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總呢?你們什麼情況啊?」楊木樨悄聲問。
「……」顧千尋沉默了一瞬,而後,只是輕輕的開口:「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其實這話也不對,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關係過。
楊木樨輕『啊』了一聲,掩不住面上的遺憾。想說什麼,到底是什麼都沒說,一轉目,見到一旁景南驍一直在耐心的哄著生氣的親斯藍,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撥了一通電話往花店去,「喂,幫我送一束菊花過來。是,白色的!在『盛世』,送給一位叫秦斯藍的小姐,是,現在就要,10分鐘以內!」
「白色的菊花?」顧千尋看著她,唇角抽搐,「太損了吧?」
那花可是放人家墳頭上的。
「有當小三,搶人家老公損嗎?你以為這女人真天真的不曉得你和景南驍是什麼關係?我看,天真的是你。她要不知道,還能特意坐咱們隔壁?這麼多位置呢!」
在喝完第三杯紅酒後,那束白菊花果然到了,而且,準確的送到了某人手上。秦斯藍一見那花,當下就委屈得哭了,女神的眼淚我見猶憐。
景南驍氣得臉色乍青乍白,眼神像利劍一樣朝顧千尋掃射過來,冷冷的眼神充滿了嘲弄和厭惡。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顧千尋覺得自己一定在他的眼神底下死了幾千幾萬回,甚至是被拎起來鞭了屍。
她醉了,被那樣的目光剜著竟也不覺得痛,只覺得好笑。挑釁的迎視一眼,站起身和楊木樨道:「我去上個洗手間,你等我。」
「嗯,走慢點。」楊木樨叮囑一聲,還不忘回頭狠狠瞪了眼景南驍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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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裡,顧千尋無力的撐著琉璃台,腦海里一片亂糟糟的,有景南驍和秦斯藍的畫面閃過,可是,很快又被慕夜白和景瑤代替。
心裡難受的煎熬說不出是因為什麼,只覺得胸口被堵得厲害。撩了水,拍在臉上,重吁口氣,才覺得胸口沒那麼壓抑了。走出洗手間,到包廂區的時候,暗處卻驀地橫生出一隻大掌,果決的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那熱度湧來,讓她一驚,下意識側目去看,乍然撞見一雙暗沉的雙眸。
心,收緊,她幾乎是立刻用力要甩開他,可是,她用多大力氣掙扎,對方則用多大的力氣桎梏她。
「慕夜白,你放手!」她不曉得自己的氣是哪裡來的,總之,現在就是很不爽。
慕夜白稍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扯了過去,挺拔的身形換了個方位,她整個人就被壓在了雕琢著繁複花紋的牆壁上。頭上是一盞歐式的暖白色壁燈,光線從上而下的籠罩著他們,為彼此間平添了一份曖mei。
「你在和我鬧脾氣?」他捏住了她精巧的下頷,逼著她的眼對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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