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不難了?」
劉鐵頭可不認同秦桑的話:「俺幹了半輩子都做不出這麼精巧的梯子。」
他一手拿著梯子,一手拽著秦桑猛跑:「走,找廠長去,快點。」
秦桑無奈的跟在劉鐵頭身後,劉鐵頭跑的很快,秦桑有點跟不上。
她咬緊牙關盡最大的努力跟著。
等到了廠長辦公室門口,秦桑的臉已經白的像一張紙了。
劉鐵頭光顧著高興了,根本沒有注意秦桑,他敲響辦公室的門。
聽到一聲進之後,劉鐵頭帶著秦桑大模大樣的走進去。
廖先鋒正在辦公,看到劉鐵頭和秦桑進來,抬頭笑了笑:「你倆這是要幹啥呢?」
秦桑身體晃了兩下,伸手扶住沙發背。
廖先鋒看她臉上是不正常的白,人也看著很疲累,就連唇色都白的嚇人,趕緊過去扶了秦桑一把:「小秦同志,你這是咋了?這咋就……」
劉鐵頭回頭一看也嚇壞了,他也顧不上啥梯子,趕緊叫秦桑坐下,又倒了水給她:「小秦同志,你這是咋回事啊?」
秦桑緩了好久才緩過來,她笑著擺手:「沒啥事,就是我身體不是很好,這不,今天才出院。」
劉鐵頭明白了。
小秦同志今天才出院,可人家不怕苦不怕累,又是翻譯文件,又是幫著修車,還叫他拽著猛跑,不說一個小姑娘了,就是一個大男人恐怕都受不了啊。
他就有些愧疚,抓了抓頭不好意思道:「那真對不住了啊,剛才都怨我,要不是我抓著你跑,你也不會又犯病的。」
廖廠長也一臉關心的問秦桑:「小秦同志,你這身體受得了嗎?要是還不舒服,不行咱就再住兩天院,你放心,廠子裡給你報銷住院費用。」
秦桑趕緊擺手:「真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你們不用管我的。」
她明明累成這個樣子,看起來坐都坐不住了,可還在替別人考慮。
廖廠長心裡無比的感動,更加看好秦桑,心說這同志是真的一心為工作,也是個單純好心眼的姑娘啊,看起來,以後對這姑娘得多照顧一點,省的她受了委屈都不說出來。
劉鐵頭聽秦桑說沒事了,過了一會兒看她臉色似乎好了一點,就抓著廖廠長看秦桑做的那個梯子。
廖廠長接過來看了一會兒,一拍大腿笑了:「這個好,這個做的好啊,真精巧,又方便攜帶,咱們廠里要是做出一批來,絕對賣得出去。」
劉鐵頭也呵呵的笑著:「俺就是這麼想的,反正現在咱拖拉機也造不出來呢,就先做點小物件給廠里創收。」
廖廠長在得知這個梯子是秦桑做的之後,對秦桑就更加看重。
他坐下和顏悅色的問秦桑:「小秦同志啊,你看這做梯子的技術能不能交給廠里的同志?你放心,廠里是不會虧待你的。」
秦桑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眼神又顯的分外誠懇:「可以啊,我做出來的時候就沒打算保密,廠里需要,我自然會好好傳授給大家的。」
劉鐵頭越聽越不好意思,他把收了的那兩塊錢又拿了出來:「那啥,這兩塊錢還給你吧,你既然願意傳授技術,那廠里咋還能要你的錢呢?」
「拿著吧。」廖廠長也含笑點頭:「廠里會給你發一筆獎金的。」
當然,那獎金不單有技術獎,還有秦桑幫著修車的獎金。
於是,秦桑第一天上班,就拿到了一百多塊錢的獎金。
她把錢收起來,跟廖廠長道了謝,就說要回宿舍休息。
廖廠長也沒留她,叫她好好休息,又說晚飯會叫人送到她宿舍的。
秦桑這次是真的好好睡了一覺,等她睡醒了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秦桑感覺身體似乎好了一些,她下床之後在屋裡走了幾步,感覺輕鬆了好多呢。
推開窗戶看看夕陽西下,漫天雲霞的美景,再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秦桑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她走到書桌前,拿起那個可以摺疊的小梯子,想了想,裝了十幾塊錢出了門。
拖拉機廠里就有自己的小賣店,是專供廠里工人買東西的,秦桑就去小賣店買了一個軍用書包,把小梯子放到書包里,想了想,又買了幾塊糕點。
她背著包,晃晃悠悠的就從廠里出來。
這時候正是下班的點,秦桑就跟著工人們一起走出去,自然,也沒有人攔她。
秦桑從拖拉機廠出來,辯明了方向,就直奔那個政府小區不遠處的院子。
當她再一次站到院子的牆外時,感覺到淡淡的陽煞氣,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她把摺疊梯子拿出來,找了一個沒有人經過的地方把梯子靠在牆上,然後一步步爬上梯子。
當她攀到牆頭探出頭的時候,才輕喘一口氣,不容易啊不容易,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終於可以清楚的看看小院裡到底有什麼寶貝了。
然後,當她看到那個陽煞之源的時候,嚇的吞了口口水。
敢情,那陽煞之氣根本不是什麼寶物散發出來的,而是一個人。
西下的夕陽散發著餘暉,將整個天空都漫成了金色。
小院裡,一樹開的正燦爛的桃花也不復之前的粉白色,而是帶了淡淡的金光,桃樹下邊是碧綠的草地,草地上,一個青年正靠著桃樹讀書。
他的姿態懶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寫意風流。
他背靠著桃樹,一條腿伸直,一條腿蜷起,看似隨意極了。
他一手拿著書本,另一隻手微微垂下,手指間夾著一朵開的正好的桃花。
微風吹過,桃花瓣被風吹落,落到他發間衣服上,讓他更添了幾分艷色。
秦桑穿越了無數世,看過的美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國色天香的女子,俊逸無雙的公子,在她眼中也是平常,尋常的美人,不管是男是女,她是更加看不上眼的。
這個青年的長相,比秦桑所見過的那些俊逸的公子好像要更好一些,叫她有一點點驚艷。
他眉目俊朗,又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艷麗,就像是陽光一樣,有些灼灼逼人之態。
秦桑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倒不是心動,而是震驚,震驚於這個男子身上用法器壓都壓不住的陽煞氣。
再仔細的打量青年一眼,秦桑確定無比,這青年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純陽體質,純陽體質也就罷了,無非就是陽氣太盛,有的時候他自己受不住,可這個青年還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濃厚太過的純陽之氣,再加上天煞孤星的命格,不產生陽煞才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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