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全愣了,丫丫一急之下都哭了,只聽她哭著說「雪姐姐,你不要啊。」
香雪眼中透著不忍,但還是毅然不肯放下手來,只見她仿佛決定了什麼,說「你們快走,我留下來吸引喪屍。如果你們不走,我就打死自己,這樣你們也得走?」
我看了看,喪屍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我忙勸道「別別別,香雪,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我還沒說完,她一吼「別說了,再多說一個字我立馬開槍!快走!」說著說著,兩行眼淚就順著她的眼角流下來了。
丫丫和李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心中一急,頓時覺得大腦一陣眩暈。漸漸的,連站都站不穩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三人連忙過來扶我,當李超把我扶起來的時候,嚇了他一跳。
而葉子和丫丫還要好些,我看了香雪一眼,只見她看著我的眼睛也愣了。
我頓時覺得身體充滿了力量,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香雪的面前,一把就奪過了她手中的搶。
她見我奪了過去,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我又開始暴走了。
鮮艷的紅色,充滿了整個世界。渾身有著用不完的力氣,而且我明顯感覺到,這力量比以往都更加強了。強到我心中竟然有著想要毀滅一切的感覺,不知不覺,我的鼻子流出了血。
葉子她們看著我一愣,說道「龍哥,你怎麼了,還流鼻血了。」我能聽見她們的話,但是當時我只覺得,頭好沉,她們說的我完全聽不懂。我能聽見話,能清楚地聽見她們說的每一個字,但是就是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時,李超抬手舉槍對著我就開了一槍。
只聽一聲悶響,仿佛什麼東西被打爆了一樣。
回頭一看,一個人的頭爆了,咕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再仔細一看,一群人煞氣沖沖地向我們奔來。不知為何,一見他們,我心裡升起了莫名的怒氣。就像見到了幾世的仇人一樣,一股怒火衝過了我的喉嚨。我仰天長嘯,這聲音猶如晴天霹靂。那些向我們圍過來的人也激靈靈地停了下來,看著我不敢過來。
他們不敢過來,不代表我不過去。憤怒驅使著我沖了過去,一抬手,揪著一個人的頭髮,隨手一揮。只聽「噗呲」一聲,一顆圓滾滾,血淋淋的人頭就被我扯下來扔了出去。
「啪」的一下,撞在了另一個人的頭上,只把那個人的頭也給打爆了。
見此一幕,我心中的怒氣才消了一點,可是那怒火仍然是沖如火噴。
我衝進人群,左一拳,右一腳。直打的那些人是「骨肉分離」,而它們也反應過來,紛紛向我撲來。
但它們的動作在我眼裡卻變得很慢,就這樣,想要傷到我,太難了。
就在我壓倒性的屠戮的時候,一聲巨響的咆哮傳來,接著就是一陣地動山搖。一個盤然大物從遠處就這麼跳了過來,直接跳在了我的面前。
我們就這麼四目相對,這個大塊頭,正是那比坦克喪屍還要高級的喪屍,聽梅林說過,好像是叫暴君。
「沒想到,竟然有先驅者!」那暴君看見我,沒有動手,反而是開口說話。
我還好一點,但是我卻聽見身後眾人傳來了一片驚訝。
「不過還是個沒有開智的先驅者。」那暴君打量著我,眼神中有著一絲警惕。不過說出這句話後,他那絲警惕也蕩然無存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的大腦一片混沌。能聽見他說的每一個字,但就是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胸中的怒火又串了上來,我一揮拳,直直地向他腹部打去。雖然憤怒,但我腦海中還能想起,師父教過我,面對比自己高大強壯的對手,就要先破了他的丹田之氣。一旦對手用不上氣,我就能反敗為勝。
那暴君見我這樣,哈哈一笑,不閃也不避,硬接我這一擊。
這拳仿佛打在了鋼板上一樣,並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效果。一擊不成,我又開二擊。丹田攻不破,退而求其次,我攻你下陰。
這一腳的確有些下三濫了,但是我記得以前師父說過。面對生死存亡的時候,什麼招好使,就用什麼招。敵人不會因為你的手下留情就放過你。
這一腳踢去,感覺和剛才一樣。那暴君沒有一絲動搖,反而看著我一臉的邪笑。
「哈哈哈,沒有開智的先驅者,力量也只有這麼大了。」說罷他一伸手,就把我從地上給提了起來。
隨後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我覺得停下來的時候,只見身邊的泥土飛揚。而我,就這麼貼在地上飛出去了老遠。
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我的背上,手上,腿上,一片血肉模糊。
額頭也有血流下,流入我的眼眶裡。我頓時發現,周圍的世界更加的紅了。
葉子哭著就向我跑了過來,丫丫緊隨其後。李超嘴裡罵著,對著那些喪屍就是一甲子子彈招呼。
葉子跑到我跟前,梨花帶雨地哭著。手裡拿著丫丫的醫療包,拿出繃帶就給我包紮。
我看看她,伸手將她和丫丫給拉過來。然後一蹬地,又獨自沖了出去。只聽葉子哭喊到「回來,你回來!」
李超的手裡可是那挺246啊,這槍的威力能瞬間就把一架汽車打成塞子。那暴君雖然身體也硬,但是還是不想被這槍命中。幾個跳躍就躲在屍群當中,那些低級的殭屍頓時像是割麥子一般,倒下一大片!
雖然這槍的威力是挺猛的,但是它的缺點就是射速太快,那一甲子子彈沒多久就打完了。這槍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換彈夾太麻煩了。
李超剛才那一陣猛射,導致槍身太熱,一時間還沒法換彈夾。那些喪屍得到喘息的機會,又如潮水一般涌了上來。
就在這會兒,那暴君一個飛躍就要跳過來了。
看它這麼一跳,我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一個畫面。那就是一個我感覺很熟悉的小子,手裡拿著一把巴雷特狙擊槍,對著這暴君一連開了好幾槍。那暴君一開始根本不躲,就這麼站著。可是當它發現這小子在瞄準它的眼睛的時候,它才抬手護住眼睛。
這一幕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而我現在才能仔細看它的眼睛。這一看,才發現,它的眼睛特別的靈動。
這不是一個死人該有的,看來,眼睛就是他的弱點了。
它在空中,無法借力。我一把拔出隨身帶的匕首,也一個虎躍,迎著就沖了過去。
只見暴君身在空中,右手就握成了拳頭,一拳直奔我的面門。
我輕一側頭,只感覺一陣勁風貼著我的臉呼嘯而過。
手裡的匕首趁著這個空擋,一匕首刺出,直取它的要害。
左手一把抓住它的的另一隻手,不讓它防禦。眼見就要得手了,誰知那暴君攻擊的右手,手肘一彎,接著就直奔我的頭揮來。
好一招攻敵所必救,這是以攻為守阿。真不愧為有智慧的喪屍,其戰鬥經驗可見一斑。
不過,它忘了,此時的我根本啥都不知道。沒有害怕,沒有條件反射。所以,這一匕首,狠狠地插進了它的眼裡。直疼得它仰天大叫,那血液,紫的,就像紫藥水一般。濺射出老遠,還不停地狂涌。就像找到了宣洩口一般,大量的紫色血液噴流如柱。
他越是掙扎,血流的越多。到最後,它就這麼倒了下去。而且身體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乾癟了下去。
而我,被他一揮手臂,給抽飛了出去,撞斷了一顆大腿粗細的樹後才掉在了地上。一口逆血從口中吐出,大腦頓時一陣眩暈。接著啥都不知道了,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月明星稀,晚風吹在人身上特別的冷。盛夏已經過去,深秋也接近尾聲,冬天就快來了。
疼,全身疼。特別是頭,就像連著醉了幾天一般。大腦疼的我幾乎一醒來就暈過去,不知道這樣醒了又暈,暈了又醒了多少次,我才感覺好了點。
特別費力的,我睜開眼。一輪明月映入眼帘,今晚的天氣不錯,沒有雲彩擋月。
「嗚嗚!」一聲女人的哭聲,就在我耳旁響起。接著,就有人圍了過來。
我拿眼睛一望,不由得立馬來了精神。激動的我立馬就坐了起來,一把將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淚人給抱在了懷裡。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朝思暮想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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