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許諾握住了自己的手指。
斷掉的那根手指,隱隱作痛。
再然後,然後,死裡逃生,然後……她丟了戒指。
扔到那片湖中,做了最後的了斷,可惜,沒有了斷成……子彈打在她的肩膀上,從心臟的方向,偏轉開了。
死裡逃生的結果就是……她……開始陷入了另外一個地獄般的生活。
安許諾撫摸著肚子,眉梢微微斂過一抹的黯淡。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以後,也不會有了。
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安許諾怔了下,失神,一杯水從手中滑了下去。
掉在地上。
那個白色的杯子,摔壞了。
白桁槿扶著她,後退了點,這才彎腰,撿起那些碎片,丟在一旁的垃圾桶內。
「小心點,水涼了,不要喝。」
「我給你燒了糖水,你喝點。」
「不用。」安許諾轉身,冷冷的拒絕。
白桁槿端著那杯溫熱的糖水,多少,也有些鬱悶:「我嘗試過很多次了,做的最好的就是糖水了。」
安許諾:「……」
糖水還需要嘗試嗎?
燒個開水,放個糖不就好了?
這個根本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吧。
白桁槿聳肩,說的很理所當然:「我沒下過廚,不過,以後,我會學的。」
「你喜歡吃的那些東西,我都會學會去做的。」
安許諾的臉色冷冷的,對他的話跟誓言,完全置之不理。
白桁槿嗯了一聲,說:「你要不喝的話,諾諾,最近我已經很克制,沒吻你了。」
安許諾:「……」
她的臉色已經沉的快看不見底了。
他的威脅已經很明顯了。
她要不喝,他就餵她喝。
白桁槿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快涼了。」
安許諾:「……」
她抿著眉,奪過那杯糖水,咕嚕嚕的喝了下去。
然後,杯子放在床頭柜上,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白桁槿盯著那個空杯子,心底頓時對秦慕塵肅然起敬:不愧是在婚姻中遭受顧時念各種摧殘的男人,實戰經驗很妥啊。
秦慕塵只傳授了他八個字:死不了臉,你就贏了。
雖然,白桁槿被囧的不行。
可……很實用啊。
白桁槿盯著那個空杯子,笑容一下子深邃起來了。
雖然丟人是丟人了點。
可……管他呢!
那一個月的空白,太可怕了。
如今,他斷然不能再失去她一秒!
……
安許諾是在一個熟悉的懷抱中醒來的。
她先是楞了兩秒。
然後本能的抬腳開始踹了出去。
一下踹不動,她就踹兩下。
她也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倒不如說是在按摩。
兩下之後,終於,把白桁槿給踹醒了。
白桁槿從床上爬了起來,手指按摩了下凌亂的短髮,無奈的看著身下逐漸清醒的某個地方,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了。
「安許諾……它起來了。」
而且,還越來越有精神了。
安許諾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
盯著那個地方,看了幾秒,臉頰微微火辣了起來,她跳轉開視線,很不負責任的下了床。
然後,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東西,甩到了床上。
白桁槿盯著看了兩秒,臉色頓時一僵。
……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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