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烤的燒餅真好吃!」
燒餅烤的金黃酥脆,嚼一口滿嘴留香,有這麼一個手藝賺錢倒是不錯。
大娘聽到誇獎樂的眯著眼睛直笑,還額外用牛皮紙包了兩塊邊角稍微有點碎的燒餅,說是免費送給她的,囑咐姚寧靜拿回去當零食吃。
「我就靠著這手藝過日子呢,每天起早貪黑的賺個辛苦錢,不能大富大貴,倒是也不能餓著。我祖上憑著一手賣燒餅的手藝,當年開了好多鋪子呢唉,只是那幾年,我家被打成了財主,家裡家產也被充公了」
看老人眼角泛著淚花,陷入對曾經輝煌的無比懷念,姚寧靜急忙掉轉話題。
「大娘有手藝,肯定是能過上好日子的,說不定啊,過幾年就能重新開燒餅鋪子了呢!」
政策馬上就要好起來,有手藝還勤勞能幹,日子自然錯不了。
等機會到了,她也得想辦法開個診所啥的,她有治病救人的本事,肯定能賺錢。
「對呀,要說苦啊,我還真比不上那些更苦的,俗話說生意有三苦,撐船打鐵磨豆腐,不說別的,就說我們胡同里的那家白家豆腐坊,一個女人家的撐著一個家業,還真是不容易啊」
白家豆腐坊?
「白玉蓮?」
姚寧靜忍不住詢問。
「你也知道她啊,還真是個不容易的,年紀輕輕的遭了很多難啊!」
大娘一個人過日子,平日也是孤零零一個人在路邊擺攤寂寞的很,逮著個能說上話的那得使勁說上半天。
「這閨女小時候,她娘來到了周家疃跟了一個老光棍,那光棍就不是個玩意,除了喝酒就是打老婆。好在白玉蓮長的水靈,跟一個後生好上了,日子有了盼頭。後來那後生當兵走了,她還到部隊多次探望那後生!」
說話間姚寧靜就感覺不大對,怕是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你們猜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娘一臉的惋惜,搖搖頭花白腦袋往姚寧靜跟前湊湊。
「回來了人也都差點死了,後生不要她了。出了這事,在村里也待不住了,就跑到縣城來開了一家豆腐坊!」
「她肯定是被那個當兵的陳世美傷著了,不管媒婆踏破門檻她就是不應聲,都熬到了現在了知道街東頭上的孫家飯店不?飯店老闆為了娶她當兒媳婦,天天讓她往店裡送豆腐呢」
姚寧靜低頭撇撇嘴巴。
只怕是明著沒有男人,暗著沒有少接受男人的滋潤。
孫老闆要是知道她是這麼一塊臭肉,還願意讓她嫁給他的傻兒子大財,還能要她的豆腐?
「唉,她跟我不一樣啊,我都黃土埋到脖子跟了,能過一天是一天的,白玉蓮年紀輕輕的,不應該過這種一眼看到頭的日子,都是那害人的陳世美禍害的呀」
姚寧靜側身歪過頭看一眼身邊的周志遠,跟大娘起身告別往前走。
就連燒餅都感覺不香了。
儘管知道大娘嘴裡的「陳世美」不是周志遠,她心裡還是疙疙瘩瘩的。
她希望周志遠能主動解釋一下這件事。
「我們回去,上午去找裁縫做衣服,下去再去照相。」
周志遠終於沉悶出聲。
「不是我說周志遠,你看我額頭這塊傷,我還能照相嗎?」
姚寧靜就感覺這男人的直腸子能當鋼尺使了,她額頭上纏著紗布呢,有頂著傷口照相的嗎?
「我感覺不礙事,有傷口也挺好看。」
姚寧靜感覺有些無語了,她走到周志遠面前無奈盯著他的雙眼看。
「周志遠,人家照相都是好好打扮打扮,我這頭上頂著傷口,能好看嗎?」
「能。」
這天聊的實在是尷尬。
看他一本正經的回答,姚寧靜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聊下去了。
「不是,你不應該跟我說一聲,白玉蓮到底有沒有到過部隊探望過你,傷她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姚寧靜都想抓起他的胳膊使勁晃悠晃悠他,好讓他能夠靈活一些了。
真是奇怪了,同王守龍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挺能說挺能鬧的還會罵人的,怎麼跟她一塊的時候,就成了一塊砸不動捶不爛的鐵疙瘩了?
「不用,她跟我沒有關係!」
就像是害怕姚寧靜不相信似的,他緊接著補充一句。
「小時候的確是救過她一次,自從我當兵走了以後,再也沒有見過她,我甚至都忘了有這麼一個人」
姚寧靜自然是相信他的,像他這麼耿直善良負責的人,自然是做不出這種始亂終棄的事情。
可那個傷了白玉蓮的人到底是誰?既然賣燒餅大娘知道這件事,那麼周家疃的人肯定也知道這件事了,可看周永福蔡根雲等人對待周志遠的態度,又不像是知道這件事的啊?
或許,另有他人,那那個人是誰呢?
還是白玉蓮一直含混其次,企圖模稜兩可矇混過關,也算是給她留有餘地,想著等時機合適了,好一舉把周志遠拿下?
看白玉蓮對周志遠的稱呼和表現,喜歡之情溢於言表。
她的男人已經有主了,喜歡也是白搭,還自討苦吃!
她越想越興奮,不自覺小腦袋高高仰起,撅著小嘴巴笑嘻嘻看一眼黑包公周志遠,嘴裡輕輕哼哼著歌曲就往前走。
周志遠腦子就有點發蒙。
從鬱悶到生氣到高興到哼起了歌曲,前後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怎麼短短時間轉換這麼多的表情變化?
女人的心娃娃的臉,還真是琢磨不透!
回到賓館周志遠又交了一天的住宿費,他說明天就給二叔辦理出院手續。
二叔的病情主要是靜養,這兩天打了一些安心藥劑,回去後不能從事劇烈活動,按時吃藥就好了。
王守龍找了熟人,把藥都開到了他的名下,他是在職幹部,有很大的優惠力度,剩下也花不了多少錢。
「我聽到王守龍提到過你的身份,你除了護林員這個身份,還有什麼身份?你得跟我說實話。」
兩個人拿著裝著布料的布袋子,一路步行往裁縫店的方向走,姚寧靜忍不住歪著腦袋詢問。
畢竟上一世的時候,周志遠跟王守龍都是從事過危險係數極高的特種兵,她真擔心護林員這個身份,只不過是他真實身份的一種掩飾。
加上他說到過他不在的時候要怎麼樣,她就感覺他會有秘密任務要執行。
她是真的擔心他再出什麼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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