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遲以恆抬手招出租車,楚昭陽黑眸直勾勾的盯著他,腳下深踩油門。伴隨著一聲在汽車愛好者眼中極為悅耳的轟鳴,黑色添越就如箭般直直的沖了出去。
幾乎是緊貼著遲以恆的衣服,厚重龐然的黑色suv擦邊馳過。
帶起的疾風自遲以恆和顧念臉上呼嘯而過,遲以恆雖未被直接撞到,卻被汽車疾馳而過的速度帶的差點兒跌倒,踉蹌的往後倒退幾步。
顧念趕緊扶住他:「遲老師,你怎麼樣?傷到哪兒了沒有?」
遲以恆搖搖頭,表示沒事兒,但也沒有站直身子,仍舊歪著讓顧念扶他。
「這人怎麼開車的,這樣太危險了,別是酒駕吧!」遲以恆皺眉道。
顧念目光追尋過去,正好看到那輛添越停在了前面不遠處,看那車牌號,那輛車分明就是楚昭陽的。
她鬆開遲以恆,便要追上去。
楚昭陽透過後視鏡看到她抬步走來,表情冷漠的收回目光,又踩下油門,絕塵離開。
顧念只能停下腳步,想到楚昭陽先前的臉色,就忍不住嘆氣,胸口悶悶地疼。
「顧念,車牌號你記下了嗎?」遲以恆走過來,以為顧念追上去是想幫他討說法的,「那人這麼開車太危險了,可能是酒駕,我覺得報警比較好。」
顧念頓了下,搖頭:「沒記下。」
「算了。」遲以恆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了,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不然一起吃個飯吧。」
顧念遲疑,遲以恆笑道:「許久沒見,怎麼跟我這麼生疏了?連頓飯的面子都不給?我可是白教你一場了啊。」
「沒有。」顧念趕緊說,「只不過擔心你受傷,不如先去檢查一下,吃飯的話改天?」
遲以恆擼擼袖子,隨意的說:「我真的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剛才那輛車只擦了點兒我的衣服邊,並沒有傷到。」
遲以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顧念只好答應。
楚昭陽開車行駛了沒多久,就覺得呼吸困難,眼皮越來越睜不開,沉沉的總想要陷入水面。
他現在看不到自己的臉已經蒼白的可怕,如紙一樣。額頭,後頸,以及背部,都冒著密密匝匝的汗水。雙唇卻乾的快要裂開,嘴巴里好像一點兒濕度都沒有,乾的發疼。
楚昭陽立即把車停在路邊,人就趴在了方向盤上,能感覺到肩膀滲出的血越來越多,襯衣被血糊在皮膚上,念著傷口,很疼。
他幾乎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眼前看東西都是重影的。勉強咬著牙抬手去拿手機,撥通了電話。
晚上,顧念心不在焉的準備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思緒總忍不住飄到楚昭陽身上。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顧念趕緊衝過去,卻發現來電話的不是楚昭陽,而是楚恬。
她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楚恬問:「念念,我哥還跟你在一起嗎?」
顧念一愣,坐下來問:「沒有啊,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找我哥有點兒事情,但是打他電話沒人接,家裡也沒人。」楚天擔憂地說。
顧念看看時間,都10點了,也有些著急:「他還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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