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乾屍干成了齏粉,風一吹,消散在河水裡,一點肉沫、骨渣亦沒剩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柳樹飄飄,微風拂面,河面恰如鏡,鏡面之上有著星星點點之斑,那斑不是別的,正是兩人化成的齏粉!
「警,警長,我……怎麼感覺,我的媽媽好像在叫,叫我吃飯,要不我先走了……」
黎拓臉色一黑,這小子怎麼進的警局,這點意識都沒有,「想吃是吧,看看這鍋芝麻粥如何?」
「長官,這裡有濕濕的水漬,像是某種樹汁……」在岸邊的柳樹下,那已沾滿血液的蕾絲之上,有著一種淡黃的漬痕。
這……馬自順還是個單身狗呢,哪能理解這是什麼情況,傻愣傻愣的望著宇墨,壓根不指望黎拓能查出什麼。
黎拓從地上撿起蕾絲,抓在手心觸鼻一嗅,滿臉的噁心,這味道真是太酸爽了,簡直想像不到昨晚那對情侶做了什麼?
「你,過來!把這東西裝起來,帶回警局化驗下結果。」
「是。」
說話間,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身邊,他獨自的俯下身,檢查留下的骨灰。
黎拓大喜,正愁沒個得力的手下,這不就來了,「哪個誰,你叫什麼名字,過來一下。」
男人置若無聞的檢查骨灰,一會兒,他便抓起一小撮骨灰裝進玻璃支管里,站起身看向幾人。
「此事你們不要管了,我們七件局接手了。」
黑袍之下,一張光滑細膩的俏臉如玉,眼神如春水一般嫵媚迷離,他要不是男人,一定是個美麗的女人。
宇墨嘴角翹起一個不可察覺的弧度,嘴中放聲道:「這位小|姐是何許芳名?可否告知與我?」
「我是男的。」男人的眼神中划過一絲憤怒,礙於宇墨的身份無可發作。
宇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喊一個男人叫女孩,下次該不會喊馬自順叫老婆吧,那顏夕不殺了自己,忽然間感覺好怕怕……
「那好吧,這位先生叫什麼?」宇墨糾正自己的話語,重新詢問道。
男子伸展了一下腰肢,一身的黑袍隨著他的手臂向上收攏,依稀能見他毫無贅肉的小腹上,有著一顆可愛的小肚臍。
天哪!我的眼睛要瞎了!
這是三人統一的想法,太可怕了,這是男人?這個世界真他娘的可怕!
黑袍上的黑帽一揭,一頭瀑布般的青絲滑落到肩膀,怎生看著畏懼。
「楊悅華。」
聲音清脆動聽好似夜間的黃鶯歌聲,但從一個男人的嘴裡發出,好生違和啊!
「哦哦,能不能分享一下,你看出了什麼?」宇墨問道。
楊悅華翹起一點小翹眉,高傲的抬起頭,驕傲的說道:「這裡曾經有第三個人來過,並且是一個男人,大約有七十公斤左右,身高嘛,一米八幾左右,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左手有著過多老繭。」
馬自順視他為偶像,大神啊!光憑這眼力可以上全國前百的,七件局的人果然非同凡響啊!
草!這傢伙是想打自己臉嗎?他一個人查出這麼多,我們四五個人就不信連個鞋印都摸不到!
黎拓向著身後幾個傢伙吩咐道:「給我聽好了!今天就是挖,也得給我找出更多的線索!」
「榆木疙瘩!真是欠磕!」楊悅華冷冷的說道,他鄙視這傢伙死磕到底。
這說的,黎拓氣得火冒三丈,無可發作的向手下發話:「還不快點!想捲鋪蓋走人是嗎?」
新人上任三把火,唉,幾個警察垂著腦袋,朝河邊摸索起來,用手打撈水裡的殘留物,不時的看向一旁愣愣的馬自順,好生羨慕他跟著宇墨享福。
宇墨蹲下身子,他也發現了一物,這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是截樹根,約有三寸,如黃土般的浮在地面。
不仔細看就以為是旁邊柳樹根浮起,在插入土中。可是宇墨能知,僅是這條河岸的水源,應該是讓樹根越扎越深,根枝越分越細。
不然這種樹木在看林人的眼中是會被修正,因為樹種在河邊不僅是好看,更多的是防風沙,穩水土。
以此可以斷定,這截樹根不是柳樹根。宇墨將樹根抓在手中,仔細一觀,根上有著牙印。
放在鼻尖嗅嗅,腥辣無比。抓在手上,難以忍受。
馬自順滿腦子是拜師,哪有機會看宇墨做什麼?楊悅華自持高冷,打個招呼就走了。
剩下的那幾傻跟著水流已經走到中斷去了,所以這截樹根在宇墨的手中才能無人可知。
「泛黃根!」宇墨聽自己的父親說過,『帝辛與露台後,那地方便長起了泛黃柳,他的子孫要銘記這世代的仇恨,要每一日三食泛黃根,不得有一日反差。』
「我的敵人,你按捺不住了嗎?連這種東西都遺留在現場,看來你比我想像的要高傲嘛。」
宇墨悄悄的將泛黃根放入衣兜,轉眼拍拍馬自順的肩膀,說道:「走了,讓那幾個傻子好好找吧。」
與此的另一邊,顏夕也是絕望了,讓司機停車不停,打又打不過,眼見的已經離開九城了,這離宇墨不就遠了嗎?
他要是忘了自己怎麼辦?把自己送這麼遠,可以去哪呢?
顏夕迷茫了,她望著車外移動的景物,內心有著說不清的感覺,好像是心疼,或許是心碎。
「我能上哪去呢?」顏夕喃喃道。
司機是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他的一張國字臉十分的嚴肅,這開了兩天的車,他也不知道離宇墨說的地方還有多遠。
「小姑娘不用擔心,我送你去的地方是宇先生的故地,故宅,他也說了,以後你是那棟房的主人了。」司機淡淡的說道,他要不是看著資金多,又能占人情,早是甩人不幹了。
「哦。」
顏夕的兩眸一閉,見得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倒在水泥地里,受著風吹日曬,那副血淋淋的臉龐上滿是不甘與後悔,瞪大眼睛一瞧,回到了車廂里。
那人是誰?傳聞中夢與事實是相結合的,難不成那男人會和自己有關係嗎?自己的男x朋友很少的,是他嗎?
「呸呸呸!他說過他會活著的!」顏夕搖搖頭,抿著櫻唇望著前方平坦的公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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