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許諾頭也沒抬。
抱著那些瓷片,低著頭,走了出去。
……
等她回去後,隨意的包紮了一下,坐在燈光下,拿著一盒膠水,沉默的將那些陶瓷都黏了起來。
可惜,碎的太渣了。
她只能一片一片的黏回去。
幾乎花了一個晚的時間,才將它黏了回去。
可惜,已經變得醜醜的了。
變的,再也回不去,過去的樣子。
……
回憶結束。
安許諾依舊帶著最平靜的姿態。
看的讓人心驚膽戰。
白桁槿在一旁,眼神內,早已不復往日的神采,已經變得一片黯淡了。
「諾諾……」
他輕輕的喊了一聲,聲音沙啞的離開。
「我……會對你好的。」
「好啊?白桁槿,你說,我們怎麼好啊?」安許諾抬起了下巴,笑的一臉的瀟灑:「好啊,你說,我們能好到哪裡去?」
「我不是顧時念,我沒她那麼好的運氣。」
「秦慕塵對她狠,可還是把她當人看。」
「我也不是唐憶,唐衍對她狠,可最後,她不見了,唐衍還是會難受。」
「我誰也不是,我只是安許諾。」
「所以,我活該被你虐。」
「因為我是安許諾,所以,我一心求死的時候,你都不允許,因為你要我生不如死。」
「拜你所賜,白桁槿,白少爺,太子爺,我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了整整七個月,記憶深刻,終身難忘。」
「好啊,白桁槿,你說啊,我們能好到哪裡去?」
「好到什麼地步?」
「好到什麼程度?」
「你把所有好的,都給了宋安然,你還能給我什麼?」
「給不了了。」
「白桁槿,現在,不是你要我滾,是我求你,放我走吧,我滾的遠遠的。」
「我們好不了的,一個孩子改變不了什麼的。」
「我曾經純粹的愛過你啊,白桁槿是你不屑要的。」
「我現在,收回了,你又不肯。」
「白桁槿,你倒是說說看,這樣子的我,怎麼能好的起來?」
「或者,換做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走。
走的遠遠的。
世界,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天生被虐的。
她安許諾,又不是白痴。
被虐過那麼多次了,她現在,只想著走。
走的越遠越好。
遠到,永遠不再回來。
離開這個男人,去哪裡,都是好的。
離開這個男人,過的多苦,都是甜的。
現在的她,只剩下這麼一個想法了。
可是,這麼想著,他都不願意成全。
白桁槿,對我很好?你是,這麼對我的?
「我不會放你走的。」
白桁槿一出聲,聲音沙啞的厲害,他深吸了口氣,執著的重複:「安許諾,沖你為我做過的那些事,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喜歡你是真的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喜歡你嗎?」
「現在,安許諾你成功了。」
「我的一顆心,只在你身。」
永遠不會轉移了。
她成功了。
成功的太徹底了。
現在,一看到她,他好心疼。
安許諾抬起唇,冷冷的笑了出來。
真遺憾。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1s 3.752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