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拿起信,看著信封上寫著蘇然和楚璃收。
是寄給她們兩個人的嗎?
蘇然看著手中的信,終於下定決心將它給撕開。
打開最外圍的信,蘇然從裡面拿出了兩封亦是密封好的信。
一封是給她的,另一封是給楚璃的。
將給自己的信打開,蘇然看著字跡工整的信,腦海中卻是一片。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上一世她沒有收到信了。
原來,這就是原蘇然的親人?
這一刻,蘇然總算明白,為何前世的蘇然,在大家都急著回城,唯有她選擇了眾多追求者中的宋謹言,草率的結婚,原來,這才是事實?
次日,蘇然拿好另一封給楚璃的信,便跟著宋謹言兄妹一起往洛家走去。
昨日傍晚,洛鷹特意過來與她說了楚璃的狀況,並特意囑咐她到洛家去拿藥,送到江家去。
每天自己熬好藥送過去,才是她每日過去宋家最好的理由。
可蘇然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被江家人拒在門口,不給她進門。
「蘇然,請止步!」江母一大早就守在江家門口,果然在早上九點時,看到蘇然姍姍來遲,便開口道。
「江阿姨,我是來看楚楚的,幫洛醫生給她送藥過來,您這......是幾個意思?」蘇然挽著竹籃,筆直的站在江母面前。
「沒什麼意思,就是我們家現在不歡迎你,請左轉,原路返回吧。」江母冷著臉道。
蘇然是不是成心的?他們家現在楚璃剛剛流產,而蘇然一個剛剛懷孕的人居然要來他們家?是不是嫌他們家的霉頭還不夠?
在五松村,不應該是說在邊元鎮,幾乎戶戶人家都不喜流產或者是胎沒有坐穩的孕婦到自家來,而胎未做穩就到剛流產的人家就是更加的不喜。
這也是為何之前楚璃沒有流產之前,想要到宋家
去,卻遭到江母拒絕的原因之一,現在楚璃流產,江母面上不說,但心底卻是一直都在想著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為什麼?」她連看一下楚璃都不可以?
「說,是不是你們將楚楚怎麼樣了?」否則為何不讓她進江家去?
「蘇然,這街鄰四坊都可以作證,我對楚璃如何,我們江家對楚璃如何,大家可是都看在眼裡的。你這話可就是純碎的誣陷了。」江母激動道。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別人說他們江家對楚璃不好,怕別人將楚璃流產這事歸咎到他們一家人身上。
「既然不是,為何不敢讓我進去看楚楚?」蘇然嗤笑。
「進去?你不知道你現在的狀況嗎?還想來觸我家的霉頭,你這是安得什麼心啊?」江母深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精髓。
這會兒,蘇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先哭上了。
將路過的幾人都引住了腳步。
「江嬸,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思,還有,你話說清楚了,我怎麼樣了?我好好的給楚楚來送一次藥,你有必要跟擋瘟疫似的,將我攔在這兒嗎?」
蘇然也惱了,昨日楚璃還說她在江家過的很好,有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婆婆,她這月子能做的安穩嗎?
「瘟疫?你還真是說對了,對我們家來說,你現在可就是瘟疫了,你是不知道我們家發生了什麼嗎?」江母大步走到蘇然面前。
「說話別太過分,今兒你要是不說的三四八來,這門我就一定要進,楚楚不是你們想欺負就能欺負的,你這副模樣,我很難相信,你會對楚楚好。」蘇然道。
她本就不擅長與這些村人相處,現在看到江母一臉恨不得將她給吃了模樣,滿是無語。
「過分?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家楚璃才流產,你大著肚子要進我家門,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不知道我們忌諱這些事情嗎?」江母見蘇然鐵了心要進到他們江家去,恰好見到旁邊有幾個村人,江母便大聲嚷嚷道。
今天這事兒可是她占理的,蘇然要是還執意要進去,不願放棄,就等著被村人唾罵吧!
「忌諱?」蘇然詫異,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五松村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的規矩了?前世待了那麼久也不見得有什麼不能做的事情,今世才幾天就各種規矩,各種忌諱?
「你不知道家裡有人流產了,是不歡迎別人上門的?」江母反問道。除了醫生,別人上門都是不受歡迎的,而別人也不會這麼沒有眼力勁死死要到別人家去?
蘇然搖頭。
「那你不知道胎不穩的時候,沒過三個月不能到別人家去?」
蘇然再次搖頭,這都是什麼啊?這麼迷信,能信?她多活了那麼多年,可沒見過誰有過這樣的忌諱,就算她沒穿越之前,那十八年的生活里,也從來都沒有聽說有這樣的風俗存在。
「蘇然,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我們家了?我們這兒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所以,你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行不?」江母見駐足的人越來越多,更是大聲哭道,還用手抹了抹眼淚。
「江阿姨,您這話可就不對了,xxx教導我們,要摒棄一切舊的傳統,迎接新的生活,您xxx語錄是不是沒背熟?需要再背背?」這都是什麼老傳統了,這種完全迷信的事情有什麼可信的?
「蘇然,你......」江母被氣的雙臉發紅,「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媳婦兒不懂事,懷孕沒滿三個月就跑去別人家住,結果啊,才回來孩子就沒了,這兒又要有懷孕不滿三月的孕婦來家裡,這是要我們江家倒了八輩子的霉啊。」江母一把就坐在地上,哭喊起來,差點不將蘇然嚇一跳。
「那啥,姑娘,你還是回去吧,我們這兒都不喜歡才懷孕的人上門,你等過了三個月,才來,不也是一樣嗎?」
「就是,自己要注意著點,別去禍害別人家了!」
「趕緊會自己家去,現在的小年輕啊,可真是不懂事......」
蘇然提著竹籃,站在哪兒聽著五松村村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全是讓她回去的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一個人,面對這麼一群人的指責,她還是不要硬拼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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