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
水杯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渣。
顧時念呆呆的凝視著自己的右手,傷口還劇烈的疼著,明明還有感覺的,可是,卻再也握不住東西了。
廢了。
全廢了。
她低頭哂笑,眼淚毫無徵兆的落下。
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她背抵著床,腦袋埋在胳膊中。
「顧時念,這下子你真是一廢物了。」
以前,至少還能握下筷子,提下小包。
現在,用都無法用了。
門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很輕,很壓抑,顯然是不想哭,但是又忍不住。
秦慕塵站在門外,背靠著門,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細長的煙。
一直到哭聲安靜了,他才掐滅了煙,擰開門把,走了進去。
顧時念還維持著一個姿勢,他在門口看了幾秒,才平淡的走了過去,聲音清冷甚至夾雜著一絲憋火:「多大了,還哭?」
顧時念抬頭,亮晶晶的雙眸迷離的望著他。
想起自己的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秦慕塵廢掉的。
她嘴一撇,低低的頂嘴:「我都成殘疾了,還不能哭嗎?」
「呵,本事了。」
秦慕塵口吻很冷嘲熱諷,彎腰,很乾脆的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然後,手抵著她的下巴,誘哄著說:「既然知道,那就告訴我,誰把你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顧時念扁了下嘴,怎麼又繞回來了。
「……你想幹嘛?」她試探性的問。
秦慕塵冷笑,聲音極具威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想幹嘛?
弄斷她一隻手,起碼也要四肢全廢吧。
顧時念頭皮一麻,想起秦慕塵的手段,唇瓣抿的更加緊了。
秦慕塵也沒指望她會說實話了,把她摁回了床上,拉起被子蓋好:「等出院了,我帶你去歐洲。」
「去歐洲?」顧時念疑惑的坐了起來。
秦慕塵不耐煩的將她又摁了回去:「嗯,治你的手。」
她的手……顧時念看著自己的右手,黯淡的苦嘲:「治不好了。」
「治得好。」秦慕塵聲音很篤定。
顧時念被他篤定的口吻弄的一楞,她淺笑著搖頭:「你忘記了,我自己都是醫生。」
她下的決斷,能有錯?
秦慕塵不輕不冷的睥了她一眼,聲音沒什麼起伏:「你之前看的那些醫生都是庸醫。」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也包括你。」
「你!」
顧時念這下是真的火大了。
他們可以攻擊她的智商,但不能攻擊她的醫術!
「你之前不還說,我渾身上下,只有醫術可以驕傲的了?」
秦慕塵上下打量了她兩眼,最後,下了決斷:「那是因為,你實在沒什麼閃光點了。」
這個傢伙!
今天怎麼這麼毒舌!
顧時念氣的火冒三丈的。
這畫風怎麼如此不對?她受傷,秦慕塵按道理不應該很順著她嗎?不能像之前那麼寵著她,至少也要關心關心她吧?
才三年不見,畫風跑偏的有點離譜了。
氣結之下,顧時念冷哼:「你幹嘛要治好我的手?」
她自己都沒這麼放在心上。
……除了點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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