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當初真的有幾分利用,可是,不知不覺,他對她是壞不起來。
看她笑,他覺得,挺好的。
可白桁槿,跟他完全相反的。
他對安許諾根本沒心。
虐到了極點,殺到了極致。
「放她走吧。」
秦慕塵終於說出來了。
他握住白桁槿的肩膀,笑容泛著幾分的深邃:「你跟她,不可能的,有孩子,也不可能的。」
「安許諾現在,連恨都懶得恨你了。」
「老實說,你對她做的那些事,真的,很殘忍、」
「安許諾,也是個人啊。」
白桁槿還是在發呆。
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秦慕塵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把門輕輕的拉了起來。
屋內的光線,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白桁槿坐在沙發,明明屋內還開著暖氣,可他是覺得,好冷。
他無法去恨任何人。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摸到一旁的手機,沉默了下,拿起來,撥打了個電話出去。
十幾秒後,電話被接通。
一個清冽的聲音傳來:「少見,你居然會給我打電話。」
「……當初,如果你們堅持一點,我不是,可以娶到她了?」也不會,是今天這個地步。
進退兩難。
怎麼做,都是錯的。
白桁槿的父親楞了一下,似乎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問這個問題。
猶豫了一下,他老實告訴他:「我們堅持也沒用的,你還是不會娶的。」
「……為什麼?」
「你不愛她,你喜歡宋安然啊,愛屋及烏,我們當時也喜歡宋安然。」白爸爸回答的很乾脆,似乎聽出了兒子的疑惑,笑了笑,說:「那個丫頭,還是不肯原諒你?」
「她懷孕了。」
白桁槿輕輕的嘆了口氣,重複:「她有了我的孩子。」
「聽你爺爺說了。」白爸爸笑著說道:「你媽一直鬧著要回去看她,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吧,她大概,不會想見到我們家的任何一個人吧。」
「你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太辛苦了。」
「如果不行,把孩子拿掉,別再讓她出事了。」
「她的身體,你很清楚的。」
孩子,是個負擔。
很沉重,很沉重的負擔。
白桁槿還是很反常。
一個字也沒有說。
掛了電話,把手機隨意的丟在一旁。
孩子,是他故意的。
避孕藥是他親自換掉的。
可他也不後悔。
哪怕安許諾越來越恨他了。
如今,他留不住她,只能靠這個孩子了。
白桁槿閉起了眼,身子靠在了沙發,可是,胳膊碰到了桌子的那個瓷娃娃。
摔了下去。
砸在地板,又碎開了。
原本脆弱的瓷娃娃,一下子,摔成了渣片。
白桁槿心怔然的一疼,他打開了燈,寶貝似的,將那些瓷片撿了起來。
這個瓷娃娃,碎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被他摔壞了兩次。
被安許諾砸壞了一次。
總共三次。
現在連瓷娃娃的笑臉也拼湊不出來了。
白桁槿皺著眉頭。
撿起一塊瓷片的時候,他突然楞了一下。
拿起那片瓷片,看著面寫著的那一行小字。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74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