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可以教我怎麼給絲布鎖邊了吧?」桃香擦去嘴角的殘汁,便求著青荷快點說出竅門。
青荷見她滿面倦怠還這麼急切,有些遲疑:「大嫂,喝了藥還是稍微休息一下,等你起來了我再教你?」
桃香還沒答話,就聽門口陳敬軒接口道:「青荷說的很有理,你大嫂是該先休息一下。」
二人同時抬頭,只見陳敬軒拿著換下來的髒衣服走進來,到了柜子旁邊,順手將衣服搭在了柜子上。
桃香見是他,也不甚在意,接著求青荷教她。青荷沒法,只好退一步說道:「現在教了你,學會了就去躺一會兒,等起來了再做。」桃香點頭。
陳敬軒無奈,又不好打斷,便自顧自躺到床上休息。他也確實累了,畢竟昨晚忙了一整晚啊!
「大嫂你看,」青荷拿起針線,將絲布邊緣小心地折起來一道細細的邊兒,然後壓著摺痕麻利地縫起來,一邊折一邊縫,那邊緣便都像捲起的細布卷,一點線頭都沒有漏出來,又結實又漂亮。桃香不住地讚嘆。
青荷縫了一小段,估摸著桃香也學得差不多了,便讓桃香試著做幾針。桃香也是心靈手巧的,拿起銀針上下翻飛縫了幾針。青荷一看,便笑道:「大嫂手真巧,這就已經學會了,以前我可是學了足足十天,才會的呢!」
桃香笑著打趣道:「名師出高徒,師傅好徒弟學得才快的!」青荷見她雖說笑著,但又實在疲憊,便勸她去休息。這次桃香也沒拒絕。
待青荷出了屋子,桃香捶著後腰,才意識到陳敬軒已經睡在了床上。
桃香嘆氣,看來又得躺在地上了,只好越過他的身子,去拿自己的被子。不料她剛將手伸過去,陳敬軒便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只稍稍一帶,便將她輕易地拉倒在他的身上。
「啊——」桃香低呼一聲,陳敬軒帶著她一側身,便將她平穩地放在了床的裡面。
「你不能再睡地上了,地上潮氣太重。」陳敬軒看著桃香一臉的緋紅,心情愉悅地低聲道,「當然,我自然也不睡在地上,我們都睡床。」
「我們,都,都睡床?」桃香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呵呵,」陳敬軒輕鬆地笑出了聲,道:「嗯,不過我們還是楚河漢界。」
「楚,楚河漢界?」桃香有些反應遲鈍地重複道。
「若不然,我們這樣睡也可以。」陳敬軒故意將手放到她的腰上,作勢要摟著她。
桃香慌忙往床里挪了挪,連聲道:「好,就楚河漢界,楚河漢界!」
陳敬軒見她慌張的樣子,也不再逗她,嘴角帶著笑意,平躺過來,閉目養神。
桃香已經很是疲憊,況且床上又舒服,她也不願再去躺地板,於是便轉過身面朝里,背對著陳敬軒不再說話,沒一會兒,便傳出了平穩的呼吸聲。
陳敬軒彎著嘴角抻過被子,輕輕蓋在她身上,待自己也躺好,卻已經是毫無睡意,只感覺心猿意馬起來。
又左右翻了一會兒身,還是睡不著,陳敬軒索性直接起來,不再睡。看著她因熟睡而紅潤起來的臉龐,陳敬軒猛地想起了什麼。
他來到桌邊,拉開抽屜,在裡面翻找了一遍,卻是不見了那隻桃花簪。他扭頭看看床里的桃香,滿面疑惑地關上了抽屜:「難道是她放糖塊的時候見到了,心裡喜歡便自己拿走了?」想到此,他倒鬆了一口氣:反正也是給她買的,自己拿走了還省得他麻煩了,要不然還怕直接給她她會拒絕呢!
「大表哥,大表哥!」屋外雪伶低低的聲音叫他。陳敬軒怕吵醒了桃香,連忙出了屋子,又關好房門。
門外,只見雪伶一身嬌嫩的綠衣,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向他招手,烏髮之間赫然帶著那隻桃花簪。
陳敬軒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卻還是走過去道:「伶兒好漂亮,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雪伶聽到他的誇獎,雙眸露出一絲驚喜,白皙的臉龐染上一抹紅霞:「大表哥就會取笑我!」
陳敬軒走近了雪伶,認出那簪子果然就是自己買的那支,記得當初那老闆說過,每一種式樣的簪子只有一件,他不會認錯。
「伶兒這簪子很漂亮啊!」陳敬軒故意夸道,原來是她拿了。
「大表哥你真會說笑,」不料雪伶卻笑他道:「這簪子本就是你買的,你這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不過,她最雖這樣說,但對於陳敬軒贊她漂亮,她還是很得意的。
「嗯?」陳敬軒表示對她的話不理解:「表妹知道是我買的,怎麼還私自拿去了?」陳敬軒的語氣有些疏離起來。
「大表哥,你怎麼能冤枉我偷拿你的東西?」雪伶立刻紅了眼圈,委屈地說道:「這是大表嫂送給我的。」
「是她送給你的?」陳敬軒的心情從陽光明媚直接到陰天,臉色也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
「是啊!她說這是大表哥買的,但她卻很不喜歡,瞧著和我正好相配,便送給了我。你怎麼能冤枉是我偷拿的呢?即是這樣,還給你算了!」說完,雪伶眼裡打轉的眼淚便掉了下來,還作勢拔下簪子,要還給陳敬軒。
陳敬軒一見雪伶哭了,以為自己真的冤枉了她,心裡一面埋怨桃香不該把他送給她的東西給別人,一面後悔不該冤枉表妹,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伶,伶兒,我不是那個意思,這簪子本來就不適合她,她戴,你戴著正,正好。」
「大表哥說的是真的嗎?」雪伶抹去淚水放出笑意,但她低頭的那一刻,眼裡閃過一絲得逞。
「哎呦,敬軒你這是幹什麼呢,怎麼把你表妹欺負哭了?」劉氏看見這邊又哭又笑的,便過來問話。
陳敬軒見了劉氏,臉便拉下來,也不答話。雪伶忙抱住劉氏的手臂撒嬌道:「姑媽,不是大表哥欺負我,是他給我講了個故事實在感人,我就~~」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伶兒最是有情有義的了,聽個故事都能感動得哭了。」劉氏和雪伶說笑著進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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