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有沒有,都可以嗎?
安許諾半信半疑,咬著唇,好半天,才說道:「那……你背我?」
呃……這麼多人,背一個女孩子走路,應該很沒面子吧?況且,白桁槿好像身份地位都挺高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多人都圍著他團團轉啊。
當眾背她這回事……
安許諾剛想著。
白桁槿就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上來。」
「……」
安許諾傻眼了。
「上來吧。」白桁槿朝後,看了她一眼,笑容依舊溫柔:「我背你。」
安許諾知道自己很任性。
可是……白桁槿居然真的背著她,那麼多人看著,他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背著她,走出了校門。
「重嗎?」
一路上,都很安靜。
安許諾忍不住問。
她最近什麼事也沒做。
好像胖了不少呢。
白桁槿嗯了一聲,唇角掛著一絲淺笑:「太瘦了,你該多吃點。」
「騙人。」安許諾抱著他的脖子,弱弱的反擊:「會變成豬的。」
「不會。」
「……」
安許諾覺得他簡直一點脾氣也沒有,跟他亂七八糟扯了一通後,才小心的問:「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念書了嗎?」
白桁槿:「願意說給我聽聽嗎?」
安許諾咬了咬唇,這才往外面吐著苦水:「食堂飯菜太難吃了,軍訓也太累了,站著不動,太傻了,還要喊口號就更傻了。無名指斷了,老被人取笑,他們都拿我當做怪物一樣,還有宿舍的室友,她們也太討厭了。」
安許諾一開口,就是數不盡的吐槽了。
「說我太嬌氣,可是食堂的飯菜就是難吃啊。」
「還說我太小氣,我就是不喜歡跟別人用同樣的東西。」
「還說我什麼也不會,是花瓶……」
安許諾的吐槽一陣接著一陣。
一聲比一聲要委屈。
白桁槿就聽著她像個小孩子一樣抱怨,唇角輕勾著,很有耐心的聽著,可是,心底深處,卻裝著太多的苦澀。
白家很苛刻的。
就算安許諾是撿來的,當時也是當做白家的小孩來養的。
所以,她的小時候也是接受著精英教育的。
白爺爺說過,安許諾很能吃苦的……也從沒聽見過她抱怨。
如果可以,白桁槿想,他想回到很久之前。
在安許諾很小的時候,手把手,等著,候著,守著,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
安許諾抱怨了很久,才睡著。
身後,一直不遠不近跟著的車子才敢開過來。
白桁槿把她放在後車座,然後,自己也小心翼翼的坐了進去,把她小心的護在懷裡:「開慢點,別吵醒她。」
「好。」
白桁槿坐在後車座,手指婆娑著那根斷掉的無名指,他的心,微微的抽疼著。
他給過的傷害,豈止是那麼一點。
安許諾本來就睡的不熟,車子經過一個減速帶的時候,她就驚醒了,然後,就看到白桁槿握著那根斷指,發著呆。
安許諾不習慣,把手抽了回來。
「不想知道,為什麼手指會斷,為什麼……心上會刻著字嗎?」白桁槿艱難的,才把這句話給問出口。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74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