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聽大家這麼說,也不好再推辭,笑著說道:「那就謝謝福旺了!」福旺又靦腆起來,紅著臉說了句嫂子不要客氣,就提著空桶排在了打水的隊伍之後。
其中有爽快的對福旺說道:「反正現在也沒輪上你打,不如你給你大嫂子挑回去,回來也就輪上你了!」
「就是,這是好主意!」立刻有人附和著說。乾脆還有個年輕的小伙子把福旺推過來,福旺拿起扁擔,挑起桃香那桶和自己那桶。
桃香不好意思起來,說道:「謝謝大家的好意,家裡的缸不缺那麼多水的,我自己提一桶回去就行了!」
可福旺並不說話,挑著水就走,桃香只好跟在後面。
到了家門口,還沒進門,就聽裡面劉氏高聲怒罵著:「一個個吃糧不拉磨的東西,看著人模狗樣的裝蒜,實際卻是偷吃的饞貓!」
桃香暗想這是怎麼回事,罵誰呢?前面正想進門的福旺回頭看著面色尷尬的她,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最後亞咬牙,挑著水進了院子,也不說話,直接奔著水缸走。
劉氏正在院子裡罵著,忽見福旺挑著自家的水桶來了,而且兒媳桃香就跟在其後,一股子邪火兒立刻就躥了上來,緊繃著臉對桃香罵道:「我說這么半天你野哪兒去了,倒是會裝蒜,弄一桶水充門面,陳家的男人還沒死絕呢?讓你弄水?」
這話實在不好聽,桃香還是新媳婦,聽劉氏這麼說,眼圈當時就紅了。
福旺也不說話,往缸里倒了水,對桃香說了聲「大嫂子我先回去了」,就一手提著扁擔,另一手提著自己那個水桶出了院子。
「你自己打不來水,誰也沒非要你去打,你倒是會招人啊!」劉氏還在不陰不陽地說著。
桃香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對劉氏道:「娘,這是怎麼了,說出這樣的話?」
「就是啊娘,大嫂嫁過來這幾天,任勞任怨,年怎麼這樣說大嫂?」青荷在旁邊幫著桃香說話。
「我怎麼說她了,她又饞又懶,還會勾搭男人,還不許人說她?」劉氏更狠的說道。
「咣當」一聲,廂房的門開了,陳澤軒氣呼呼地從裡面走出來,說道:「娘,你說的越來越不像話了!」
「什麼?我說的不像話?這是你這當兒子的說親娘的話嗎?看來這十六年我是白養你了,還沒幾天,都被這狐狸精給迷住了,敢跟親娘做對了!」劉氏衝著陳澤軒大喊。
別的冤枉虧可以吃,這屎盆子桃香可不準備任由劉氏往自己頭上扣。她上前對劉氏道:「娘說我什麼都可以,就是說我這我不服,自來了陳家,我該幹活兒的地方絕沒有偷懶耍滑,對上敬公婆,對下,小叔子小姑子我也愛護有加,娘怎麼能胡亂的說我勾引男人呢?」
桃香一番話說出來,劉氏心裡也是冷靜下來,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了,桃香嫁過來,確實沒有什麼錯處,只不過想著她一個窮家的女兒,就是說了她,她還能翻了天去?因此嘴上還是罵道:「就這樣跟婆婆對嘴也是你對?」
青荷和陳澤軒看著自己親娘這樣不講道理,都說道:「您這樣冤枉大嫂,還不行大嫂分辯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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