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阻擊戰其實很簡單
在梁夕的暗示下,鱷魚族人們放下手中的木桶,儘量挑著黑暗隱蔽的角落往外走去。
雖然他們已經盡力放輕腳步,但是因為他們的身軀太過龐大,而且是集體行動,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那是不可能的。
見到率領著鱷魚族人鬼鬼祟祟走遠的梁夕,爾雅突然疑惑地喊了聲:「梁夕,你們這是去哪裡?打架嗎?」
梁夕眼珠子快速轉了轉,正色道:「嗯,去打架,老婆你來不?」
聽他大庭廣眾下叫自己老婆,爾雅臉色通紅,嗔怪一聲:「去提水就直說嘛,還說要去打架。」
說完就坐在林仙兒身邊,再不理他。
聽爾雅這麼說,被吸引了注意力的人們又把視線重新放到了新的紅薯城上。
梁夕深知爾雅的性子,剛剛要是他說去提水,而不是去打架,小妮子一定會不依不饒纏上來,這樣子照實說,她然而就不信了。
「老子現在說假話的時候別人都以為是真的,說真話的時候反而沒人信,悲哀,真的悲哀!」梁大官人默嘆一聲世態炎涼,領著秦安宇和鱷魚族人就要走,抬頭的時候看到林仙兒正目光灼灼看著自己。
女孩子嘴巴張開,柔軟的兩片嘴唇微微動著,梁夕認了兩遍,看出來林仙兒說的是「小心平安」,頓時心頭暖暖的,重重點頭後率領著眾人消失在黑暗裡。
眾人腳程方快,鱷魚族人雖然身材高大,但是快速奔跑起來卻是如狸貓一樣悄無聲息,這讓秦安宇不由有些驚訝。
「領主,對方這次來了大約有一千多人,我們這邊總共不到一百人,怎麼打?」秦安宇緊隨梁夕的腳步,他的速度也很快,疾行一公里多他呼吸都沒有變急促。
在他看來,這樣子敵眾我寡的局勢,自己這邊雖然有桑竹瀾這樣子的彪形大漢,但是還是小心打阻擊戰為妙,把對方嚇跑就可以了。
不過梁夕的看法卻和秦安宇完全相反,這是來到桑曲河畔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場戰鬥,縮頭縮腦地打根本就不是他梁大官人的風格,一定要打出氣勢,打出威風來,讓那些小毛賊知道自己這個領主絕對不是吃乾飯的。
看了眼有些緊張的秦安宇,梁夕一打響指,問桑竹瀾道:「告訴小秦我們準備怎麼樣?」
秦安宇滿懷期待地看向桑竹瀾,卻見這個身高三米多的大漢一撇嘴說道:「這還不簡單,直接衝過去干翻那幫婊-子養的唄!」
秦安宇目瞪口呆,其餘鱷魚族人卻是轟然叫好。
快速奔跑幾分鐘後,梁夕最先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那聲勢至少有千人不止,只是讓他感覺有些奇怪的是,這些腳步聲明顯沉悶了許多,讓人感覺像是踩在墊子上發出的聲音。
「敵人就在前面,跟我來!」梁夕輕喝一聲,腳下輕點,運起真力後他的身子如同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
「好快的速度!」秦安宇瞪大眼睛,眨眼的功夫梁夕就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了,桑竹瀾伸出手指道輕輕拍了下他的腦勺,說道:「快點跟上,不然到時候就只能打掃戰場了。」
秦安宇艱難地咽了口吐沫,一邊和趕來的弓箭手匯合,一邊緊追梁夕的腳步而去。
梁夕幾個縱躍便將身後眾人輕易甩開了數百米,再往前趕了一會兒路,腳下的震顫越發明顯,月光下也可以看到白米開外一群健壯如牛的土匪正握著武器急速而來,他們的頭髮無一例外都是醒目的鮮紅色。
他們一千多人看到梁夕獨自一人站在那兒,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發出一陣怪叫,仿佛比賽誰能第一個砍下樑夕的腦袋的樣子沖了過來。
百米的距離轉瞬及至,第一個強盜滿臉獰笑揮刀朝梁夕的脖子砍了過去,他好像已經看到了眼前這個身穿短衫年輕人眼中絕望的目光。
眼看他的刀就要割到梁夕的脖子,突然眼前這個年輕人刷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強盜還以為自己眼花的時候,耳邊突然想起輕輕地聲音:「再見喲。」
梁夕手指快若閃電戳向這個強盜的坐太陽穴,就像是戳進一塊豆腐那麼簡單,不等鮮血從這個傷口裡激射出來,梁夕體內一股狂暴的真力通過指頭注射進這個強盜的腦袋。
強盜的腦袋就像是充了氣一樣膨脹起來,五官都被擠壓得糾纏在一起變了形狀,天靈蓋高高鼓起,不斷往上頂著,嘴巴叱啦一聲被撕了開來,一直咧到耳根,整齊的粉色牙齦一下子暴露在身邊同伴的面前,粘稠的鮮血從撕開的嘴巴上細細簌簌滴落下來。
驟然看到身邊同伴嘴巴咧到這麼恐怖的程度,潔白的牙齒紅色的牙齦帶來的視覺衝擊力實在太大,看到這一幕的強盜都不由喉頭髮毛,頭皮都快炸開來了。
噗噗兩聲,被梁夕戳進太陽穴的這個強盜眼珠子終於受不了從里而外擠壓的力量,像是兩顆石子飛了出來,兩股暗黑色的血柱也從眼眶裡激射而出,剩下兩個黑洞的眼窩裡不時有碎肉混合血液滴落下來,看上去格外觸目驚醒。
梁夕「嘿」的一聲輕喝,這個強盜的腦袋終於膨脹到了極致,像是一個熟透的大西瓜一樣爆炸開來,砰的一聲悶響,碎肉和骨頭渣子鮮血腦漿,紅紅白白的一團飛到兩三米的高空,然後如同天女散花一樣散落下來,而這個強盜的腦袋從嘴巴往上的部分全都被包裹在一團暗紅色的血霧裡。
血霧漸漸散去,這個強盜從下顎以上的部分全都被炸成碎片灑到了四周,脖子上僅剩兩排牙齒和半截舌頭微微蠕動,大片的鮮血將舌頭浸泡在裡面,讓人看上一眼就能做噩夢。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強盜腦袋爆炸的時候梁夕早就飄得遠遠,甚至於後面和四周不少強盜被碎肉鮮血糊了一臉的時候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夕一腳踩在另一個強盜的肩膀上,以他的身體為踏板,一下子躍上了五米的半空。
而被他踩中的強盜只聽見一聲喀拉的脆響,半個身子筆直,而另外半個身子很詭異地塌了下去,像是一團爛泥一樣耷拉著。
這些毫無修為的強盜在梁夕眼中就如同螻蟻一樣沒有區別,梁夕連坎水刃都沒有取出來,掌心隨便凝聚起一股真力,揮灑出去的時候幻化為一個長三米的弧形刀刃,輕輕鬆鬆便將一排毫無還手之力的強盜攔腰斬斷,簡直比用鐮刀收割麥子還要輕鬆不少。
這一切都在梁夕預料之中,所以他一點興奮地感覺都沒有,手中又是一道弧形刀刃幻化而出,嗖的一聲划進強盜群中收割生命,突然砰的一聲巨強傳來,梁夕的真力好像是撞上一塊堅硬的東西,濺出一大團耀眼的火化後竟然被遠遠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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