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讀書人來說,即使心懷傲氣,但是對於偉大的作品也是心懷崇敬的。
這和武夫素來無法無天,卻也非常崇拜強者是同樣的道理。
一首《垂老別》,已經讓他們驚艷至極。
此去必不歸,還聞勸加餐。
土門壁甚堅,杏園度亦難。
勢異鄴城下,縱死時猶寬。
幾句詩詞,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各種悲涼以及殘酷,穆師對此驚為天人,直呼絕品詩詞。
而許廉再度給他們來了一個轟炸,那就是《春望》。
第一句國破山河在,他們就已經被震驚了。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這幾句,更是完全描述出了戰爭的時候,百姓的疾苦。
穆師在震驚之於,甚至還有些覺得不真實。
自從他學術有成之後,也寫過不少作品,但堪稱絕品的卻一個沒有,而儒家學院之中堪稱絕品的詩詞,他也都見過。
可惜,數十年內,儒家學院竟然再未有什麼絕品詩詞了,這也讓穆師有些感覺到非常可惜,以及一種幻想。
或許,這種絕品詩詞,他這一生都再難遇到了吧?
可惜,今日許廉寫的兩首詩,讓他知道了什麼是絕品中的絕品,而且一拿就是兩首,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兩首詩,都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這個人,從來都不是儒家的人,不過是個喜愛讀書的道門中人,就是個門外漢而已。
這讓穆師感覺到非常不真實,也非常的詭異。
「許廉,這詩詞真的是你所寫?」
穆師手中的筆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折成兩段,可惜不只是他,在座諸位都是渾然不知,他們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了許廉的身上。
「是學生所作,不成才也,還得和在座的諸位學習。」許廉非常無恥的來了一句謙虛,讓眾人的嘴角都微微抽搐。
他們昨日對於許廉都是多少帶著一些敵意的,畢竟上次去青龍道門死掉的人就是儒家學院的人,這也讓儒家學院對青龍道門沒什麼好感。
而今天許廉出手寫了兩首驚天動地的詩詞,並且以這般話來打他們的臉,這讓他們有些氣憤,卻也有些無力。
人家能寫出如此絕品的詩詞,自己拿什麼對付人家?
他們只是暗自氣的牙痒痒,這個許廉也是頗為小肚雞腸了,這點小事也要睚眥必報,好像我們真的對你怎麼著了似的,還學習我們,我們寫的東西和你比起來就是一坨屎啊,你這麼說,分明就是羞辱我們!
寫出絕品詩詞了不起啊?
好吧,好像還真了不起。
不過......
這詩詞真的是他寫的?
即使許廉前後分別拿出了兩首驚天動地的詩詞,可是他們依然心存幾分懷疑,畢竟眼未見耳未聽,說什麼相信?
文人自有傲氣,他們難以相信,許廉這個道門中人居然能寫出如此驚人的詩詞,而他們這些進修多年的儒家修者,居然還不如一個門外漢?
這也太打人的臉了吧?
說不定是哪個隱士高人所寫,被許廉給抄來了呢,這傢伙想要鬧出名堂來,所以謊稱是自己寫的。
對,很有可能是這樣!
他們的目光都有些懷疑,心中各種腦補。
穆師也這般想,當然和眾人對於許廉能力的否認不同,穆師只是單純的覺得不真實而已。
他實在難以想像,一個不過不到二旬的年輕人,居然能寫出這麼深刻至極的詩詞。
「許廉,這詩詞自然是絕品詩詞,可是老夫依然難以置信,這等詩詞都是你寫出來的。」穆師看著許廉的目光有些變化,但還是直接說出了心中所想。
他不是一個習慣隱藏心思的人,況且如果許廉真有如此才學天賦,他可真是要拼了自己這張老臉,也要在青龍道門的手上把這個好苗子給強過來。
當然,如果許廉這詩詞真的曝光的話,到時候也不用他出手了,院長估計都會親自去要人,甚至皇帝都可能會被驚動。
畢竟如此才學的年輕人,若是進入儒家學院進修,未來必然成為一代大儒,大儒對於大乾皇朝的作用可是非常大的,連皇帝都得客氣三分那種。
如此助力,若是皇帝知道了,估計也不會錯過。
目光掃視一圈,以穆師的修為,自然瞧得出來許廉身上沒什麼修為,除了一點精神力之外就沒什麼了,他之前了解了許廉的資料,許廉在青龍道門被當做廢物看待,因為他不能修煉,只是因為他師父青龍道門大長老張乾正的面子,才能無憂無慮的活到現在。
一個不能修煉道門中法術的人......
一個寫詩詞做文章如此才學的人......
好像天生就是給他們儒家學院打造的啊!
天才乎?
穆師壓下心中的震驚,這一切的假設,都得在許廉真的是寫出這詩詞的人才行,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許廉自信一笑,說道:「自然是學生所作,先前我兄長唐顯祖所讀之《垂老別》,乃是來此之前即興所作,有兄長唐顯祖和三妹唐小青作為人證。」
話音落下,穆師和眾人都敲向了唐顯祖和唐小青。
兩人自然不會否認,點頭道:「此詩乃許廉當著我二人面作出的,斷然無假。」
「誰知道是不是哪個隱世大家的作品給他背誦抄來了,故意默寫欺騙你們二人的。」周譚在背後嘀咕道。
唐顯祖見他如此說話,瞪眼道:「少在這辱我二弟清白,否則唐某的拳頭可不認人!」
周譚脖子一縮,他對於唐顯祖這個地位顯赫,而且性格如同武夫的人也是有幾分懼怕的。
穆師開口勸阻了唐顯祖,看著許廉開口道:「周譚所言雖然有些小人之心,卻也不無道理,這兩首絕品詩詞出世絕非小事,絕不可大意。」
說到底,還是有些不信任許廉嘛。
不過,許廉對此可是一點都不慫。
「既然穆師和諸位對在下的才學依然有懷疑,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請穆師再擬題目,在下當場作詩,評判質量,如此一來,便斷然做不得假了,等詩詞出世之後,也好以此典故來堵住世人悠悠之口。」
許廉淡笑說道,氣勢瀟灑自信,配合那英俊的面容,讓屋內不少的女子都有些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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