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被姥姥喊回家吃飯的時候, 雙胞胎臉上的表情臭臭的。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姥姥,你以後還是喊我們的名字吧!」延安噘了嘴嘟噥,「你剛才胡亂喊, 我們都被小朋友笑話啦!」
苗玉蘭領著一串孩子去洗手, 一臉莫名道:「不是你們讓我這麼喊的嗎?我按照你們的要求喊,還喊錯啦?」
作為一個對孫子們有求必應的姥姥, 苗玉蘭在稱呼上絲毫不糾結, 孫子們讓她怎麼喊她就怎麼喊。
吉安也忍不住努了努嘴說:「我們是大王子和小王子!普瑞恩斯!」
「對啊, 大丸子和小丸子!」
「哎呀!」雙胞胎急得直跺腳,「不是丸子!是王子!嗚昂王!」
壯壯小不點也鸚鵡學舌似地幫腔道:「嗚昂丸,丸子!」
「對呀, 」苗玉蘭用毛巾給壯壯擦著手說, 「我喊的就是丸子嘛!」
雙胞胎兄弟:「::::::」
他倆又跟姥姥重複了幾遍, 發現姥姥仍然執迷不悟,於是要求道:「姥姥, 你還是叫我們普瑞恩斯吧!」
已經被繞暈的苗玉蘭在他倆的屁股上一人給了一下,不耐煩道:「哎呀,你倆愛叫啥叫啥吧,老娘不管了,這倆孫子也太難伺候了!」
雙胞胎:「::::::」
好像被罵了, 又好像沒有。
苗玉蘭讓孩子們進屋吃飯, 見到小閨女就問:「你整天給他們聽些什麼呀?說起話來奇奇怪怪的。」
「哈哈, 」項小羽在屋裡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樂不可支道, 「就是外國的兒童故事, 他們爸爸從日本帶回來的磁帶, 放在收錄機里就能聽, 回頭你去我們那邊看看就知道了。」
苗玉蘭一臉迷惑,心裡打定主意,抽空去見識見識。
項前進從灶間出來,端著一大盤松仁魚米放到飯桌上,聞言便問宋恂:「姐夫,你買的收錄機不便宜吧?現在黑市上單喇叭的還得四百多一台呢,快趕上一台電視機了。」
宋恂詫異道:「黑市上連收錄機都有?」
「有啊,都是從港島那邊弄來的,錄音機、磁帶、電視機都有。」項前進擠到男人堆里坐下說,「現在這些東西可火了,縣城裡不少人去買呢。我們面案師傅結婚的時候,那台錄音機就是在黑市買的。」
提起結婚的話題,項英雄不由問:「你也是二十多歲的大人了,打算啥時候找對象結婚啊?你要是自己找不到好的,可以讓你伯母和嫂子姐姐們幫忙介紹一個。」
項前進跟著食堂的萬師傅學廚七八年了,現在已經出師給萬雲慶當了二廚。
轉成正式工以後,每個月工資也有三十多塊,關鍵是顛大勺的有手藝還不缺吃喝,這樣的男青年在婚姻市場上還是很受歡迎的。
項前進搖頭說:「現在結婚可結不起,以前三轉一響就能結,現在收音機都得變成電視機和錄音機了。而且廠里還沒給我分房呢,我這點工資哪夠結婚用的?」
「結婚的錢要是不湊手,我跟你大伯可以給你出,你在村裡的房子是現成的,只要找到對象,隨時可以結婚。」苗玉蘭手頭有了錢,說起話來也是擲地有聲的。
項前進在縣城呆慣了,並不想回村,便道:「結婚的事先不著急,等我攢點錢再說。我在縣裡有個朋友,想讓我跟他一起賣錄音機和磁帶,聽說挺賺錢的。」
「在黑市賣啊?那可不行!」項英雄說,「那是投機倒把!被人抓住是要坐牢的!」
「我大伯母不是照樣賣東西嘛,也沒見誰抓她!」
宋恂斜睨他一眼說:「你大伯母那個是農村自留地和家庭副業生產的東西,在農村集市上售賣,符合國家規定,跟你去黑市上賣錄音機不是一個性質。而且連百貨商店都缺貨的商品,他們是從哪裡弄來的?」
「就是從港島來的呀。」
「那就是賣走私貨!」宋恂熟練地將吉安挑出來的松仁吃掉,又問,「你想沒想過,既然人家的生意那麼賺錢,為什麼還要帶上你分一杯羹?你除了能幫他們賣賣貨,還能幹什麼?」
項前進嘎巴嘎巴嘴,沒能說出自己還能幹些啥。
他的工作不能丟,所以進貨的工作輪不到他頭上。
「咱們瑤水這邊漁船承包到組了,自由度比其他大隊要高很多。大家幾乎不用大隊幹部組織,就會自動自覺地出海打漁。在這種情況下,有些船即便幾天不回航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宋恂嚼著松仁,覺得項前進做菜的手藝不錯,還是繼續炒菜吧,別去弄那些旁門左道。
「你,你不會是想說,他們想通過前進用咱們隊裡的漁船走私吧?」項小羽最先反應過來。
項前進無語道:「怎麼可能!我又沒承包咱們隊裡的船,他們找我有什麼用啊!」
「但你有個當隊長的大伯」宋恂頭也不抬地說,「收錄機和電視機都是大件,聽你的意思,他們走貨量還挺大的,那就不可能走陸路交通運貨,八成是從水上過來的。咱們這邊對走私沒什麼監管,他們要是半夜開船回來,大家也只會以為他們是出海打漁的,人家半夜把大件運上岸,其他人也不知道。」
「哎呦,我就說嘛,這段時間右眼皮怎麼一直跳呢!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兆頭!」苗玉蘭跟項前進說,「你現在的日子多好呀,可千萬不能跟那些人攪和到一起知道不?你爹是救人犧牲的,你可不能給你爹抹黑,干那違法的事!你要是實在想賺錢,跟我一起賣魚片也行。我做好以後,你拿到縣城的集市上去賣!」
項前進還在琢磨宋恂的話,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飯桌上的大人想到瑤水村有可能會成為走私貨上岸的地點,心裡都有點毛毛的。
項英雄已經打定主意要讓民兵排注意岸邊的動靜了,所有漁船都不許晚歸。
瞧見大人們都不說話了,吉安才開口說:「姥姥,你說的不對!眼皮跳是眼輪匝肌的痙攣,跟好兆頭壞兆頭沒有關係!」
「什麼痙攣?」苗玉蘭一愣。
吉安咽下嘴裡的魚說:「眼輪匝肌痙攣,我爸爸給我們買的《十萬個為什麼》上面就是這麼說的。眼皮跳就是眼睛在告訴你,它太累啦,需要休息了。」
看他像個小醫生似的,說得頭頭是道,苗玉蘭也不禁認真起來,回憶片刻說:「我也沒幹什麼啊,眼睛咋會累?」
吉安露出一個「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戳穿道:「姥姥,你肯定是趁著我們不在的時候偷偷看電視了!」
說好的大家一起看呢。
真的偷看了電視的苗玉蘭:「」
這孫子成精了!
*
海浦漁業公司的八艘外海漁輪第一次作業返航這天,公司碼頭上聚集的人,比新船到埠的那天還多。
調度指揮室已經收到了頭船發回來的消息,這次在外海的捕撈量很不錯,基本達到了預期目標。
所以,郭志勇和宋恂商量,邀請一部分領導和記者來碼頭見證船隊第一次試捕的成績。
宋恂讓對方負責邀請領導和記者,他只親自去南灣邀請了自己曾經的領導,如今已經退休,曾分管過南灣漁業工作的革委會副主任,裴文奎。
「小宋,沒想到你們還真的干成了!」裴文奎站在碼頭上,望著傳送帶上的一箱箱鮮魚,神色很是振奮,「這八艘船可真是氣派!」
「還有五艘在日本沒有回來,」宋恂笑道,「地委對我們的要求是五年內湊齊一支擁有二十艘漁輪的船隊。」
「好好好!我退休的時候,就很遺憾沒能解決南灣的外海漁輪問題。如今地區能重視起來,我也就放心了。」裴文奎望著停靠在岸邊的幾艘漁輪說,「當年地區在陳瑚島組織去外海打漁,沒能返航的那六隻船一直是大家心裡的一個傷疤。要是用補償貿易的方式組建船隊真的行之有效,也可以讓其他單位效仿一下。最起碼,如果漁業公司都將目光放到外海和遠洋去,就能將近海漁場留給沿岸的漁民了。」
宋恂笑了笑,提議道:「裴主任,您在漁業工作方面的建樹是有目共睹的,雖然您如今退休了,但我覺得您也可以考慮讓事業重新煥發第二春嘛。我們海浦漁業公司還處於起步階段,正需要您這樣的資深漁業專家幫我們參謀參謀,不知您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兼任個漁業顧問?」
「哈哈,我算什麼資深專家呀!我就是個老漁民!」裴文奎擺手說,「你們現在使用的都是最先進漁輪,我可玩不轉這個。我退休以後也確實想發揮餘熱,前段時間我老家的生產隊長也邀請我回去,指導一下群眾漁業。我本來還有些猶豫呢,不過看你們這裡幹得熱火朝天的,我也有些坐不住了,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呀!沒準兒我這次回去能把我們大隊變成全縣人均收入最高的生產隊呢!」
宋恂聞言也不在遊說對方,只是笑道:「那您這個目標可不好實現,我老丈人也雄心勃勃地想爭這個第一呢!」
他在碼頭上與諸位領導交流過以後,等到漁輪上的海貨基本運送至冷庫了,便帶著孫翊上了頭船的甲板,一是慰問一下辛苦的船員們,二是看看那些日本專家。
不過,他剛上船,就看到幾個船員下網以後,正在沖洗甲板。
宋恂看到甲板邊緣被沖走的東西後,趕緊揮手讓他們停止沖洗。
「宋經理,怎麼了?」潘實在聞聲從船艙里跑出來。
「不是什麼大事,」宋恂指了指甲板上殘留的一些小魷魚,「把這些魷魚衝下去就可惜了,這玩意出口價很高的。咱們把小魷魚撿乾淨了再沖洗甲板也不遲。」
於是八艘船上的水產被卸走以後,船員們又在甲板上收集了四箱小魷魚。
有個年輕的船員一邊在甲板上撿魷魚,一邊跟潘船長嘀咕:「咱們這位宋經理也太仔細了,這點魷魚還撿什麼啊?趕緊沖了甲板好下船休息啊。」
潘實在在他的後腦上拍了一下說:「我看你就是日子過得太好,燒包了!你可別忘了以前用機帆船打漁的時候是什麼光景,出一趟船能打回四箱魷魚嘛?現在只是讓你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你就不樂意了!」
年輕船員摸著鼻子訕笑兩聲。
潘實在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去,沖洗甲板去!今天這一片都包給你了!」
宋恂當然也聽到了船員們的抱怨,但他也沒說什麼,只當沒聽見。
這些船員確實很辛苦。
尾滑道漁輪的抗風能力極強,除了颱風天氣,基本都能出海。這批船又是舉債買來的,所以他們要將這些船的利用率發揮到最高。
漁輪出海實行的是今到今開,今到明開的制度。
也就是說,漁輪今天到港卸貨以後,船隻和船員稍事休息,當天或者第二天就要重新啟航出海。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船員們至少有三百天是要在船上度過的。
明天一早還要出海,宋恂沒有過多占用船員的休息時間,簡單鼓勵了大家幾句,就說到了正題。
「公司黨委和工會體恤大家出海作業的辛苦,也能體諒大家長時間見不到家人的焦慮心情,所以,我們提前將部分已婚同志的家屬請來了公司,現在就在公司招待所里等待著各位。」
船員中發出一陣驚呼聲。
「這次的時間比較趕,所以請來的家屬基本都是住在南灣縣和臨萬縣附近的,一會兒被念到名字的同志就可以先去招待所了。沒有念到名字的同志也不要著急,想請家屬來團聚的可以去工會那邊做個登記,只要家屬有空而且有意願過來,下次返航的時候,大家都能看到老婆孩子!」
碼頭上響起一陣歡呼聲和掌聲。
郭志勇接話道:「大家來報名工作之前,公司就承諾過會解決大家的住房問題,但是蓋房子也是有個過程的。」
他回身指著遠處的一個方向解釋道:「去年咱們的家屬樓就已經動工了,現在施工隊正在全力建設其中最大的一棟鴛鴦樓,年底之前保證讓大家帶著老婆孩子住進新房。」
這次為了趕工程進度,鴛鴦樓的房間格局都是統一的一室住房,先讓船員們儘快將小家安頓下來。
二室甚至三室的戶型也有,但是都被安排在了後面建設。
等到大戶型建好以後,就可以讓漁輪上的船長、船副、輪機長、漁撈長等中高層領導從鴛鴦樓里搬出來了。
然後將空出的鴛鴦樓房間讓給新婚船員。
這些安排是公司跟船長船員們早就提前講好的。
海浦漁業公司的後勤工作算是做得非常到位的,這家新公司不比大家原來所在的單位差,甚至做得更好,大家都沒有異議,歡歡喜喜地去招待所見老婆孩子了。
而家屬沒來的船員也不失望,排隊去工會那裡報名,期待著下次回航時可以與家人見面。
*
漁輪一趟一趟地出海運魚回來,冷凍廠的各個車間也開始繁忙了起來。
宋恂由老廠長陪著,去兩個理魚車間看了看,裝魚的筐子和箱子堆了半個車間,而車間裡工人的動作卻很閒適從容,並不見慌亂。
換一種說法來講,這些工人在工作上並沒有什麼緊迫感。
畢竟現在就是吃大鍋飯的時代,都是拿固定工資的,干多干少一個樣。
誰也不會為了那沒有任何浮動的工資,把自己累出個好歹。
宋恂將這些情況都看在眼裡,卻並沒說什麼。
這已經不是個別工人的問題了,跟工人甚至是車間主任不談經濟利益只談奉獻,是談不出什麼結果的。
還得在分配製度上作出一些改變。
所以,他現在只想儘快將冷凍廠的廠長人選落實,讓新廠長去推行這些事。
公司里的大多數幹部也在關注這次廠長的選拔考試。
漁輪再次啟航的第三天,參加選拔的十三位候選人來到公司進行了考試。
因為這次考試作為幹部制度改革的一個試點,受到了地委袁書記的關注,所以地委組織部幹部三科的許科長也帶人來漁業公司旁觀了考試過程。
幹部三科是剛成立的科室,管的就是經濟幹部的任免和組織考察。
郭志勇乾脆讓許科長也擔任了其中一位評委。
「這是你們公司內部的選拔,我來當評委不合適吧?」許科長推辭。
「沒關係,為了保證客觀公正,防止片面性,我們這次組成了招聘考評領導小組,除了我跟宋經理,還有一位副書記,兩位副經理,以及人事科,計劃財務科,供銷科等幾個業務部門的領導。許科長,你是專職做人事工作的,在幹部的選拔任用上比我們都有經驗,讓你加入我們的考評小組正合適!」
原本他們也沒想用這麼多人來當評委的,但是興許是過去的老思想作祟,好幾個報名參加考試的考生,都私下裡跟公司的經理拉票了,尤其是那幾個曾在水產供銷公司工作的副經理。
大家都是熟人,實在抹不開面子拒絕。
宋恂覺得再這麼下去可能真的會影響公平性,於是在考試前一天,跟郭志勇確定了最終的評委名單,足有八位評委。
聞言許科長沒再推辭,坐到了評委的座位上。
這次考試分為書面對話和口頭答辯。
除了考察幹部的思想素質和文化水平,還要對管理能力和冷凍廠業務涉及到的專業知識做一個考察。
宋恂覺得書面對話的問題挺簡單的,一共只有三道題。
你在過去做了哪些有益於公司的工作?
你覺得目前冷凍廠的工作存在哪些問題?
你對冷凍廠未來的發展有哪些設想?
這樣簡單的三道題,有的幹部卻擰眉瞅著稿紙,半天沒有動筆。
宋恂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不敢答的,既然報名來參加招聘考試了,這些問題總要提前想一想吧?
好在這十三個人中還有幾個是很有水平的。
最早報名的三人,以及後來報名的財務科副科長,黨委辦公室副主任的書面對答都很不錯。
宋恂比較關注的一個是冷凍廠的現任副廠長周向晚,一個是家屬服務站的站長閆暉。
他之前並不怎麼看好周向晚,倒不是性別問題,主要是這位女同志是政工幹部,慣做思想政治工作,沒怎麼管過冷凍廠的生產任務。
不過,看了她的書面答案以後,宋恂覺得這位同志還是很言之有物的,而且人事科的魏紫還提醒他,周向晚其實是師專數學系畢業生,去年還被單位推薦去省城的經濟管理進修班培訓了半年。
所以在口頭答辯環節,宋恂主動問了周向晚一個問題。
「周副廠長,聽說你是在經理管理進修班培訓過的,上個月才回來?」
周向晚笑著點頭說:「對,沒想到回來以後就換了娘家。」
幾個評委都笑了起來。
她去進修前是水產供銷公司的幹部,回來以後就變成了漁業公司的人。
宋恂也笑了笑問:「你在書面對答的部分,提到了冷凍廠的核算問題,你覺得劃小核算單位以後,就能緩解冷凍廠目前的處境嗎?」
「我認為劃小核算單位只是第一步,我之所以會提到核算問題,是因為現在廠里吃大鍋飯的現象比較普遍,大家在生產工作上沒有什麼積極性。何況這個大鍋飯還不是一家在吃,而是兩家一起吃的。冷庫的情況尚好,但水產製品廠卻是常年虧損狀態的。可是這兩個廠卻一直是一個核算單位,冷庫常年被水產製品廠拖累。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不但冷庫在吃大鍋飯,水產製品廠也在吃冷庫的大鍋飯。」
「如果能將水產製品廠單獨劃出去,單獨核算,冷庫這邊的問題就好解決多了。無非就是給工人們給予一些經濟上的刺激,重訂廠里的規章制度,進行規範化管理。而咱們漁業公司是捕撈,養殖,加工並舉的企業,目前養殖和加工的部分還沒有發展起來,如果能將水產製品廠從冷庫劃分出去,冷熱分開,對公司的加工業務也會有一個推進。」
「算上公司留在日本的五條船,咱們一共有十三艘外海漁輪,以目前的捕撈量來看,並不能完全將冷庫填滿。所以,解決完廠里的內部問題以後,可能還需要積極對外聯絡,與其他省市的漁業公司進行合作。這一部分我就先不多談了,我現在本就是冷凍廠的副廠長,無論能否成功聘任廠長,我未來的工作都會涉及到這一部分。參加完考試以後,我就準備去與秦皇島的一家漁業公司談合作事宜了。」
宋恂對周向晚的回答還算滿意,其他幾位領導給她的評分也比較高。
畢竟她就是冷凍廠的副廠長,對廠子的情況比其他單位的人要熟悉得多。
最終考評領導小組,將那些發言磕磕巴巴,答題不知所云的人劃掉,按照分數高低選擇了四位同志進入了群眾評議和全面考察環節。
周向晚和閆暉都入選了。
人事科的同志會去他們各自的工作單位進行背對背的群眾評議,搞個簡單的民意測驗。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廠長人選就是面試時綜合評分最高的周向晚了。
*
今天宋恂的工作就是當評委,考試結束的時間比較早,他也就難得地提前下班回了家。
走到家門口時,卻聽見堂屋裡有音樂聲傳出來。
他的那對雙胞胎兒子正一起跟著收錄機里的磁帶,搖頭晃腦地唱著歌。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
兩人在堂屋裡聽著歌,屁股隨著音樂一扭一扭的,腳下踩著風騷的舞步。
宋恂進屋問:「怎麼就你倆在家?媽媽呢?」
「去姥姥家了,一會兒就回來。」
「你們從哪裡弄來的磁帶?」宋恂皺著眉毛按下暫停鍵,「這聽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媽媽給你們買的?」
「不是,我們在海邊撿的!」吉安抿著嘴樂,「本來好多人都想要呢,不過,只有咱家有收錄機,所以這盤磁帶就歸我們啦!我覺得挺好聽呀,媽媽也說好聽!」
「別聽了。」宋恂將那盤磁帶從卡槽里取出來,「這不是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孩該聽的。」
兩個孩子癟癟嘴,不敢吭聲了。
延安見爸爸表情不太好看,便遞了一杯水送到他手裡。
宋恂剛想欣慰地誇他兩句,便聽這臭小子自己打著節拍,隨著剛才的音樂繼續哼唱道:「來來來,喝完這杯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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