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開心?」我幾乎是脫口而出,那是一種維護親人本能,誰也沒有辦法放棄這樣的本能。
「實話說,你到底跟誰談戀愛?」
列禦寇忽然俯身,湊近我的臉,那道深邃的眸子像是要將我看穿。
他的氣息濃郁,瞬間闖入我的鼻腔,眼瞳,只有他那張放大無數倍的俊臉,近到我可以看清他每一個毛孔。
倏然,我猛的一怔,一雙黑眸頓時僵硬!
「我…當然是,李俊成!」我身子往後傾了傾,有些猶豫之後才說了李俊成的名字。
列禦寇黑眸微微一凜,倏然輕笑一聲,戲謔道,「那還你一副對白摯生死不渝的模樣!」
生死不渝?
這詞用的讓我很有犯罪感,有點亂·倫的感覺,我虛心低頭,「有,有麼?」
「嗯!有!」
列禦寇回答的很認真,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我,讓我更加心虛,手慌腳亂的推開他,連話都說不順通了,「你,你看錯了!」
列禦寇一副耐人尋味的模樣盯著我,似笑非笑,我躡躡偏頭,視線落在慕斯那張還在震驚中的臉上。
忽然有些於心不忍,按理說我是悲憤交加,竟讓她那珠淚奪了我的仁慈,讓我居然有些動容了。
我淡淡偏過頭,故意冷漠地說,「別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我……」
「我,我要找我媽媽!」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打算了慕斯,她一愣,擁住往她跑來的小孩,摸摸他的腦袋,柔聲開口,「小智怎麼不乖啊?不是說在裡面等媽媽的嗎?」
媽媽?
我盯著這個叫慕斯媽媽的小孩,長得還挺精靈的,穿著牛仔吊帶褲,蠻可愛的。
「媽媽……」似乎小孩只會喊著媽媽。
「這小孩是誰的孩子?」按照時間來推,小孩子剛好會說幾句話,小不點的,不會是白摯的吧?
「我……」慕斯一副欲言又止,盯著小孩,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我有些急,想要弄清楚這是不是白摯的孩子,「你倒是說話啊?」
「你別追問了。」列禦寇看慕斯一副不肯提及的模樣,連忙勸我。
慕斯越是這樣避而不談,我越是覺得這個孩子必定是白摯的,我推了推拉住我的列禦寇,他知道勸不住我,鬆手了。
「白摯來s市了,你不說這孩子是誰的,我就告訴他,讓他來問你。」
我不會甘心得不到一個答案,如果這個孩子是白摯的,那麼一切就不該是這樣的。
就在我轉身準備離去的那一刻,慕斯連忙開口,「不……」
她帶著乞求,眼睛滿是真誠,「別,別告訴他。」
我停住腳步,轉身,審視的眼神看著慕斯,清淡開口,「那你告訴我這是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慕斯抱緊小孩,聲音微顫的說,「我已經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小智只是個孩子!他是無辜的。」
顯然,慕斯誤會我了,她以為我追問這個孩子,是為了防著她。
「我跟白摯從來就沒有結婚,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
我跟白摯怎麼可能結婚呢!
「我不管你跟白摯如何,我只求你不要告訴白摯,這個孩子的存在!」
慕斯抱著小智,眼裡都是恐懼,她怕,她怕失去這個孩子。
「我只能說,你誤會白摯了,他跟我根本不是你想像那樣,至於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現在沒辦法給你說清楚,總之,我解釋過,聽不聽隨你,還有關於這個孩子,他有權利知道!」
這是白摯的孩子,誰也阻止不了他知道真相的權利。
「媽媽……」
小智被我冷冽的眼神看著有些害怕,下意識抱緊慕斯,人小鬼大的模樣很像小時候的白摯。
列禦寇在一旁觀看,這件事情他確實也不好插手,但他也沒有任由我們繼續爭執下去,半拉著我往外頭,邊遊說著,「你冷靜一點。」
驀然,我瞪大雙眼,匪夷所思盯著他。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站在我這一邊,憑什麼說我不冷靜?
「我很冷靜!」我幾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把我推到門外,忽然停了下來,問我,「有時候我真的很奇怪,你跟白摯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明明跟李俊成在一起,但是關心白摯遠遠超過了李俊成。」
聞言,我莫名一陣心虛,偏過臉,否認,「哪有?我跟白摯關係再簡單不過了。」
「哦?什麼關係?如此簡單?」
他玩味的把視線直逼我的眼睛,簡單二字咬字十分重,他在問反話。
我被列禦寇盯著有些不自然,吞了吞口水,躲避他饒有興味的眼神,吞吞吐吐回答,「就是就是朋……朋友關係唄!」
「呵,朋友關係?」
列禦寇擺明了不信,「朋友關係你這麼怒髮衝冠?朋友關係你這般咄咄逼人?朋友關係你這麼憤世難慨?」
他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後退,這傢伙頭腦還真不是一般靈光,似乎只要再給他一點點訊息,很快他應該就會知道我是白家的人了吧?
我眼睛都瞪圓了,直直盯著他,下意識後退了幾步,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正當我躊躇著不知道怎麼反駁的時候,他忽然轉身,手轉了轉車鑰匙,背對我說,「走吧,回家!」
我皆是一愣,他怎麼不追問下去了?
不是兒……回家?
這個詞好曖昧……
「我當初真的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離開白摯的,跟錢沒有絲毫關係。」
慕斯追了出來,她那雙乾淨的眼睛讓我相信了她這句話。
不得已?
我坐在副駕駛,在回想著慕斯剛剛說的話,她提到了母親,母親找過她?
難道
我隱隱有些擔心,難道,真的如我所想,母親想讓白摯的婚姻也變成一樁生意嗎?
她是在操控別人的人生
「你好像很喜歡操心別人的事情!」列禦寇忽然出聲,打算了我的思路。
我瞟了他一眼,他剛毅側臉淡淡勾著唇角,眼眸漆黑深沉,我倏然發出嗤嗤的聲音,「你也好像很喜歡管我的事情。」
「才幾個小時,你就高傲起來了?別忘了,剛剛是誰在我懷裡哭的死去活來的。」他勾了勾唇角,滿臉戲謔。
我佯怒,冷哼一聲,嘴裡嘟嘟囔囔念念有詞,「倒爛車,翻舊賬,假君子,真偽人。」
這三字經一出,列禦寇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我覺得你有時候可愛的過分。」
「可愛?可憐沒人愛吧?我都奔三的人了。」
我手不安分的翻著他車裡的柜子,翻了好久才找到蕭邦的碟子。
列禦寇盯了我半晌,低沉道,「你就那麼愛蕭邦?」
我點點頭,又說,「你車子就那麼多人坐?連蕭邦都快被你那些三妻四妾埋到深宮怨閨,永世不得翻身了。」
「車子之前借別人開過。」他解釋道。
聞言,我勾了勾唇角,挑起眉梢,打趣眼神看他,揶揄道,「怪不得一車子香水味兒。」
其實剛剛上車我就發現了,好濃一股香水味,我猜肯定是女士的,原以為他載過其他女人,原來是借女人開去了。
「是麼?我還以為是你的呢!」他對著我笑笑,如沐春風,我都呆住了。
良久,才回神偏頭,我冷哼一聲,「我身上可沒有狐狸味兒,我身上都是後宮的味道!」
「後宮?」
「是啊,班婕妤哈哈!」
對,班婕妤就是本娘娘的後宮,後宮佳麗三千,我只取班婕妤這小賤蹄子一瓢。
奈何
回到家裡,冷清清的,因為班婕妤不在,少了她粗狂的嗓音,有時候還真有些淒涼。
今天興致好,拿起手提,窩在沙發里寫日誌。
後宮冷清,前來日誌尋溫,朕封班婕妤家喻戶曉,奈何婕妤生性頑劣,好玩春心,舍朕而奔帥哥前去,惹朕嫉妒煩心,面淒涼宮殿,朕倍感傷心,愛妃何時歸山,陪朕一醉方休?
閒來沒事的時候,經常寫這樣的繁文縟節的東西來抒發自己,我這個私人qq除了班婕妤、哥哥就無他人了,所以很放心的在這裡大膽發揮。
右下角彈了一個對話框出來,說列禦寇評論我的日誌。
列禦寇?我蹙了蹙秀眉,一臉疑惑,我有加他嗎?
他評論道,「皇上隆恩浩蕩,後宮佳麗三千,為何只取婕妤姐姐一瓢呢?」
我噗地一聲就笑了出來,婕妤姐姐?
「你腦子沒秀逗吧?」我回復。
「明明隔著一道宮牆,沒得皇上召見,也不敢貿然面聖。」
其實,列禦寇的幽默細胞還是很足的。
我繼續回復,「你怎麼偷我qq的?」
「怎可說偷呢?我可是在你的電腦裡面光明正大用你的qq加了我的qq。」
用我的電腦?什麼時候?我冥思苦想一陣,才想起有個晚上他確實來過我家,碰了我的電腦。
應該是那個做企劃案的晚上
「列子這習慣可不好,得改,三番五次索要朕的聯繫方式,這可是殺頭大罪。」我笑著回復他。
忽然,門鈴就響了。
「誰啊?」我拉開嗓子喊著,沒有要開門的打算。
但是門鈴聲一直響個不斷,我煩躁的把電腦放在桌上,我倒是要看看那個不識相的,沒看見我跟列禦寇聊的正嗨嗎?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9s 3.678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