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很恩愛。
他從小就什麼都不缺,連愛也不缺。
十八歲,對一個女孩子動了情,糾纏五年,傷透了另外一個女孩子的心……此後人生,出現偏差。
「秦慕塵,回家吧。」
「她一定再等你回去吧。」
等他回去嗎?
秦慕塵低著眸,暗沉的視線中,看不清他臉上的任何情緒。
迷離的光束打在他的身上。
一個俊美的男人,獨自哀傷著。
冷,冷徹心扉的那種孤獨。
白桁槿嘆了口氣。
看著他站起來,走了出去,視線掠過那些碎片,手指無奈的划過杯子的邊緣。
他的助理走了過來,悄悄的告訴他:「少爺,安小姐又把婚紗給剪了。」
「……」
白桁槿又喝了一口酒,這才緩緩的開口:「嗯,再去準備另外一套。」
助理很無語的。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十八套了啊。
那些設計師都快要被逼瘋了。
白桁槿的要求,婚紗必須獨一無二,所以那些設計師幾乎是用盡了畢生的才華再設計的。
可是,新娘子擺明了不想嫁啊。
「我知道了少爺,我這就去吩咐。」
「可是……少爺,安小姐她真的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安小姐了。」
「我知道啊。」白桁槿扯動了下唇,自嘲的笑了出來:「要是安許諾還是以前的安許諾,婚紗只要準備一套就夠了。」
要是以前的安許諾。
他說一聲,嫁給我。
她一定迫不及待的點頭,說好。
可是,這不是以前。
安許諾不是以前的安許諾。
助理沉默了。
有一個問題,他想問很久了。
可是不敢問出來。
比如,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對安許諾。
一個男人就算不愛一個女人,最起碼,對一個女人絕對不會下那麼狠的手的。
白桁槿親手將一個女人捧上了絕寵的地步。
又將安許諾丟入一個最黑暗的地獄中。
天堂地獄,差別太大。
不管誰是安許諾,此生,都不會回頭吧。
「秦慕塵呢?回去了啊?」白桁槿問。
助理搖頭:「方才看他不是往莊園去的。看那個方向,應該是去機場吧。」
「……」機場……回去看他媽媽,是嗎?
……
半夜三更。
秦舅舅被人給叫起來。
看到秦慕塵,他眉心一皺,不解的反問:「怎麼突然來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嗎?」秦慕塵低低的反問:「起碼,在我知道之前,你就知道了吧。」
秦舅舅看著他這個樣子。
風塵僕僕似乎是趕了一天的路,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皺巴,臉色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
現在,還有誰有本事把秦慕塵弄成如今這個樣子?
除了顧時念,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秦舅舅深吸了口氣,說:「在他離開之後,才知道的,不過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秦慕塵你要做的到的話,就該知道,你應該報仇。」
「可你,下的了手嗎?」
「你下不了手的。」
連他都看的出來。
對顧時念,他下不了手的。
秦慕塵握著拳頭。
臉色緊繃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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