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延安長到這麼大,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血。筆下樂 www.bixiale.com
他牙齒痛,心裡又害怕,便只會咧著嘴嗚嗚哭了。
宋恂將他從地上抱起來, 大致掃了一眼,確認身上沒有其他傷處, 才稍稍放了心。
見到吉安勾著腿想要從樹上爬下來, 他又趕緊將延安交給媳婦, 自己跑去樹下張開手臂接著。
生怕大的這隻也有個好歹。
大人們將兩個作妖受驚的孩子帶回堂屋,又把延安臉上手上的血跡擦乾淨。
這個過程中,延安一直在傷心地抽噎。
他倆不是什麼老實孩子, 平日裡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 所以這小子被養得特別皮實, 從沒因為受傷哭得這樣難過。
一家人都跟著揪起了心。
吉安見弟弟靠在爸爸懷裡哭得傷心, 拉住弟弟的手,安慰了兩句就陪他一塊兒抹起了眼淚。
「孩子哭成這樣, 肯定是特別痛的。」方芳著急道, 「趕緊送去醫院看看吧!」
宋恂覺得去看看醫生也行。
以前宋恆和宋悅的乳牙都是自然脫落的, 他還沒經歷過這種磕掉大牙的情況,拿不準對孩子後面換牙會有什麼影響。
聽說要送他去醫院, 延安稍稍停了一些哭聲, 搖著頭不想去。
「寶寶, 牙齒痛得去看看大夫。」項小羽摸著他的頭髮安慰。
「沒, 沒那麼疼了」延安啜泣著說。
「不疼你還哭什麼啊?」
「嗚嗚嗚,我以後就沒有大牙啦!」延安傷心地用一隻手捂著嘴,另一隻手向上張開, 小小的手掌中央, 躺著一顆帶有血跡的乳牙。
大人們:「」
吉安很能體諒弟弟的心情, 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安慰道:「王小軍也沒有大牙,他下面的一顆牙也沒有了。」
所以,你並不是唯一一個沒有大牙的
延安回想了一下豁牙子王小軍的模樣,並沒有被哥哥安慰到,「哇」一聲哭得更傷心了。
雖然不合時宜,但宋恂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帶出了些許笑意。
「你掉的是乳牙,過段時間就能重新長出新牙了。」
項小羽這個親娘也趕緊為他們科普了一通小孩子換牙的過程,讓他親自將自己的大門牙扔到床底下,總算安撫住了嗚嗚哭的兒子。
「你剛掉了牙,以後就儘量不要吃硬的東西,也不能吃糖。」宋恂趁機忽悠他,「吃了糖你就一直是小豁牙了。」
延安還是很注意自己形象的,捂著漏風的嘴保證以後都不吃糖了。
想了想又補充,也不去爬樹了。
*
宋恂見他倆實在是被嚇得不輕,親自將他們送去了姥姥家看電視,轉移一下注意力。
獨自回家的時候,正好看到騎著自行車進村的劉煥陽。
宋恂這才想起來,方芳還有事要找自己呢。
「我們電影公司不是在搞什麼放映發行體制改革嘛,要打破國營電影院的鐵飯碗。」方芳啼笑皆非道,「我之前在製衣廠幹得挺好的,但家人都說去電影公司好,工作體面,還能輕鬆養胎。結果怎麼樣?我剛去了兩個月,人家就要打破鐵飯碗了!」
項小羽不厚道地笑了:「那你還真是趕巧了!」
「可不是嘛。」方芳喝一口熱水繼續道,「公司領導非要給我們搞承包責任制,我原本只是在售票窗口賣票的,不過,現在只在窗口賣票已經不行了,上面把電影院的賣票指標落實到人,讓我們從坐等觀眾上門,變成主動去各單位送票,提高上座率!」
項小羽將零食分給劉煥陽一些,磕著瓜子說:「縣裡的電影院那麼火爆,哪還用得著提高上座率呀?上個禮拜,我跟宋恂想去看剛上映的《佐羅》,在售票口根本買不到票,還是花五毛錢一張的高價從黃牛手裡買的票呢。」
她不想花這個冤枉錢的,但又不甘心白跑一趟。宋恂勸她時間寶貴,不要浪費了時間,她才捏著鼻子買了兩張黃牛票。
「《佐羅》確實挺受歡迎的,上座率很高,但是其他片子不行啊。公司讓我們出來賣票,我這不就想到了宋經理嘛。」
漁業公司重新整合以後,職工多達上千人,而且他們距離縣城比較遠,平時很少有人特意跑去縣城看電影。
方芳不遺餘力地推銷電影票:「眼瞅著勞動節、兒童節、端午節就要來了,你們公司組織大家看電影當福利正合適呀!現在《佐羅》可火了,從我這買電影票,有效期半個月,隨便看哪一場都可以!」
宋恂在心裡合計了一下,要是給職工發電影票福利,通常每人得發兩張。以全公司一千五百人計算的話,三千張票就是六百塊錢。
「距離勞動節還有兩個月呢,工會還沒開始準備過節福利。」宋恂笑道,「這事我記下了,等工會開始採購的時候,我會跟他們提一提的。」
「宋經理,你可一定得記著啊,」方芳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我就指望著生孩子之前,把今年的指標都完成呢!你們工會要是不想發電影票也沒問題,咱們電影院現在是可以上門播放電影的,片租很便宜的,比你們買電影票還划算呢!」
宋恂笑著應了。
漁業公司的過節福利暫時無法確定,反倒是項小羽這邊,對小姐妹的事業相當上心,在返回省城上學前,幫她聯繫了瑤水村的業務。
過段時間請放映隊來瑤水村放兩場最新的電影。
方芳也不算白跑一趟。
*
宋延安回鄉下過了一個寒假,再次返回省城時,卻變成了一個說話漏風的小豁牙。
丟失的這顆牙,不但影響了他聰明可愛的形象,也影響了雙胞胎兄弟剛剛起步的講故事事業。
延安剛剛掉了牙,說話還有點別彆扭扭的,不但漏風還口齒不清。
錄了兩期節目以後,電台的徐總編就委婉地提出,可以等延安新牙長好以後再錄。這段時間就由哥哥單獨進行錄製吧。
然而,雙胞胎雖是分工合作的,但是講故事的主力還得是能夠聲情並茂的延安。
而且吉安會來做這份工作,也是因為雙胞胎的生活慣性,只是為了陪著弟弟而已。
既然弟弟不能講故事了,那他也不想單獨錄製了。
反正爸爸已經給他們買了電視機。
沒有了賺錢的壓力,他倆又可以做回快樂的小朋友了!
每天在幼兒園裡嘻嘻哈哈,放學之後去程爺爺那裡下兩盤棋,回家趕緊寫完作業就可以帶著二黑一起看《阿凡提的故事》啦!
心裡簡直美滋滋!
當初爸爸可是想讓他們出錢買電視機的,如今為了安撫磕掉大門牙的延安,爸爸竟然把電視機白送給他們了!
一分錢都沒要!
雙胞胎兄弟仿佛被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砸中了,特別滿足!
終於可以天天免費看動畫片啦,還可以把幼兒園的一眾小夥伴請到家裡來。
顯擺一下他們家這台比別人家大一倍,還帶顏色的大電視!
不用工作的兩個孩子挺高興的,可惜大人們卻並不這麼覺得。
宋成鈞是個連自己兒子閨女的工作都不怎麼操心的家長,這會兒卻操心起了還在上幼兒園的孫子們的工作。
這天晚上回家,他就跟老伴商量:「延安掉了牙,又丟了工作,心裡肯定不好受,要不咱們再給他倆找個工作?」
孟玉裁放下歌詞本靠坐在床上,嘆著氣說:「延安以前多活潑啊,我每天回到家就能聽到他的笑聲,現在可倒好,掉了一顆牙以後,連笑都少了。不過,他倆下個月才滿六歲,能做什麼工作啊?」
「宋恂不是一直想給他們培養個特長嘛,彈鋼琴、拉二胡什麼的。我看老陸家的孫女就在學彈鋼琴。」宋成鈞沉吟片刻說,「要不幫他們找個老師?」
「我之前就想給他們找鋼琴老師來著,不過,兒媳婦沒提,我就沒多嘴。他們小兩口管孩子管得挺好的,我還是不要橫加干涉孩子的教育問題了。」孟玉裁嘀咕道,「其實去電台講故事是個不錯的鍛煉機會,誰能想到這孩子這麼快就要換牙呢!」
「兒媳婦沒提,也可能是不好意思開口。你要是認識鋼琴老師,幫忙聯繫一個。」
孟玉裁在文工團工作那麼多年,圈子裡有名氣的藝術家認識得也不少,給孫子尋個老師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爺爺奶奶一合計,給孫子們在大院裡找了一位退休閒賦在家的鋼琴老師。
從此小哥倆過上了一三五學下棋,二四六彈鋼琴,禮拜天總複習的日子。
每天守在電視機前看動畫片的美夢徹底破碎了
*
而海浦這邊,老婆孩子離開以後,宋恂將心思徹底放在了工作上。
外海船隊已經出海三次,並成功將兩艘運輸船開往日本的港口,按照當初補償貿易合同的約定,將兩船魚交給了日本的漁業公司,完成了第一次還貸。
雖然船隊的捕撈能力還沒有被完全激發出來,但是能夠按時將貸款還上,就已經讓很多人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宋恂反覆斟酌後,還是沒有對剛剛組建兩個月的船隊,進行任何改革。
船員們一切聽船長指揮,按照各自船長的工作習慣來,將隊伍磨合好以後再談其他。
不過,船上的事他可以不管,但是船下的事,公司卻是要抓起來的。
整個漁業公司最重要的工作環節,就是捕撈第一線,公司應該把最大的精力放在捕撈船隊上。
所以,這兩個月,漁業公司高層在公司內部實行了機構改革,捕撈船隊從此只專心負責捕撈,至於漁輪的物資供應、漁網修補、後勤補給、行政管理等一應瑣事,全部從船隊裡劃撥出來,由公司機關對口管理。
讓捕撈船隊輕裝上陣。
這天,宋恂剛從漁輪修造廠調研回來,孫翊便進來提醒,開會的時間快到了。
他從抽屜里翻出兒子們剩下的餅乾匆匆吃了幾口,便帶著本子去了會議室。
每個禮拜一下午,是公司固定的經理廠長辦公會。
會議由宋恂主持,公司的三個副經理,工會主席,以及下面幾個工廠的廠長,服務站站長都要參加。
宋恂不是個喜歡開會的人,他的會議內容相對比較簡練,通常一個小時之內就可以結束。
今天也是如此,講完了最近公司對各項工作的部署和要求,又傳達了上級部門的一些文件精神,就進入了各單位擺困難,講條件的環節。
最先發言的幾個都是向上伸手要錢的,宋恂沒有理會,三言兩語就打發了。
他們現在還背著一身債,有錢得花在刀刃上,而漁業公司的刀刃就是捕撈一線。
凡是與捕撈一線不相關的錢,宋恂是一分也不會撥的。
像那些要求購買運輸車和升級設備的申請,其實是很合理的。
但是漁業公司資金有限,下面的工廠想要幹什麼,最好能夠自己想辦法解決,不要向上伸手要錢。
幾個廠長跟宋恂共事了半年,已經了解了他一毛不拔的屬性。
私下裡還笑稱他是鐵公雞。
他們今天會舊事重提,也是因為聽說了冷庫里的凍魚出口歐洲,賣了大價錢,大家心存僥倖,想過來試探一下。
結果鐵公雞還是那一隻,有了毛也不會拔的。
周向晚見其他人沒有話了,便提了冷凍廠的問題。
「我們廠的工人積極性被調動起來以後,工作效率明顯提高了很多,理魚車間上個禮拜居然還出現了無魚可理的情況。」她笑道,「所以我們最近正在加快速度和其他幾個漁業公司談合作。現在天津、秦皇島和廣東的幾個漁業公司,都有意向與咱們合作,不過今年附近有幾個千噸級的冷庫建成了,給他們的條件都相當優厚。咱們如果不在服務上做一些讓步的話,人家恐怕未必會簽合同。」
冷凍廠前段時間實行了分配體制改革,雖然有些吃慣了大鍋飯的人不太樂意散夥,但是周向晚態度堅決,拿出當政工幹部的優勢,挨個上門去給那些頑固的反對派做工作。
不出一個月就將「噸魚工人工資含量」的工資制度推行了下去,工人們多勞多得,產量產值與大家的工資掛鉤。
為了多賺錢,理魚車間裡甚至還出現了半夜加班的場景。
周向晚欣慰的同時,也有了壓力。
本地漁業的產值幾乎是固定的,要想讓工人們繼續保持這種積極的工作熱情,就得一直有鮮魚入庫。
不過,現在不是他們一家獨大的時候了,外地那幾個漁業公司也開始跟冷庫談起了條件。
宋恂思考片刻開口道:「咱們這個萬噸級冷庫的優勢,不是那些小冷庫能比的。小冷庫基本都是獨立經營的,除了在價格上能作出讓步,其他方面很難給什麼好處。但是咱們的冷庫背靠公司,可以給他們的船在後勤服務上提供一些保障。」
周向晚趕緊點頭說:「我們的同志也是這麼跟對方談的,我已經跟漁輪修造廠的文廠長談過了,只要那些漁業公司的漁輪到港,修造廠可以優先對他們的船隻進行維護。」
修造廠的廠長文濤點點頭,肯定了這一說法。
「那幾個公司的人還是不滿意?」宋恂問。
「對,」周向晚遲疑片刻道,「柴油供應和生活資料的補給也需要由咱們負責。」
分管物資供應的副經理楊建堂卻斷然拒絕道:「生活資料補給可以商量,但是柴油供應是堅決不行的!咱們自己漁輪用的柴油還是高價從市場上進貨的。」
漁輪就是吃油的機器,何況他們公司的那些船幾乎不間斷地在海上航行作業。
只靠國家的那點供應,根本就支應不開。
楊建堂覺得他現在乾的工作,與他整日圍著灶台轉的老娘也沒什麼不同。
家裡的供應糧不夠吃的時候,他老娘就得出去買溢價糧。
漁輪的柴油不夠用了,他也得出去求爺爺告奶奶地買溢價油。
楊建堂生怕這個女廠長,真的拿著他好不容易求來的柴油去送人情,再次強調道:「我們的工作首先是保證自己的船只有足夠的柴油供給!你們廠要合作的那個秦皇島公司,有上百對漁輪在咱們這裡作業,你現在答應得輕鬆,到時候柴油從哪裡來?還不是得靠供應科和物資供應站的同志出去求人!大家現在的能源壓力已經非常大了,這種人情咱們可送不起。當然,你們冷凍廠要是能自己弄來柴油,就只當是我多嘴了。」
他沒說什麼過火的話,但周向晚卻被噎得不輕,什麼叫送人情?
這些柴油又不是白送給人家的!
她緩了一下情緒,才語氣平靜地開口:「楊副經理,咱們只是把柴油供應給他們,並不是送給他們!人家用油是要給錢的,怎麼就成了送人情?」
「那你是不了解當前能源的行情,咱們買的是溢價油,即便是溢價油也不是隨時能買到的!為了保證咱們自己漁輪的柴油供應,供應部門已經捉襟見肘了。哪裡有那麼多油分給其他公司的上百對漁輪?」
周向晚接道:「即使咱們想讓秦皇島公司的那上百對漁輪都來咱們的碼頭卸貨,人家也不可能答應。他們的船常年只有幾十對在咱們附近的海域作業,能簽合同的只有三十對船。而且他們60%的漁貨賣給公司,只有40%在冷庫代凍。我們冷凍廠只是代為出面去談,收益的大頭是歸到公司的,到時候所有部門和工廠都能跟著受益!這並不是我們冷凍廠一家的事情!」
「哪怕這個合作是由公司出面談的,我也還是那句話。」楊建堂堅持道,「由咱們供應柴油的要求不能答應!誰答應的,誰負責去弄柴油!」
周向晚被他這頑固不化的樣子氣得胸悶,扭頭去看宋恂,請他拿個主意。
宋恂想到自己上午去漁輪修造廠調研時聽到的匯報,也有點頭疼。
其實現在不止柴油要以高價從市場進貨,連修造廠要用的鋼材和木材也需要大量高價購買。
這些緊俏物資在他們公司一直都有很大的缺口。
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他便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咱們漁業公司雖然規模大,但是也只是樣子貨。由於咱們拿不到國家投資,更新設備,擴大再生產靠的全是借貸。所以,大家提上來的許多撥款申請,明明很合理,我卻拒絕了,就是因為咱們手頭太緊了,得可著大事急事辦。如果冷凍廠能出面談下那幾個漁業公司的合同,得到的收益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緩解咱們目前的資金壓力」
楊建堂一聽這個話音,就隱隱感覺不太妙。
這是要答應冷凍廠的節奏啊?
他趕緊打斷道:「宋經理,能源供應不是小事,柴油都給了別人,咱們自己怎麼辦?如果咱們的漁輪不能出海,損失的可不是小數!咱不能幹那丟西瓜撿芝麻的事吧!」
宋恂伸手壓了壓,請他稍安勿躁。
「事實上,現在不僅是柴油緊缺,鋼材和木材也是一樣的。咱們漁業公司,甚至是之前的水產供銷公司,一直過的都是這種緊巴巴的日子。」
船廠的文濤再次點頭,他為了原料的事,也愁白了頭。
宋恂繼續道:「大家有沒有想過,長久以來,咱們為什麼會一直能源緊缺?說起來,咱們公司與大多數國有企業一樣,講究的是小而全,大而全。我最近仔細考察了咱們公司的所有部門和工廠,可以說經營範疇五花八門,包羅萬象。大到輪船,小到螺絲釘、汽水冰棍,甚至國營飯店,衛生所,學校,應有盡有!」
會議室里的眾人,包括剛才還氣呼呼的周向晚,都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
這就是在國有企業當幹部和工人的優越感!
宋恂覷著眾人的表情笑道:「咱們的經營範疇太多了,基本的物質生活需求,在自己單位內部就可以解決。有人說,咱們單位內部就是一個小社會了。無論是領導還是職工,都能做到『萬事不求外人』!」
眾人想想,似乎確實如此。
有什麼事,單位內部就想辦法解決了。
「但是,同志們,」宋恂提高聲音道,「現在是商品經濟主導的市場了,還想繼續萬事不求人是不太可能的!咱們公司與很多單位差不多,都是相對比較獨立的個體,與其他單位保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甚至是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大家在生活中還知道結交朋友,怎麼到了工作中反而清高了起來呢?」
「以咱們公司目前需要的柴油量和鋼材木材損耗量,已經不適合在市場上零散的採購了。但是,咱們回頭盤點一下,海浦海洋漁業公司,與國內任何一家大型油田,大型鋼廠,大型木材廠,都沒有什麼往來聯繫!咱們還有五艘漁輪被留在日本,一旦這些船也到埠了,對柴油的需求量將是翻倍的,到時候我們捉襟見肘的柴油儲備要如何應對?」
幾個副經理面面相覷。
楊建堂不禁抬手抹了一下額角的細汗。
宋恂笑了笑道:「大家別緊張,我並沒有指責大家的意思,這是新的歷史時期下產生的新問題,咱們之前誰也沒有想到市場會變幻得這樣快。從前水產供銷公司沒有這麼大的柴油需求量,自然也想不到這裡。」
周向晚替供應部門說了一句公道話:「確實是這樣的,以前我們只有三五艘運輸船,用不到這麼多柴油。」
但是鋼材和木材卻是一直緊缺的。
宋恂笑著頷首,鼓勵道:「這樣吧,我聽說石化公司已經有海上加油船在海上巡迴供油了。只要咱們公司任何一個部門或個人,能夠談下這份供油合同,公司不但會給予提成獎勵,還可以從經理基金中拿出兩百塊進行嘉獎。當然,如果大家能用自己的私人關係幫助公司與各大油田,鋼廠,木材廠建立友好合作關係,屆時獎勵內容將與石化公司的合同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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