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護士替肖雲安拔下吊針,有意無意八卦地問:「和女朋友鬧彆扭了?」
「什么女友?」
護士笑而不語,最近來病房看這位盛煜的ceo的女人挺多,也難怪不記得是哪一位。
「門外蹲點的女人,不是你女友?」護士怕話太唐突,補充道,「都大半夜了,未免過於上心,我還以為……」
過於上心,惹人厭煩。
肖雲安冷聲打斷她的話:「她不是。」
肖帥哥在醫院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平常說話也是和和氣氣,突來的急轉語氣,讓護士收了聲,專注手裡的事情。
當她推著藥車,要推門出去的時候,被後面的肖雲安叫住。
「和外面的女人說一聲,讓她自己想辦法回去。」
大半夜的,能有什麼辦法。肖帥哥對這一帶如此熟悉,會不知道嗎,肯定是那個女人惹著他了。
「好。」
門被推開,薛舒雯快速起身,理了理裙子,迎上的是一張不太友好的臉。
「護士,請問,雲安他睡了嗎?」
雲安,叫得挺親切的啊,可惜女有情男無意,人家又不想讓她在這裡守著。
經過薛舒雯身旁的時候,護士沒好氣地餵了她一句:「這麼晚都不回家,班車早沒了,人家又不想見你,女孩子家多少矜持些,換我早走了,臉皮夠厚的。」
說完之後,還沒給薛舒雯開口的機會,立馬轉身,推車走人。
「你……」指著離開的白色背影的手拽緊,想想還是甩下。
薛舒雯咬唇,虎落平陽被犬欺,要不是因為怕動靜太大讓病房裡的肖雲安聽見,早上前撕爛她的嘴。
肖雲安朝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掀開薄毯,躺上去,閉上眼。
腦海里是前些日子和陸歡歌的對話,因為她送他來醫院時被他身上的血嚇傻了,手術後,覺得務必和她說些什麼。
他對送雞湯來的陸歡歌說:「別誤會,一起進酒店的女人不是我女朋友。」
瞥到陸歡歌目光躲閃,尷尬地笑笑說:「我知道,不過為了一個不相識的女人擋刀,太傻。即便她和薛舒雯眉眼相似,沒必要把命搭上,你做得再好,她也看不到。」
幾乎不帶半分遲疑,脫口而出:「我救她與薛舒雯無關,換做你,我也會。」
陸歡歌將保溫瓶里的雞湯端出,小心翼翼放在病床上的小餐桌上,再抬頭,感慨:「你沒變,還是那麼替人著想,不怕被你救的女人愛上你嗎?女人的心沒你想得那麼複雜,想要一份單純愛情的心簡單得很,所以對女人太好卻不是因為愛,反倒容易傷女人心。」
「對不起,當年若我能多在乎你的感受……」
她沒有再看他,走出門轉身淡淡地說:「都過去了。世界上好姑娘多著呢,現在既然和薛舒雯斷得乾淨,早些日子進ru下一段愛情吧,你瞧我都結婚了。」
好姑娘的定義是怎樣的?如何才能辨別一個人是好姑娘?他想像陸歡歌一樣。
薛舒雯,哎……
肖雲安睜開眼,起身端坐在病床上。
……
還好,天氣不冷,時間太晚,醫院走廊有燈無人,變得怖人。
薛舒雯大著膽子繼續坐著,就不信了,她不離開,他會一直硬心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靠著牆快睡著,半夢半醒中,門打開,肖雲安從裡面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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