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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崢嶸[星際]
接下來幾天,傅子衡每天都會抽出兩到四個小時進虛擬世界,練習機甲的基礎操作。
依舊是一間初級房,依舊是那台最簡單的綜合型機甲,即使他已經能夠流暢的做出所有動作,這個習慣仍沒有改變。
無論學什麼,基礎最重要,在沒有百分百掌握其中精髓之前,他都不打算去參加升級考核。
但這樣枯燥的練習堅持一天兩天還好,時間久了,確實很容易乏味。繞是心中有足夠的信念作為支撐,本性難移的傅子衡也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下去了。
恰好此時,宴會一別就再沒見過的杜牧晟發來簡訊,約他參觀杜家最新一季的機甲展覽會。
這樣的邀請,無論基於哪方面的考慮,傅子衡都沒有拒絕的理由。正巧他自己也想休息一下,放鬆放鬆心情,便愉快的決定明天給自己放個假,不去機甲訓練館練習了。
…………
十八歲的傅子衡衣櫃裡大部分都是些顏色鮮亮的衣服,穿在如今心理年齡二十八歲的他身上,怎麼看怎麼彆扭。
傅子衡抿唇,不自在的扯了扯寬大的領口,最終還是將這身他曾經最喜歡的衣服脫下,又從衣櫃裡拿了身比較正式的衣服出來換上,剛剛那種氣質不匹配而產生的尷尬感這才消失。
站在鏡子前,他的眼神有些恍惚。
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會改變人的一些特質。現在的他連穿上之前的衣服都會讓人感覺突兀,這麼大的變化,恐怕早就被對他足夠關心和了解的父母看在眼裡了吧。
怪不得,他們最近總是對他欲言又止,一副想詢問又怕傷到他的樣子。
傅子衡決定,回來後好好和父母談一談。
至於現在,時間太趕,沒辦法細說,杜牧晟派來的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了。
他一上來,司機迅速啟動懸浮車,保持著市區允許的最大速度一路前行。爭分奪秒的趕在展館開門之前到達目的地。
展館門口,杜牧晟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見到傅子衡過來,便快步走了過去:「你終於來了,今天去看展覽的人比較多,如果來遲了,好位置都被人占了,遇到心儀的款式也只能隔著人群遠遠的看幾眼解饞了。」
傅子衡對此,笑了笑說到:「這可是你們家主辦的展會,我相信你這次邀請我過來,一定不會讓我失望而歸的,對不對?」
說著,杜牧晟也維持不住皺眉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旁邊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
&這不是我們家那個資質超群的天才嗎?怎麼,天才不在家好好學習了?」傅子科帶著一眾跟班從另一邊走來,陰陽怪氣的譏諷道。
說到「好好學習」時,他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音。
對於傅子科這樣不痛不癢的挑釁,傅子衡表情沒有半點變化,他一語雙關的說到:「整日悶在家裡會悶病的,多出來走走,對身體好。」
&傅子科抬手指著傅子衡,想要說什麼,卻又反常的將手放了下來。
上次宴會之後,他被父親強制關在家裡好幾天,如今剛剛解禁,帶著小弟們出來看看最新款的機甲,卻又在這裡碰到了害他被關禁閉的傅子衡。
想到父親嚴厲交代的「不能再去挑釁傅子衡,否則繼續關禁閉」的話,傅子科只能強制按捺住自己的不爽,握緊拳頭,想要帶著小弟們去另外的入口等待展館開放。
然而,喜歡看熱鬧,嘴又毒的杜牧晟可不願放過這個看好戲的機會。
他上下打量了番傅子科,裝作關心的問到:「傅六少去醫院做身體矯正手術沒?我知道那處的異常確實讓人羞於啟齒,但你也不能因此諱疾忌醫呀。」
杜牧晟覺得,傅子衡真是個人才,這麼損的點子都能想出來,簡直……簡直是和他合拍極了!
傅子科身子一僵,看著四周下意識退後半步的跟班們,臉色鐵青的說到:「我身體沒毛病,不用去醫院,那個視頻最終已經證實是毛家編造的,還請杜少爺以後不要再提這個了。」
毛家,就是傅子衡之前靈機一動將ip移過去的那家。他們家主要生產光腦,副業娛樂諮詢,高級的黑客有好幾個。在知道傅家主腦查到他們家來時,本就和傅家有矛盾的毛家很爽快的背了這口鍋,在每次遇到傅二爺時,都以此來嘲笑他。
因為這個,傅子科在家被他爸罵了不知道多少遍,連一向疼愛他的媽媽都躲躲閃閃,沒有像原來那樣護著他了。
失去了父母的偏愛,又經受打擊的傅子科終於成長了,即使面對杜牧晟的挑釁,也忍了下來。
傅子衡挑眉,看著面前終於有了點前世影子的傅子科,突然想到了個一箭雙鵰的主意。他故意表露出可憐,不和馬上要倒霉的人計較的表情。
&啦,牧晟,既然小六的身體沒問題,你也別老是揪著這點虛造的東西不放了。來來來,我們到3號門那裡,那邊人少,等下應該不用排隊。」說著,他便拉著杜牧晟離開了。
走到一半,傅子衡留意到,他家那個傻弟弟果然鬼鬼祟祟的跟過來了。
他稍稍用勁捏了下杜牧晟的手掌,朝他使了個眼色,開口說到:「別在逗我那弟弟了,這幾天,你就讓他高興高興吧。」
杜牧晟會意,疑惑的側過頭詢問到:「怎麼了?」
傅子衡回了個「幹得好」的眼神,說到:「我四堂哥回來了,這幾天神神秘秘的,不知在他們家門口做了啥,看著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傅家小四跟著大師學習這件事,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杜家絕對知道,這是兩家保持地位平等的重要因素。
所以傅子衡一說,杜牧晟就懂了。
此時,心急的傅子科已經離開,杜牧晟沒了顧忌,湊到傅子衡耳邊小聲問到:「怎麼,你也很反感玄學?」
&傅子衡挑眉,重複到。
&呀,我有個朋友,對玄學恨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從來沒給過那些天師好臉色看,還經常出口懟人。」杜牧晟點頭,想起赫連傾那張艷若牡丹的臉,感嘆到。「如果不是他臉長好,那些天師即使顧忌他的家室,也非得出手給他點顏色看看不可。」
&嗎?」傅子衡笑了笑,卻沒把這事放心裡。
&不覺得,單單憑藉長相、生日,就斷定一個人的未來,這樣的說法太可笑了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但很快就調整了表情。
&哈,巧了,我那朋友也是這麼說的。」杜牧晟很驚奇的說到。「這年頭,大家或多或少都會信一些,這個圈子說小也不小,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和他觀念這麼一致的。如果不是他身體不好,在別的星球修養,我一定約他出來,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信這些的人很多,只是你沒遇到而已。」傅子衡輕笑,沒把杜牧晟的話當真。
說著,他見杜牧晟還想說什麼,趕緊轉移了話題:「展館要開放了,你先給我介紹下這次展出的有哪些,我們好選定方向直接過去。」
後者撇嘴,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就順著傅子衡的意思將參展機甲的型號,基本參數大概說了一遍。
兩人很快就選好了重點參觀的目標,在大門前方的公告欄上找到那台機甲的位置,門一開,就衝著那邊快步走了過去。
但凡男人,都逃不開機甲的誘惑。
在這麼多「夢中情人」的包圍下,杜牧晟很快就忘掉了他打算介紹兩個反感玄學的朋友認識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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