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絕 第一百五十二章 真正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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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當月光以一己之力破掉兩人威壓的時候他的實力就已經得到了凌風與斷淚的認可，月光雖然有些吃驚，卻還是能接受。反觀凌風和斷淚，他們正一臉吃驚地看著思雅，思雅被他們盯的滿臉通紅地低下頭，畢竟對方的氣勢太驚人，思雅還不足以與對方抗衡。

    月光則是開口解釋道：「這是我的未婚妻，思雅，有讀心的能力。我們的見識還太少，所以很多不懂，望前輩見諒。我叫月光，今年二十一，五感比較好用。」月光在略微解釋後立刻轉移話題，他不想讓其他人受到眼前兩大高手的壓力。

    「讀心？竟然是第三世界的人。」斷淚突然插嘴道，隨後，兩人把所有人都掃描了一遍。

    然後兩人都皺了皺眉，隨後嘆了口氣，只見斷淚說道：「看來豐海真是好地方，這些小朋友一個個都不簡單啊。」他所指的小朋友，明顯是「絕命」七神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如何看出來的，但這句話無疑讓眾人對他們更加好奇了。

    凌風並沒有斷淚注重這些，只見他把話題轉到了最開始，說道：「先不說別的，月光兄弟，你說，我和他，誰才懂得真正的藝術？」

    月光揚了揚眉，沉默了，他知道此時他已經被對方認可，如果奉承對方那就是對對方的不尊重，如果說不知道，那就是對自己的不尊重，所以他決定平等相待，既然對方問他，他就說出自己的見解，至於結果怎麼樣，那就不是現在應該想的事情了。

    見月光沉默，斷淚和凌風都認為他是在思考，所以很配合的安靜地等待，沒有絲毫打擾。

    一分鐘後，月光深吸一口氣，所有人都看著月光表示好奇，而凌風和斷淚則是以狂熱的眼神盯著月光，不知道是對自己的藝術太有信心了還是怎麼樣，感覺此時的月光就是一個即將發表重大演講的大師。

    不管面對什麼人，沒有多餘的客套話，一旦出聲則直奔主題，這是月光一貫的個性，而這樣的個性恰好深得凌風和斷淚的好感，畢竟那些虛禮高手們根本不會在意，只見月光開口道：「我覺得，兩位的招式以及觀點，都是藝術，也都不是藝術。」

    「此話怎講？」凌風和斷淚異口同聲地問道，而且是急切地有感而發，他們表情疑惑，深知話裡有話。

    「斷淚前輩的攻擊是水柔掌，通過將氣引導入水，然後以水的柔韌傷人於無形，破壞敵人的五臟六腑，從而使人從內部死亡，而外表卻沒有絲毫變化。也就是像一個人被永久地定格在了一個瞬間，而被稱之為永恆。凌風前輩則是以狂暴內勁直接將對方撐爆，如果遇上高手這是以五刀流將對方五馬分屍在利用氣將其爆裂，讓整個人仿佛如炸彈一般爆炸開來，瞬間屍骨無存，從而被稱之為瞬間。我說的可對？」月光將凌風與斷淚的攻擊方式以他的理解分析出來，而這樣的分析讓兩人詫異無比，他們都未使用過自己真正的實力，甚至連十分之一都沒有施展出來，但眼前的小子卻分析地完全正確，這讓他們如何不驚？

    「沒錯，正如你所言，不過這和我們的藝術有什麼關係嗎？」斷淚率先開口道。

    由於月光對心眼的理解越來越深刻，所以對於戰術、招數、內勁也就是氣，甚至是道的理解都有所提升，所以他也暗自慶幸，如果他沒有理解心眼，如果他沒有不斷思考，不斷吸取經驗的話，今天的他在兩大高手面前，一定只是一個幼稚的小孩子。

    但此時此刻，月光卻充滿了自信，因為在他思考時，在他分析時，他又領悟到了些什麼，而且絕對是正確的，只見他再次開口說道：「沒有絕對的瞬間，也沒有絕對的永恆，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瞬間即使永恆。」

    「瞬間即使永恆？」凌風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

    月光點點頭，說道：「煙花很美，但註定短暫，綻放的瞬間，即為生命的盡頭，但綻放的瞬間，便在人們心裡留下了永恆的記憶。」

    沉默，驚嘆，震驚……在場所有人都露出這樣的表情，每個人都在思考著月光的話，連閉幕養神的唐寅都睜開了雙眼，思考著這句話。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從二十五歲到現在都沒有進步過，原來是走錯了路，哈哈哈哈。」凌風恍然大悟般說道，隨後便笑了起來。

    月光先是佩服凌風的理解能力，然後又陷入了震驚，二十五歲就有如此實力……反觀斷淚，仿佛還是有些迷糊，而沒等他開口，月光便很配合地解釋道：「斷淚前輩在用水柔掌攻擊的時候就是將人定格在最後的那一瞬間，這也是瞬間。而凌風前輩在讓人爆裂的那一瞬間，在敵人心裡便留下了永恆的記憶，這也是永恆。但僅僅是這樣，兩位前輩將很難進步，因為你們已經定下了你們自己的路，也就是你們的藝術。而藝術是永遠不會有最完美的，斷淚前輩以氣凝水進行攻擊，但說白來了還是由外向內，而人體內的血液也是液體，如果加以利用，會是什麼效果？凌風前輩追求完全爆裂的效果，不管是氣還是刀法都是圍繞這爆裂來施展無疑會浪費很多力氣，有時候赤身luo體的女人往往不如身著一身絲紗的女人有吸引力。」

    這段話一出，斷淚和凌風兩人徹底折服了，也徹底頓悟了。月光的話他們可能不能百分之百明白，但是他們都知道，在自己追求藝術的道路上出現了很大的問題，真正的藝術那就是完美的藝術，而完美的藝術是不存在的，所以不管是武道之路，還是殺道之路，只有不斷向前，不斷精進，才能不斷提高，不斷進步。

    凌風和斷淚兩人都閉著眼睛，正在感悟著月光說的話，同時也才總結自己的錯誤，尋求新的道路，沒有人去打擾他們，他們不願，也不敢。這樣的感悟境界一旦被打破，再次感悟的效果就會差很多，而且如果現在被打斷的話，天知道兩大高手會不會發飆。

    而這個時候，唐寅低聲和謝文東嘀咕了幾句，謝文東點了點頭，轉頭對月光說：「月光，我和老唐還有點事，先走了，記住我們之前的談話，事情也分輕重，不過你的仇，還是你自己決定。」說完沒有等月光回話，就起身與唐寅以及五行離開，一行人也不愧是習過武的，走路沒有絲毫聲響，很快就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月光和思雅都知道，唐寅貌似也是有所頓悟，所以要抓緊時間，以求再次突破，雖然這樣也許對他們的威脅更大，但月光並未把謝文東和唐寅當作敵人，所以他們也並沒有多言。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凌風和斷淚才睜開了雙眼，兩人再次對視一眼，眼裡都充滿了喜悅，他們停滯不前的實力終於可以再次突破，這讓他們如何不喜。

    「謝謝你，月光兄弟，你給我的幫助太大了，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有事找我，如果做的到我免費幫忙。」凌風有些激動地說道，隨即遞給月光一個紙條，上面簡單地寫著一串號碼。

    斷淚見此，也仿效著凌風給了月光一張紙條，不過他沒說什麼，只是問道：「恩？唐寅那傢伙呢？我還想找他切磋下呢。」

    「唐寅好像也有所頓悟，已經先走了，要切磋，以後有的是機會，我知道他住在哪。」月光笑著說道，同時帶著謝意接過紙條。

    「算了算了，我也要離開豐海了，那李氏父子通知老大讓我們來，結果來了又聯繫不上他們，而且以他們的聰明勁這些低級忍者也不可能抓到他們，老大太杞人憂天了。」斷淚大大咧咧地說道。

    「老大的想法，豈是你能明白的，不過我們確實不想多呆了，第一世界沒什麼意思，你們也多多努力，憑你們的實力和潛力，進入第二世界根本沒有難度。」凌風也接話道。

    僅僅是一個人的一句話，月光就發現這眼前的兩個人知道很多的信息，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於未知的卻很有可能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還是多了解一些比較好，只見他邀請道：「兩位，我們的總部就在不遠，有沒有興趣過去交流一下。」

    兩人遲疑了一下，凌風開口道：「今天就算了，以後有時間我們在談吧，我們再去找下李氏父子。」

    聽到這話，月光不但沒有鬆口，反而更有自信了，只見他說道：「實不相瞞，李想與李猜父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有他們的聯繫方式，不過聯繫方式我放在總部了。」

    這話一出，就算兩人不想去也非得去了，既然知道有人能聯繫上李氏父子，自己還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找豈不是傻瓜？他們也不怕月光欺騙他們，因為這根本沒什麼好騙的……

    兩人對視一眼，只見斷淚「哈哈」傻笑三聲，說道：「月光兄弟果然神通廣大，連李氏父子也能聯繫上，好好好，我們就去你總部坐坐，順便繼續談談真正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