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絕 第十一章 七星拳VS八卦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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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以前，月光憑著恐怖的悟性以及彈無虛發的槍法領悟了屠之道，不管是體能、技巧還是六感都上升到一個恐怖的層次，這讓凌風和斷淚都很是吃驚，他們認為月光是天生強者，他們甚至認為月光可以站在第三世界的巔峰，但他們不明白的是，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流落到第一世界，為什麼在他的身上找不出第三世界的的痕跡，這不禁讓他們對月光的身世有了興趣。

    但可惜的是，當月光提到「岳炎」和「蘭月」的時候，斷淚和凌風都不認識，所以他們也沒在深究，畢竟他們是無法找出答案的。不過這並不代表什麼，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的是，「岳炎」這個名字還不是他們有資格知曉的。

    在斷淚的提議下，凌風與月光進行了一次切磋，並勒令月光不能使用血月。不讓他使用血月並不是欺負他，而是他們覺得月光缺乏有效的攻擊手段，一旦失去了血月，就會一無是處。

    而事實正是如此，沒有了血月的月光只能不斷閃躲凌風的攻擊，而出奇意料的是，凌風雖然只用了五分力，但卻無法碰到月光，他們也發現了月光步伐的奇特，斷淚更是看出月光使用的步伐是傳說中的七星步。

    這下子他們真的詫異了，不停的追問七星步的由來，而月光只能撓撓頭，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學會的，當初在森林歷練，到處跑，到處躲，然後就會七星步了。」

    這樣的回答讓凌風和斷淚摸不著頭腦，如果說童浪的疊浪式是因為傳承記憶，但是在月光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七星步，所以他們只能得出一個答案，那就是月光本能就會七星步，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而這又讓凌風與斷淚對他的身世感到莫大的興趣。

    而當凌風問月光是否會與「七星步」同生的「七星拳」時，月光表現出了一臉漠然，也就從這個時候開始，月光學習「七星拳」的歷程開始了。

    會用七星步的人，這世上還有幾個人，但是會用七星拳的人卻是一個沒有，所以也沒人能教他，凌風和斷淚讓月光故技重施，每天練拳，看能不能自然而然地學會七星拳。

    出奇意料的是，月光真的掌握了七星拳，他日復一日的練拳，結合七星步的步伐，自己創造出了一套簡單的拳法，這套拳法很簡單，但是很奇特，換個人就學不會，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套拳法的名稱，所以月光就習慣性地稱之為：七星拳，但到底是不是七星拳，沒有一個人能給予答案。

    如果深究七星步和七星拳月光到底是如何學會的，如何練成的話，那更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答案，可能也只有他那神秘無比的父親岳炎以及他體內沉睡的本源才會知曉吧，但現在卻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兩年來，月光的七星拳已經練到了無法再進一步的地步，他不知道這套拳法是已經被自己練得大成了，還是他自己遇到瓶頸了，反正他怎麼練都無法再進一步。再說說七星步，月光已經能完全掌握七星七步的前六步，更是能把「七星領域」發揮到極致。

    所以，現在的月光，無論用不用血月，都讓人無法忽視，連凌風與斷淚都沒有把握能夠勝月光。

    「火龍殺手集團」總部內，「火龍」最後一名成員老龍與「七殺」老大月光的氣勢都已經提升到了頂點，讓人驚訝的是，老龍的氣勢絲毫不下與月光，兩人爭鋒相對，已經開始了較勁。

    「你很強，很高興與你這樣的對手戰鬥。」月光沉聲說道，雙手緊握，拳頭捏得咯吱咯吱直響。

    老龍的表情已經變得堅毅，但依舊回答道：「我知道我勝不了你，但是我仍會全力以赴，有生之年能看到傳說中的七星步與七星拳，並能死在如此招數下，我死而無憾。」

    月光微微一笑，鷹眼、心眼全開，注視著老龍，他在等待對方先動手，這是他的習慣。

    老龍也明白月光的想法，他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於是口中喃喃道：「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老龍話音一落，整個人就朝月光奔來，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卻有條不紊，手中的長棍在手中不斷旋轉，看不出攻擊軌跡，也琢磨不透攻擊方式。

    月光見對方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不但沒有躲閃，反而是全力迎了上去，猛然揮出右拳，口中吼道：「孤星閃耀。」

    老龍看到對方威力強橫的一拳直接朝他襲來，明白對方是想以正面對抗來試探他的實力，他心中暗嘆道：「來的好。」然後旋轉中的長棍驟然停止，雙手從左至右揮動，口中也大吼道：「掃……」

    只見長棍以驚人的速度並帶著磅礴的氣勢直接掃向月光的右拳，兩者瞬間碰撞在一起。

    兩人在第一次交鋒後各自退了幾步，拼了個勢均力敵，由於兩人都只是試探，所以都沒有盡全力，不過到底每個人用了幾分力，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七星拳，果然名不虛傳，你剛才那一擊最多只用了三分力吧，而我卻用了五分力，哎。」站穩身形的老龍有些感嘆地說道，雖然話語中已經承認自己不敵，但表情依舊是無比堅毅。

    月光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開口說道：「我只用了一分力。」老龍聽後表情微變，但隨即就恢復了過來。

    月光見此，不禁有些欽佩，不論在怎樣不利的狀況下，都保持著平靜地心態，盡全力與對方一戰，就算自己不敵，但求戰過無悔，這是高手才擁有的素質。

    月光這個時候再次開口道：「五郎八卦棍，由楊家槍演變而來，加上了太極的陰柔與連綿不絕，果然名不虛傳，你就不用客氣了，直接用全力吧，就讓我見識見識五郎八卦棍的圈、點、槍、割、抽、挑、撥、彈、掣、標、掃、壓、敲、擊十四訣吧。」

    老龍聽到月光的話後，情不自禁地露出了驚訝，只見他開口道：「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對七傷拳、譚腿甚至是五郎八卦棍了解的如此清晰，真是了不起。」

    月光慚愧一笑，說道：「我們這邊有個百曉生，都是他告訴我的，所以也沒什麼稀奇的，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真正實力。」

    老龍點了點頭，右腿後撤一步，雙手持棍對準月光，沉聲說道：「不求得勝、但求無悔，就讓我享受我最後一場戰鬥吧。」

    說完便直接向月光刺出手上的木棍，月光明白，這就是八卦棍中的「點」，他不敢大意，立刻使出七星連步躲閃，見月光以驚人的速度與奇怪的軌跡從正前方移動到右方，老龍的手腕巧妙一轉，手中的木棍又「掃」了過去，而月光則再次移動到他的面前便猛然揮出一拳，老龍反應也快，立刻收棍，隨手一「挑」。

    看似簡單的一招，卻讓月光不得不收招，老龍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剛剛挑起的木棍立刻轉而向下，用力一「壓」，直擊月光面門。但這樣的攻擊怎麼可能打的到月光，只見月光再次使出七星連步，速度之快，之詭異，讓所有人瞠舌，只見老龍身邊不斷有月光的身影出現，根本分不清虛實。

    老龍見此，乾脆不分，既然不知道哪個是真身，那就當所有的都是真身，一棍幾一棍地「敲」向所有分身，兩個人就這樣以驚人的節奏對戰著，從表面上看，月光仿佛是被追著打，只有逃跑躲閃的份，這讓「七殺」所屬都暗自欽佩老龍的實力。

    「接我一拳，雙星閃耀。」所有殘影合而為一，直接向老龍擊來。

    由於月光的勢頭太猛，老龍不敢硬拼，於是他收回木棍到身前，雙手持棍高速旋轉，口中喊道：「八卦陣。」

    旋轉的木棍形成一個圓形防禦盾牌，而月光的拳頭擊打在上面，竟然沒有起到什麼效果，而這更激起了月光的興趣，只見他再次喊道：「三星閃耀。」

    拳頭再次擊打在木棍的八卦防禦上，老龍後退數步，但手中木棍仍在旋轉，顯然沒有破防。

    這個時候，月光竟然再次露出了笑容，只見他喃喃道：「原來如此，將我原本就分散的力量再次分散，很高明的防禦。不過，這招你怎麼擋呢？三星匯聚。」

    「轟」一拳擊打在旋轉木棍的防禦上，竟然直接穿透了防禦，打在了老龍的胸口，而老龍悶哼一聲，手中的木棍脫手飛去，面色變得蒼白，口中突出溢出鮮血。

    月光的七星拳分為兩類，一種是閃耀型，是大面積的攻擊方式，力量分散；另一種則是匯聚型，力量擊中。看似簡單，卻威力無窮，而且可以應對各種情況。

    老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讓自己平靜了下來，撿起了掉落在一旁的木棍，有些無奈地開口道：「七星步果然了得，我沒有辦法擊中你；七星拳也是厲害，沒想到你對力道的控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

    月光搖了搖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可是拿出了八分的實力，隨便換一個對手可能已經被月光直接轟殺了，但是由於老龍的經驗豐富，而且棍法又了得，所以月光才不得不小心。

    月光非常真誠地開口道：「您謬讚了，您的實力也非常強，只是我的招數略占優勢罷了。」

    老龍點了點頭，他對月光此時非常欽佩，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如此強大的夥伴，但卻還如此謙虛的小伙子已經不多了，如果火龍是月光的性格，他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老龍再次恢復堅毅地表情，只見他雙手用力，一根長長的木棍，瞬間變成了兩根短棍，雙手各持一棍，做出進攻地姿勢，開口說道：「五郎八卦棍，長短兼施，單雙並用。」

    月光也恢復了冷漠的表情，攥緊拳頭，開口道：「我最強的拳，名曰五星。」

    兩人沒有多餘的話語，再次戰到一起，而這一次，雙方的戰局更為焦灼，更為激烈。

    老龍雙棍在手，有如神助，五郎八卦棍被他施展的淋漓盡致。圈、點、槍、割、抽、挑、撥、彈、掣、標、掃、壓、敲、擊，十四要訣已經被老龍完全領悟，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連綿不絕的攻擊讓人目不暇接。他手中的木棍被他使用得似槍、似刀、似劍、似鞭、似矛、似戟，僅僅是一套棍法，但是他卻打出了十八種武器的攻擊方式，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老龍的攻擊雖然猛烈，但是月光依舊從容，腳踩七星的月光身形不斷來回閃爍，找到機會就會向老龍揮拳，但老龍的棍法攻防兼備，月光也沒有什麼建樹。

    兩人足足僵持了有三分鐘，火龍雖然招式犀利，但卻無法碰到月光，這讓他消耗了很多體力，但是卻沒有什麼實質的效果，而月光在對方凌厲的攻擊下也沒有傷到對方。長久下來，年齡偏大的老龍已經開始吃不消，身上的衣襟已經被汗濕，動作也開始慢了下來。

    月光也開出了這一點，只見他開口喊道：「最後一招了，七星第五步，七星亂步。」

    話音一落，只見月光的身影雜亂無章，沒有任何規則的到處閃現，忽遠忽近，忽前忽後，忽左忽右，讓老龍根本沒有辦法進攻，只能再次施展八卦防禦陣來抵擋月光隨時而來的攻擊。

    月光的七星亂步就是以看似雜亂無章的步伐來打亂對方思維，然後可以從多腳步攻擊，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除了因為老龍很冷靜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正面擊倒眼前的對手。

    只見他身形再次合而為一，突然出現在老龍的面前，雙手猛然揮出無數拳，速度之快讓人只能看到拳頭的殘影，而他口中則是喃喃道：「五星閃耀。」

    如同天馬流星的拳頭不斷擊打在八卦棍的防禦上，老龍不斷後退，防禦漸漸不支。他也深知自己堅持不了多久，於是轉守為攻，竟然開始和月光對攻，而他則是鼓足全力，口中喊道：「五郎八卦棍，八卦六十四棍。」

    老龍同樣是以驚人的速度將棍刺出，棍與拳不斷地撞擊，看不清形態，只能聽到「砰砰砰……」的撞擊聲。

    月光越戰越勇，也感覺到老龍後勁不足，而他則是忽然停手，後退五步，然後施展七星瞬步，直接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老龍面前，只見他猛揮一拳，拳頭上仿佛凝聚著星芒，口中大喊道：「最後一擊，五星匯聚。」

    老龍的體力已經不支，但反應依舊很快，當他聽見月光喊到最後一擊時，原本已經到達極限的他激發了所有潛力。只見他雙手的短棍瞬間一合，二棍合一，將長棍扛在肩上，雙手一頭一尾握住長棍，用盡全身力氣，然後握住長棍尾部的手忽然鬆開，長棍就這樣彈向月光，這是他傾盡全力的最後一招：「彈！」

    「砰……」一聲轟鳴的巨響，兩人再次碰撞在一起，強大的氣流瀰漫開來，讓一旁的思雅等人不由的擋住了眼睛。

    當眾人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月光紋絲不動地站在場中，右拳還保持著剛才的的動作，而老龍則是被轟出兩三米的距離，手上木棍，節節斷裂，面目全非。

    月光此時一個人站在場中，身邊全是血淋淋的屍體，他就如同一個殺神下凡一般，讓人感到恐懼。

    老龍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他雖然輸了，但是他輸得心服口服，只見他微笑這開口道：「我輸了，殺了我吧。」老龍的臉上雖然在微笑，但是月光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一絲悲哀，一絲不甘，而一旁的思雅更是露出了頗有興趣的表情，可見是從老龍的心裡讀出了些什麼。

    月光收回了雙拳，氣勢也隨之消散，整個人又恢復成之前那樣的冷漠。

    而出奇意料的是，月光竟然開口道：「你很強，如果你在年輕十歲，我可能不能輕易戰勝你。」老龍聽後，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沒有說話。

    月光接著開口道：「我不想殺死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七殺』？」

    老龍聽後，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不只是他，除了思雅以外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老龍不可置信地凝視了月光幾秒，以平靜而疑惑的口氣問道：「為什麼不殺死我？我連死的權力都沒有了嗎？而且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我是發布追殺凌風、斷淚任務的人，而『火龍』的核心中的核心，而你卻是我的敵人，是你殺死了我的侄子，你和我之前有不共戴天之仇。」

    月光沒有反駁，依舊是冷漠的表情，用平靜地語氣說道：「我知道你不想死，或者說你還有什麼遺憾，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你就和其他人的表情不同，你的表情中不是憤怒，而是無奈，雖然我說不出為什麼，我也覺得讓你加入我們這個提議很搞笑，但是我依舊有這樣的感覺，你不用懷疑我的感覺，我的六感比普通人強了五十一倍，是不會有錯的。」這個數字是李氏父子幫月光計算出來的，當時就嚇了所有人一跳，這哪是人啊，分明是老鷹、獵犬、野狼等等等等組成的一個超級大怪物啊。

    老龍驚訝地看著月光，他知道月光並沒有說謊，他同樣有直覺，他能感覺到月光是絕對不會說謊的人，同時他也更加領悟到了月光的可怕，擁有著超強的五感，可以洞察人心，而且還有著強橫的實力，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他分明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啊。

    而他不知道的是，月光實力的恐怖根本超乎其想像，月光與他的戰鬥，看起來是實力相當，艱難取勝，但月光從頭到尾只用了兩分力，而造成這樣場面的原因就是因為月光那恐怖的六感，他清楚地感覺到，只用兩分里，就足夠了。他這樣做，也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這個時候，思雅走到了月光的身邊，老龍原以為月光已經很可怕了，但沒想到的是比月光更可怕的人來了。

    思雅走過來，他早已明白了月光的意思，於是直接向剛剛勉強起身的火龍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感到悲哀，為什麼感到遺憾，雖然你侄子的死也是原因之一，但卻不是主要的，你的侄子生性浮躁，就算我們不出現，遲早有一天他還是會落得這麼個下場，以你的閱歷和經歷，這些事並沒有那麼重要。你真正放不下的是你的師傅，真正放不下的是你的所學，真正放你不下的是你的恨，不是嗎？」

    老龍一聽，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看思雅的眼神仿佛在看怪物一樣。

    思雅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不要驚訝，我不止能控制別人，我還有讀心的能力，在我的眼裡，沒有秘密。你從小出生在第二世界，你的師傅是第二世界最強的外家高手馮陽，他精通各式各樣的拳法、腿法以及武器，一共十八種，在你的心中，他就是神。雖然你只是記名弟子，但是以你的好學和悟性學會了八種絕學，但讓你一直耿耿於懷的是，在你三十歲那年，他既然將你踢出了師門，讓你痛苦不已。而如今，你驟然發現你的師傅已經不在第二世界，而是來到了殺手界，一個你在被逐出師門後打爬了近三十年的世界，所以你想報復，對不對？」

    老龍無言以對，思雅每一句話都一句句刺在他的心中，他不說話就表示了默認，而「七殺」所屬雖然聽得雲裡霧裡，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問。

    思雅也沒有調大家胃口，繼續道：「說來還真是巧，你的師傅已經不叫馮陽了，而他如今的身份則是江湖殺手排行榜第一的烈陽，所以你就想報復，積攢在你心中的不滿終於要爆發了，可惜你知道你還沒有這個實力，所以便開始採取措施，但不巧的是，遇到了我們。也許你很後悔，後悔所做的一切，因為死了一切都沒有了，你原本打算將自己學會的八種絕學傳給後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完全學會，哦，對，就算學會一兩種的人，剛才也不小心被我們殺了……」

    「七殺」所屬在聽到「烈陽」這個名字後都是瞪大了眼睛，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而聽思雅這麼一說，大家也就了解事情的大概，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悲哀。三十歲被逐出師門，這無疑是毀了他的一生，特別是對於一個練外家的武者武者而言，這完全是致命的。

    思雅沒有停頓，開口道：「其實你心中並不是恨，而是不解，只是積壓的太久變質了而已，而現在，月光給予了你一個機會，一個親自向烈陽問清楚的機會，那就是加入我們『七殺』。」

    老龍聽到這句話，眼神中放出了光芒，他忽然向月光開口問道：「你能帶我去見師傅？」

    月光頓了頓，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加入我們，就有可能見到，但是不加入我們，就絕對不可能見到。」說完，便把凌風、斷淚與他的關係和與烈陽的關係簡單的講述了一下，老龍聽後，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

    但他略微想了一會，面色又沉了下來，只見他警惕地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我加入你們？我對你們有什麼作用？難道想拿我示眾？告訴別人你們滅了『火龍』嗎？」

    沒有等月光說話，思雅便開口了：「當然不是，讓你加入我們是想讓你指導我們你所了解的武學。」

    老龍聽後，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道：「什麼？我指導你們？開什麼玩笑？你們一個個都強的不是人，還需要我指導？」

    月光這個時候微微一笑，指著童浪道：「那個傢伙，你看到了吧，他的刀法，你也見識了吧，但是他只會揮那麼幾刀，你說我們需不需要指導？在看看剛才那個用毒針的女孩，她的特點是身體會自動修復，也就是說永遠不會受傷，如果她學會了七傷拳，會怎麼樣？什麼先傷己，再傷人，如果自己根本不會受傷，直接傷人，那是什麼效果？」

    一旁的童浪氣得不停跺腳，但就是沒辦法反駁，因為他想來想去，自己還真的就會揮那麼幾刀，不管招式怎麼變，都是從上揮到下或者從左揮到右而已。

    老龍終於明白了月光等人的意思，要說外家功夫與技巧，他敢說沒有幾個人能超越他的，就算他已經老了，實力不比當年了，但是知識與要訣都在，指導他們簡直易如反掌，不得不說，他心動了，為了他那近三十年沒有解開的心結。

    但是他又看到了倒在一旁氣絕的火龍，又開口道：「但是，你們殺了我侄子，你們滅了我們『火龍』。」

    月光聽後，微微有些不耐煩，大手一揮，直接說道：「這些都不是什麼理由，我在給你一個理由，你加入我們，可以隨時找我們任何一個人報仇，只要你有這個實力，但是你沒有報仇前，就要指導我們練習你所掌握的絕學，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老龍真的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月光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還能辯駁什麼？他現在一心想的，只有烈陽，而報仇？算了，眼前的人一個比一個變.態，怎麼報仇？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還是會試一試的。

    見老龍還在發呆，月光伸出右手摟住思雅，轉身就走，而切開口道：「不願意我也不逼你，你走吧，想辦法解開你的心結。」說完便與思雅向大部隊走去。

    而這個時候，老龍心頭一股失望而急切的感覺升起，他感覺的到，這是他唯一能見到烈陽的機會了，「火龍」沒有了，他也失去了參加江湖殺手排行賽的資格，而就算是進入了大賽，也不見得能遇到烈陽，因為凌風、斷淚以及混世的實力都是恐怖而驚人的。

    他猛然叫道：「我答應你們，我加入，但是你們一定要讓我見到烈陽。」

    月光停下腳步，轉過頭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對著所有人說了一句：「我們走，回家吃飯。」眾人紛紛點頭，一起走出了千葉大廈，而老龍則是跟在了最後面。

    一場血戰，一場屠殺，一個世界殺手排行前三十，大陸殺手排行前三的「火龍殺手集團」覆滅了。

    千葉大廈中，只留下了一百多具屍體，以及令人瞠目的血海，老龍甚至連火龍的屍體都沒帶走，第二世界打趴過三十年的他，怎麼會在意相處十年而且一事無成的侄子呢？人性就是如此，人命也是如此，有時候就是這麼不值一提。

    千葉大廈第九層大廳中，那片汪洋血海之上，漂浮著一張黑色的紙片，仿佛閻王貼一般，上面寫著碩大的三個字：七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