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又回到了破廟裡,說是破廟,其實挺乾淨整齊的,大概鎮上的居民經常來打掃。
司馬容把沈公主放下,轉身去仔細檢查木門,確定關好了才走到另一邊。
「你非得睡那麼遠嗎?」
沈公主特別的無語。
兩個人不是進山野營,所以並沒有帶什麼裝備。司馬容用甘蔗杆做了兩個墊子,上面鋪上草,雖然還是不舒服,但總比睡在地下好。
「男女有別。」司馬容躺到草墊子上,「你也算我妹妹,還是注意點的好。」
看看,就是這樣!
在這種地方睡覺本身就嚇得要死,按照沈公主的意思,兩人就應該靠在一起睡,這樣才有安全感不是?
「我又沒把你當男人!」沈公主氣呼呼的躺下。
司馬容平躺著閉上眼睛:「睡吧,明天還要繼續找路。」
「小容哥」沈公主不懷好意的問,「你肯定沒有女朋友吧?」
「軍隊裡沒有女人。」司馬容淡淡的說。
「那你肯定也沒碰過女人吧?」
司馬容:「」
「哼哼!」沈公主覺得她在嘴上贏了男人,得意的繼續補刀,「就你這種木頭疙瘩,活該單身一輩子啊!連我哥都有小熙嫂子了,你身邊別說女人了,連個雌性都沒有,巴拉巴拉」
司馬容一動不動,就跟沒聽見一樣。
「討厭!早知道我才不陪你來呢。」沈公主撿起一根草往那邊丟。
「是你死纏爛打自己要來的。」司馬容的聲音傳過來,不然他怎麼會帶著個小丫頭
沈公主切了一聲:「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又聽見了!」
安靜。
「哼!」沈公主氣呼呼的轉了個身,把衣服蒙到腦袋上睡覺去了。
已然忘記了,她身上的衣服還是人家司馬容的。
過了一會,平穩的呼吸聲響起,不大的空間裡只有火堆燃燒的噼啪聲。司馬容坐起來,在隨身攜帶的本上記錄下今天走過的地方。
「以這座廟為中心,還有三處沒有走。」他揉了揉眉心,如果運氣好,可能明天就能找到陣眼。如果差一點,最多三天後也會找到。
遷個墳都遇到這種事讓他有些無奈,同時也察覺到這個地方的不正常,等陣法破了後,他還得留下好好調查一番才行。
「司馬容我要吃野兔」不遠處的沈公主翻了個身,嘴裡吧唧吧唧的。
司馬容站起來給火里添了把樹枝,又走到沈公主身邊蹲下給她蓋好衣服。
「媽哥」沈公主嘴裡含糊不清的念叨了句。
她做夢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沈公主知道自己在做夢。
「小姐,你快把藥趁熱喝了,不然一會公主該擔心了!」
上好的花梨木,淡紫色的輕紗帳子,穿著暗粉小褂襦裙,頭上戴著珠花的小丫頭。
「我不喝。」沈公主推開黑乎乎的一碗藥渣。
她在做古代的夢嗎?
「柳柳醒了嗎?」一個溫柔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接著就是一陣環佩輕響,還有恭敬的問候。
「給公主請安!郡主剛剛醒了。」
端著藥的小丫頭趕緊半跪迎接,沈公主呆呆的看著一個宮裝美人走進來。
「我可憐的柳柳啊!」美人快走幾步衝到邊抱住她,「以後娘再也不帶你進宮了,看看都嚇傻了。」
沈公主:「」
為什麼還不醒?
「柳柳你和娘說話啊?」美人捏著手絹,哭的梨花帶雨,嫵媚的大眼睛裡都是擔心和害怕。
「咳咳」沈公主咳嗽了兩聲,找了找聲音,「我我沒事。」
說完她就嚇了一跳,這嬌滴滴的聲音是從自己嘴裡發出去的?
「主子,先讓郡主喝藥吧!」一旁站著老嬤嬤,也眼圈紅紅的看著她,沈公主迅速在腦子裡回憶那些年看過的宮斗劇。
然後就看見那碗黑乎乎的藥又端到自己跟前了,她本能的想要推開,一伸手卻撲了個空。
「醒一醒。」藥碗變成了司馬容的臉。
沈公主猛的坐起來,看了看四周,還是那座破廟,果然是做夢了
「你怎麼了?」司馬容見她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皺眉問。
如果不是怕隨時要破開陣眼後出什麼意外找不到她,司馬容也不會每天帶著她出去。
「做了個奇怪的夢。」沈公主拍了拍臉,「沒事!」
倆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到甘蔗地里用甘蔗水洗了把臉,然後司馬容就開始手動榨甘蔗汁。
「唉!」沈公主在另一邊地里烤土豆,「這麼久了,也不見我哥來找我,那個有異性沒親情的傢伙!」
司馬容:擰甘蔗,擰甘蔗。
「也不知道他和小熙回家沒,上次你說他們出國了。那我媽呢?難道老師也沒給她打電話嗎?怎麼還不來救咱們!」
司馬容:擰甘蔗,擰甘蔗。
「要是我就這麼死在這就太虧了!還沒有談過男朋友,初吻也還在,甚至連啪啪啪都沒體驗過」
司馬容:
「可以出發了。」他儘量不讓自己想剛剛沈公主的話。
因為他也是
「你來挖!」沈公主拍拍手站起來。
司馬容是在地下面挖個坑烤土豆的,這樣不容易引起火災。挖出來後他大口吃掉兩個,沈公主則捧著一個慢吞吞的往嘴裡塞。
「走吧。」司馬容率先邁步。
沈公主跟在後面,她不是任性的大小姐,知道這種時候必須齊心協力,所以也很仔細的觀察沿路的情況,哪怕有棵樹長的奇怪了,她都要過去摸摸拽拽。
「往這邊走。」司馬容雖然走在前面,可是一直注意著她。
和前幾天一樣,一上午兩個人走走停停,到中午的時候司馬容突然站在一棵歪脖子小樹旁不動了。
「怎麼了?」沈公主湊上去,「這棵樹很正常啊!昨天我還在下面休息來著。」
司馬容扭頭看著她,眼神幽深。
「幹嘛?」沈公主被他嚇到了,後退了一小步。
司馬容指著一截樹枝:「記不記得你昨天把它壓斷了。」
「啥?啊!」沈公主不可思議的捂著嘴巴,對對對!她昨天靠在這裡的時候壓斷了一截樹枝,但是現在樹枝長的好好的!」
她激動的巴拉了幾下:「應該就是這截吧?我記得上面樹葉的形狀,比其他的都小。」
司馬容把背包放下:「往後站。」
「要砍了它嗎?」沈公主興奮起來,他們肯定能出去了。
「沒有工具。」司馬容蹲下來,用首開始挖,「你不要動了。」
沈公主也在背包里翻翻找找了半天:「我沒那麼嬌氣,兩個人一起快一點。」
她翻到一個手電筒,把兩頭都卸掉,勉強能挖挖。
「累死了」沈公主喘著粗氣攤在土地里。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們整整挖了五個小時。
「回去吧。」司馬容不動聲色的把手上的血擦掉。
沈公主呲牙咧嘴的站起來,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好疼!」
原本白皙的手上全身土,還有幾個大水泡。
「我背你回去。」司馬容彎下腰。
回到破廟後他把沈公主手上的水泡挑破,再給她包紮好。
「幸好你有帶急救包的習慣!」沈公主看了看包紮嚴實的手誇獎道,然後又擔心的問,「會不會感染啊?」
司馬容帶回來幾根木棍,一邊擺弄一邊說:「不會,現在天氣不算熱,不要沾水。」
「切!」沈公主呲牙,「我倒是想,這哪有水。」
接下來司馬容就沒再和她說話,而是開始拆自己的皮帶,還有背包,最後就連鞋也拆了。
「你瘋了?」沈公主發現他在幹什麼後喊起來,「明天你怎麼出去!」
司馬容手上動作很快,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過了一會那些東西竟然變成了斧頭的形狀
「你沒注意那棵樹埋的很深嗎,我們挖不動。」
沈公主明白了,可
「萬一明天我們出不去,你怎麼辦?」
「沒事。」司馬容永遠是一副天塌下來都不驚慌的表情,「光著腳我也能走。」
扎死你吧
第二天一大早倆個人就直奔昨天那棵樹,為了怕找不見,或者那棵樹詭異的自己跑掉,沈公主特意把自己的髒襪子綁在上面。
「幸好」找到樹後她鬆口氣。
沒有不在,也沒有之間變大,或者成精。
「你注意周圍的變化。」司馬容二話不說就開始砍。
沈公主好奇的看著他手裡所謂的斧子,看著就是他的背包,可是這會卻變的好鋒利
「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過了半個小時,沈公主屏住呼吸問。
司馬容停下來,然後突然趴在地上。
「從地下面傳來的。」他肯定的說。
沈公主眼睛亮了:「肯定對了!就是這裡!」
司馬容繼續砍,而隨著歪脖小樹被砍掉的地方越多,地下面的聲音也越大。
「要斷了要斷了!」沈公主跳起來。
就在樹被砍斷的一瞬間,地面突然塌陷。
「啊啊啊啊!」沈公主尖叫起來,然後就狠狠的被司馬容抱進了懷裡。
她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嚶嚶嚶!鼻樑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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