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靜一下!」
「我怎麼冷靜,我現在就要殺了他!」推開他,陳霆就要衝出去。
曹禺見狀,一邊掀了桌子一邊說道:「你別發脾氣摔東西。」
桌子被掀開,露出了下面的竊聽器,隨後他一腳踩了上去。
劉海軍在房間裡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樂開了花,突然一陣噪音之後什麼都聽不見了。心想著應該是陳霆摔東西把竊聽器摔壞了。
他拿下耳機陰笑著,再聽什麼也沒什麼用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好了,現在冷靜聽我說幾句。」看到碎了的竊聽器,曹禺舒了口氣說道。
陳霆見他的舉動,似乎明白了什麼,冷靜了下來。
「你忘了酒保說的話,任務的時候絕對不能動手,那樣你不但救不了人還會死!」
「那我能怎麼辦?」陳霆說道。
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來就要點著,正是任務前酒保給他們的。
「你瘋了?」曹禺一把抓過火機阻止了他。
「我沒瘋。」出乎意料的是陳霆的回答特別冷靜。
「你不知道你現在走了,對這個任務的貢獻來說基本為零,你忘了酒保的話?」
「我知道我會死,但我還是得去救她。」想了想他又鄭重的說道,「她比我的命重要。」
曹禺聽到這話沉默了,如果夏雪被綁架,自己也會這麼做。這已經不是理智不理智的問題了,是一種自然反應,潛意識裡這個人就是要拿生命來守護,沒有什麼比對方更重要。
「你等等,我問下李陽。」曹禺似乎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發了個信息給李陽,想讓李陽帶著他回去。
不一會李陽回過來一條信息:「抱歉,我的能力從進村子開始,就僅限於這個村子的範圍之內。」
看到李陽的回覆,曹禺死了這個心思了,或許李陽在撒謊,畢竟這也是個除掉一個對手的好時機。成為敵人是早晚的事。但不管他是撒謊還是真的,結果都只有退出當前任務這一種選擇了。
「你去吧,我能體會你的心情。」說完他脫下手上的戒指遞給了對方。
「這個戒指戴上你就知道怎麼用了,對方有槍的話記得使用這個它,否則萬一被打中頭部到時候人也救不了了。」
陳霆戴上戒指之後,腦海里湧來一些信息,瞬間知道怎麼使用了。他也明白了這是多麼貴重的東西。再次鄭重的看著曹禺說道:「謝謝。」說完,拿過打火機就要點著香菸。
「說不定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曹禺苦笑著看著對方說道。
「不一定,我這還有八條命,說不定最後一名只是會死一條。」陳霆大大咧咧的回覆道。
曹禺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敢肯定,絕對會是抹殺,不是只死一條命那麼簡單。再次看著這個傻乎乎的男人,想起了兩人高中第一次在寢室見面的情形。
「你好,我叫陳霆,那個你睡上面吧,我怕睡塌了砸到你。」
「行吧,我叫曹禺。」
「啥,啥名字?草魚?」
。。。。。。。
「對不起,高中的時候沒選擇相信你。你是個很好的朋友。」想到以前對他的冷落不信任,此時曹禺心裡有了股罪惡感,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給了別人最好的,自己去承受最痛苦的,哪怕自己的命也可以交付給別人,對朋友也是,對戀人也是。
「別他媽的婆婆媽媽的,戒指老子會還給你。」陳霆不屑的說道,但眼裡泛起的淚花還是出賣了他。
點著煙,他猛吸了一口,隨後周身白光一閃,消失在了房間裡。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曹禺心裡特別不是滋味。他看向劉海軍的房間,這個時候這個畜生應該在偷笑吧。第一次,人生第一次對某個人真正有了殺意。心中有種強烈的在蠢蠢欲動,在不停的告訴自己,要親手殺了劉海軍。
。。。。。。。。。。
白光一閃,陳霆出現在永生酒吧里。
「哦?這麼快就遇到危險回來了?」正在喝酒的酒吧看到有人點著香菸回來了詫異的問道。
沒有理會酒保,陳霆瘋了一般沖了出去。
來到馬路上,隨便攔了一輛車,拖下司機,就上了車。
司機正準備破口大罵,忽然從車窗里扔下來十幾沓鈔票,一個霸道的聲音響起:「借你車用用,不要報警,晚點你去交警隊取。」
司機一臉懵逼,瘋了一般收起地上的錢,開玩笑這輛破車才多少錢。看著被他開去的車子,點頭哈腰的說道:「好嘞,您慢走。」
來到電話里約好的地點,是郊區的一片廢棄工廠,是個殺人拋屍的好地方。
一下車,就看到四個人守在倉庫門口。
「你們說劉總要抓這個小丫頭幹嘛。不如哥們幾個先玩玩?」
「先收起你那破心思吧,那人要是真來了就快點解決了。」一個看似是頭頭的人說道,「等事情辦好了,拿了錢,想怎麼玩沒人管你,現在老實點,那人也是個練家子。」
「是嗎?先陪我玩玩吧。」一個聲音淡淡的傳來。
「誰?」幾個人立馬拔出槍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個十分健壯,陰森著臉的男人正向他們緩緩走來,他的步履很輕,一步一步,但每一步似乎都散發著強大的殺氣,每一步都像是一把大錘敲擊著他們的心靈。
看清楚來人之後,和劉海軍給的照片一模一樣,那個頭頭喊道:「就是他,開槍殺了他!」
「鐵身!」腦海里想起這兩個字,只見他渾身的皮膚散發出一股金屬色,隨後他覺得自己變的力大無窮,這種感覺實在太奇妙了。
「砰!砰!砰!」幾聲槍聲響起,但讓人目瞪口呆的是那個魁梧的男人並沒有倒下,身上一陣火星閃過,若無其事的繼續朝他們走來。
「防彈衣?」幾個人瞬間想到了這個詞彙,可防彈衣也沒這麼變態的啊,沒時間多想了,帶頭的人大喊著:「射頭,他穿著防彈衣。」
陳霆哪會給他們時間繼續射擊,這個狀態應該是有時間限定的。一個箭步衝到一名混混面前一記勾拳。
只見這個混混直接飛了十來米,撞在了身後的牆上,水泥牆上被撞擊出一道道龜裂,那人一動不動,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還是人嗎?」剩下的三個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陳霆再次一個箭步沖向兩人,這兩人靠的比較近,陳霆直接一手一個抓起,往一起一砸,像煙花般的,血漿爆了出來,夾雜著一些內臟。
剩下那個頭頭見狀,哪敢繼續開槍,叫了一句「妖怪」隨後拔腿就跑。
跑著跑著,他感覺後背有些疼痛,這個感覺01秒都沒有之後,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從自己的胸口穿過,釘在了遠處的大樹上。用盡最後的力氣,他回頭看見那個神一樣的男人正擺著一個投擲的動作,隨後嘭的一聲倒了下來。
解決了他們四個,陳霆打開了倉門,寒玉小丫頭被蒙了眼睛和堵住了嘴,綁在椅子上的身軀還在瑟瑟發抖。不止是被綁架,剛剛的槍聲也嚇到她了。
看到她沒事,陳霆露出一個笑容,終於鬆了口氣。
走了過去,將她擁在懷裡。寒玉感覺到有人擁抱了自己,立刻發了瘋般的開始掙扎,嘴裡嗚嗚嗚的大喊著。
「不用怕,是我,對不起我來晚了。」陳霆擁著她緩緩的說道。
寒玉不再掙扎了,頭靠在他的懷裡,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沒事了已經,不用怕,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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