的嚮往和衝動。也只有女人才有這樣的衝擊和必不可少的理由,此時,就是柳柳不想睜眼看光明的原因。
劉立海上了車,他沒有說話,柳柳也沒有說。接下來的事情,當然就是她伸出手去幫他,一如女詩人的詩,她要把無數個奔跑的自己凝固成一個整體,就為了下一次的睡他。
劉立海把車子開得更快了,柳柳雖然沒睜眼,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急切。他越是急切,她越是傷情。男人和女人總是這樣的陰陽怪氣,陰錯陽差。她需要更多的被睡,而他卻是在睡過之後就是無端的厭煩和厭倦。
不想了,不想了。被能這個小年輕利用也算是存在的價值吧,隨他去吧。隨他去吧。這儘管是一種無奈再無奈的情懷,可除了這樣外,柳柳還能靠什麼牽扯住劉立海的心呢?
車子是越來越快了,監獄快到了,劉立海叫了一句:「姐,姐,快到了,你醒了嗎?」
「我靠啊,他居然認為我睡著了。」柳柳狠狠地罵了一句,當然是在內心深處罵的,誰讓她迷這個小年輕呢,誰主動,誰就處於輸的一方。當然了,她和劉立海之間自始至終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她除了一讓再讓外,還能奢望他如何呢?
「到了啊,這麼快就到了。看看我,到底是年齡大了,竟然就睡著了。」柳柳終於睜開了眼睛,說出來的話,讓她內心忍不住酸了一下,差點就有一股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前面就是潮子所在的監獄,姐,到時我去辦理相關手續,你呆在車子裡不出來就行。」劉立海倒是體貼地說了一句。
「沒事,我陪你辦手續。人都來了,也不在乎露臉。」柳柳的視線落到了劉立海臉上。
正好劉立海也在看柳柳,兩個人的目光對撞到了一起,可是劉立海卻極快地讓開了。
柳柳的心猛地往下落著,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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