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桁槿心猛的揪了起來。
他看著安許諾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色下,一雙薄唇抿的緊緊的。
哪怕在夢中,她也時常被噩夢給嚇住了。
「白桁槿,說句比較難聽點的話,那就是,你的妻子,估計真的是……精神失常了。」
雖然很難以說出口,可蘇墨還是妥協了:「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嗯。」
「需要做點什麼嗎?」
「不用。」
……
安許諾睡醒了,也不說一個字。
她只會呆在床上發呆。
宋家的人在外面找她,找的都快要發瘋了。
白桁槿看她光著腳,站在窗口上發呆冷風吹動著,寬大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顯得很滑稽。
看她沒穿鞋,白桁槿站了起來,去找了一雙拖鞋,蹲下藥,握著她的手,說:「地面上涼,你的高燒才槓剛剛退下,要注意一點。」
安許諾依舊一個字都沒有說。
她安靜的看著對面的男人,唇瓣微微動了兩下,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一開口,眼淚就開始掉了。
白桁槿指尖擦拭著滾燙的淚水:「許諾,就不要想太多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安許諾什麼反應都沒有。
整個人安靜的像一根木頭似的。
不管旁人怎麼去驚動,她都自動的忽略不計。
白桁槿的臉色一白,苦笑著。
她現在是完全封閉了自我嗎?
是些記憶對她來說,太痛苦,太折磨了?
白桁槿心疼的嘆了一口氣。
……
好不容易,才將安許諾給哄睡下。
被保安攔截在外面的人,才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出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去看看,看看我的女兒都成了什麼樣子了?」
「她毀容了,你知道嗎?」
「要不是安許諾,她也不會毀容,她才二十四歲,她還有大好的人生跟未來要走,你這個樣子,現在頂著一張這麼可怕的臉。」
「白桁槿,她毀容了,你知道嗎?一切都毀了。」
「說完了?」白桁槿壓根就沒轉過身,聲調冷淡的反問:「說完就滾。」
「你!白桁槿,你不要太過分了!」宋爸爸指著屋內熟睡過去的人:「都是因為她,我家女兒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她已經連家都不敢出去了。
這一切,都是要怪罪安許諾才是。
「滾!」
白桁槿冷眸一沉。
門外的保鏢立馬拿出槍,對準。
……
另外一個病房。
宋安然看著自己鏡子中的臉,嚇的尖叫了出來。
鏡子被丟開。
她尖叫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可是太疼了,又把手放開:「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我的臉!」
宋媽媽在一旁哭:「別,安然,你別這個樣子啊。」
「我的臉!!!」宋安然抓住宋媽媽的手,帶著最後一絲的希望,問:「是不是毀容了,我的臉,是不是已經毀容了?」
「不會的,不會的啊,一定還能治得好的,你放心啊,肯定會治好的。」宋媽媽一邊哭,一邊安撫她。
宋安然劇烈的搖頭:「不,不,你騙我,你是不是再欺騙我,我不可能會好了,是不是?」
宋安然抓起桌子的東西,看到什麼就扔什麼,很快就把整個病房都弄的亂七八糟的。
門被推開。
一個助理模樣的人站在門口:「白少爺要我帶來一句話,給宋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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