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青雲路 第157章 第 157 章

    測試廣告1        兩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媽寶,  被項小羽的新髮型徹底鎮住了。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在門口踟躕了許久,小哥倆才接受了這個新媽媽,一點點地磨蹭過去。

    項小羽對他們的表現不太滿意,  用手指順了順自己滿頭的羊毛卷,拉過吉安問:「寶寶,你覺得媽媽的新髮型怎麼樣?」

    吉安捂著嘴笑了一會兒,  然後跟她揮揮手,十分洋氣地說:「嗨,奈斯突咪秋!媽媽,  你好像外國人啊!」

    他們被奶奶帶著去過省城的友誼商店買好吃的,  當時見過紅頭髮和黃頭髮的外國阿姨,  跟媽媽的髮型一毛一樣!

    項小羽一時分不清他這話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

    好在她有兩個寶寶,  於是又拉過另一個問:「延安,你說,  媽媽這個髮型好不好看?」

    延安爬到沙發上跪坐著,  而後在她額前一撮彈性極佳的劉海上扯了扯,  大聲道:「不好看!像彈簧!哈哈哈」

    「」項小羽黑了臉,  在他的肉屁股上掐了一把問,「你這一身五花肉不想要了是吧?」

    延安捂著屁股哈哈哈,  在沙發上笑得打跌。

    項小羽氣鼓鼓地起身坐去旁邊,  不理他倆了。

    作為頭號媽寶,吉安小小年紀就無師自通了哄娘精髓,拉過項小羽的手說:「媽媽,  禮拜一你能不能早點回來,  去幼兒園接我們?」

    「幹嘛?老師請家長啦?」項小羽還在生氣,  不想搭理這兩個臭小子。

    「沒有。」吉安搖頭說,  「我想讓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看到我的新媽媽,  他們沒有像外國人的媽媽,肯定羨慕死我啦!」

    「你不嫌媽媽的髮型難看啦?」

    項小羽頭一回特立獨行燙頭髮,這兩天一直對新髮型反覆自我懷疑。

    這會兒兩個臭小孩的反應讓她更焦慮了。

    吉安無辜臉搖頭,他啥時候說難看了?外國人的卷捲毛還挺好看的。

    好在項小羽在兒子們這裡失掉的自信,又從婆婆和小姑子那邊找補了回來。

    孟玉裁和宋悅都說她的新髮型特別好看!

    這兩位都是搞藝術的,審美在線,尤其是孟團長,作為一名舞蹈演員,年輕的時候也是燙過頭髮的。

    「我燙過手推波紋式,翻翹式,還弄過愛司頭,都是從天津上海傳過來的,當時可時髦了!那會兒燙頭不便宜,我工資又低,都是讓你爸用火鉗子給我燙的!」

    宋悅聽得咂舌,「你也不怕被燙到啊?你工資低我爸的不低吧?」

    「他當時每個月還得給你奶奶和好幾個犧牲戰友的遺孤寄錢,手頭也不寬裕。不過,他手藝還挺好的,我想燙什麼頭,他看看樣子,研究幾天就會弄了,從來沒燙到過我!哈哈」孟玉裁說到這裡,起身上樓,拿出一本有些年頭的相冊。

    翻開其中一頁,從夾層里抽出兩張邊角泛黃的黑白相片。

    一張是她身穿旗袍燙翻翹式髮型的,一張是她穿著舞裙燙波紋頭髮的,面龐稚嫩,比這會兒的宋悅還年輕。

    雖然氣質不比當前,但是只看臉和身材的話,年輕時的孟團長真的是個小美人。

    「這兩種髮型比較適合短髮來燙,」孟玉裁用過來人的口吻說,「咱們都是長發,燙成小羽這樣的剛剛好。你們年輕人適合這種小碎卷,要是讓我去燙的話,我就要燙大一點的波浪!」

    「媽,我去的那家理髮店的女師傅手藝真挺不錯的,我們班十四個女生全都燙頭了,但是髮型的樣式都是不太一樣的!你和小悅想燙的話,我可以陪你們去呀!」項小羽想像一下全家女人都燙捲毛的畫面,賣力攛掇。

    孟團長搖頭,她在部隊還有職務,如今燙髮在部隊裡並不提倡,她不能帶頭破壞規矩。

    不過,她倒是很贊成讓閨女去燙個頭髮。

    「年輕的時候,你就要多嘗試,多體驗!」孟玉裁推心置腹地勸道,「做個漂亮的頭髮,回學校好好談幾場戀愛,多好!」

    宋悅瞬間臉紅了,不好意思地吭哧道:「做頭髮就做頭髮,跟談戀愛能扯上什麼關係?」

    而且還不是談一場,居然讓她談好幾場!

    別人家的媽都是千防萬防,就怕閨女吃虧,她家的媽可倒好,這思想也太解放了!

    「你不是早就有情況了嘛,跟我和你嫂子,還有什麼好瞞著的?」孟玉裁不以為然道,「延安都跟我說了,你前段時間經常守著電話機打電話!」

    宋悅氣結,延安這個大嘴巴!

    「沒有的事!我那是跟田媛打電話呢,她婆婆帶著她小姑子來城裡了,現在就住在他們家,還想讓田媛幫那小姑娘找個對象。」宋悅解釋道,「她從沒去過農村,頭一回見到她婆婆那樣的人,雙方根本就過不到一塊兒去。」

    田媛就是宋悅的那個發小,前些年父親去了農場後,父母離婚又都再婚了。

    她前年嫁給了基層連隊的一個連長,新婚小夫妻的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婆婆就帶著小姑子來城裡找對象了,也想找個當兵的。

    孟玉裁一聽便道:「所以我才說,讓你多談幾場戀愛。只要你自己能掌握好分寸,多見識一些人有什麼不好?田媛就是見的男人太少了,碰上一個對她好點的,就覺得對方是良人。結果怎麼樣?結婚不說門當戶對吧,但至少需要對彼此的家庭有所了解,她結婚前連婆家人都沒見過,根本不知道自己下半輩子要跟什麼樣的人家當親家。何況這是她自己不主動去了解的,也不能全怪到人家男方的家人頭上。」

    項小羽笑道:「小悅,你要是談了對象就帶到家裡來呀,讓咱爸媽幫你掌掌眼,不用非得等到談婚論嫁才帶回來。有時候見家長的過程是能暴露出很多問題的!」

    「我哥當初去你家見家長,也暴露出問題啦?」宋悅好奇地問。

    「哎呀,他那個人你還不知道嘛,人可靠,長得又那麼精神!剛來我們村第一天,就在我家吃了晚飯,當時我倆還沒怎麼樣呢,我娘就捨得把家裡所有的零嘴拿出來招待他了!後來我倆正式談戀愛,他在我們家也是如魚得水!我娘可稀罕他了,家裡做了什麼好吃的,都要喊他去吃。我爹本來還覺得嫁閨女得矜持一些,得擺擺老丈人的款兒,結果這麼多年也沒怎麼擺得起來,哈哈哈!」項小羽笑嘻嘻道,「你要是能按照你哥這個標準找對象,那這輩子就享福啦!」

    宋悅偷瞄一眼笑眯了眼的孟團長,心說,她嫂子能跟婆婆相處得這麼和諧,除了患難見真情外,也不是沒有其他原因的,這嘴跟抹了蜜似的,說出來的每句話都讓人舒服

    不過,找對象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邊,她倒是可以像嫂子這樣,也燙個羊毛卷趕趕時髦!

    *

    新髮型得到了宋家女人們的認可後,項小羽莫名自信起來,開始期待小宋哥的反應了。

    然而,進入一月份以後,全省各高校都迎來了期末考試,黨校這段時間也忙碌了起來。

    宋恂被困在學校里複習加考試一個多禮拜,還不知道他媳婦燙了羊毛卷的事。

    好不容易將所有科目都考完了,理論進修班的學員們終於迎來了久違的寒假,陸續準備返鄉回家過年。

    但是,212宿舍的常雲海和宋恂都屬於考完試也不得消停的。

    常雲海這次期末考試又有一門得了59分,沒及格。

    給他打59分的,還是上次那位老教師,兩人也算是有緣。

    這位老師讓他下學期來補考,不過常雲海本人極力要求在過年前重考,不想把前一年的欠債帶到新的一年。

    他是本地人,老師也是本地人,兩人都不嫌麻煩。

    師生倆一拍即合,那就年前補考吧!

    於是,在大家都喜氣洋洋地去各大商店採購回鄉年貨的時候,常雲海還在寢室里苦兮兮地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

    至於宋恂,他純粹是履行班幹部義務,為同學們服務的。

    黨校會幫有需要的外地同學訂購回家的火車票和汽車票,宋恂是班長,而且還是留在本地過年的,所以這個任務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項小羽燙了頭一直想要給老公看看,期待他的反應。結果宋恂久不歸家,為了給他製造驚喜,項小羽連在電話里也沒說過燙頭的事。

    省大考完試以後,她實在等不及了,便帶著同樣要放寒假的幼兒園二人組來黨校找爸爸了。

    不過,宋恂正在幫同學們聯繫火車票和汽車票,這會兒並不在學校。她只好先跟門衛做了登記,帶著孩子去找袁梅玩。

    「小羽,你怎麼弄了這麼一個髮型呀?」袁梅見到項小羽的新髮型就驚訝地張大了嘴。

    「好看吧?」項小羽給她拋個媚眼。

    袁梅:「」

    她一個女人都有點動心是怎麼回事?

    適應了一段時間以後,項小羽已經很自信了。

    她現在特別喜歡自己的新髮型,今天為了系圍巾方便,還將捲曲的長髮用花手絹扎了起來,看起來特別洋氣。

    反正她腳踩高跟鞋,身穿呢絨大衣,頂著一腦袋小捲毛的造型,絕對是在黨校里難得一見的。

    「好看是好看,但是你們學校允許這麼打扮嘛?」袁梅給雙胞胎一人拿了一個柿餅堵住嗷嗷待哺的小嘴,便盯著項小羽前後左右一通打量。

    「我們新聞1班的所有女生都燙頭了,學校根本不管!這不是快要放假回家了嘛,其他系的一些女同學也想燙個頭回家過年呢!」項小羽看出她有點動心,便使勁攛掇道,「袁梅姐,你也燙一個嘛,多好看呀!我小姑子也想燙呢!」

    宿舍里沒有其他人,項小羽說話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姐啊,你得趁著年輕好好打扮一下呀!哪怕只是談一場校園戀愛,不結婚也行啊!不然等你以後回想起十幾二十歲的時候,就只能想到工作和學習了,連一場戀愛都沒談過,多虧呀!」

    「誰說我沒談過!談戀愛也就那麼回事吧,還不如工作呢。」

    袁梅其實對項小羽的提議有點心動,不過不是為了談戀愛,她就是想抓住青春的尾巴,盡心打扮一下自己。


    她在高中的時候就談過一個對象,算得上是門當戶對的。那會兒雙方家長是同事,大家都住在一個家屬院裡。後來畢業要上山下鄉的時候,他們還特意要求一起去北大荒插隊。

    然而,兩人剛到農村沒兩個月,老袁就被革職了,雖然沒去農場,但前景也是一片慘澹的。

    在唯成分論的年代,家庭成分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代表一切。

    兩人因此和平分手。

    對方在當地插隊不到兩年,家裡就找關係讓他回了城。

    而袁梅則在農村當了六七年的鐵姑娘。

    儘管當時有父母的工資接濟,但是她也不敢亂花錢,整天想的都是怎麼賺工分填飽肚子,怎麼改善農村的生活,在小姑娘最好的年華,她根本就沒心思打扮自己。

    好不容易回了城,她又一直在醬油車間裝醬油,每天工時三班倒,為了節省時間,常年留著短髮。

    如今的長髮還是她從正陽廠離職以後,才重新蓄起來的。

    吉安像聽故事似的,聽完袁阿姨的過往,忍不住問:「那個叔叔現在幹嗎呢?」

    「那個叔叔啊,」袁梅在他的腦門上輕敲了兩下說,「好像還在制釘廠敲釘子呢,阿姨這兩年沒怎麼關注他了。」

    吉安小大人似的說:「梅梅阿姨,那個叔叔不好,你不要理他了!」

    延安也附和道:「阿姨,你燙一個我媽媽這樣的頭髮吧,我媽媽走在馬路上,好多人都要回頭瞅呢!你燙了以後肯定能找到對象!」

    「你還知道什麼是對象呢?」袁梅好笑地問。

    「我爸爸就是我媽媽的對象。」延安理所當然地說,「我小姑馬上也要燙頭找對象了!」

    袁梅也想燙個頭髮試試,但是黨校這個環境,女幹部燙成羊毛卷不太合適。

    「這個頭髮能堅持多久啊?」要是開學之前可以變回原樣她就燙一個。

    「據說可以堅持好幾個月呢!」項小羽理解她的顧慮,便給她出個主意,「你可以讓師傅用火鉗子燙一個臨時的,聽說用這種方法燙出來的頭髮,只能堅持幾天,洗了頭髮以後,就沒什麼捲曲度了!」

    袁梅也是個雷厲風行的,打定了主意就去干。

    穿上衣服就要去理髮店試試,「你在哪裡燙的?要不也陪我去一趟吧?」

    於是,項小羽又沒能讓小宋哥看到自己的新髮型,當天下午先陪著袁梅去做頭髮了。

    *

    常雲海在宿舍里對著一本《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枯坐了一天,存的三個饅頭,兩瓶啤酒,一盤花生米,全被他就著書本造沒了。

    頭昏眼花地在宿舍里呆了一天,肚子又開始唱空城計的時候,他終於起身套上棉襖去食堂吃飯。

    剛趿拉著布鞋,踢踢踏踏地下了一樓的樓梯,常雲海迎面就碰上了一個燙了大波浪髮型的女同志。

    「小常,你補考複習得怎麼樣了?」袁梅見他眼睛下面掛著兩個黑眼圈,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悶在宿舍里一天。

    「還,還行吧。」常雲海瞅著她那一頭大波浪,還有些愣神,過了好幾秒才摸著下巴問,「小袁,你咋打扮成這樣呢?」

    袁梅在頭髮上捋了捋問:「不好看?」

    「也不是。」常雲海瞧一眼人家煥然一新的打扮,再看看自己腳上的破布鞋,腳指頭不自在地在布鞋裡摳了兩下說,「冷不丁一看,還怪不習慣的。」

    袁梅笑了笑說:「嗯,我只是在放假的時候才這樣打扮一下,這不是要回老家過年了嘛,新年新氣象,除了學習上的進步,也得讓親戚們看看我在其他方面的進步吧?」

    「挺好挺好,呵呵。」常雲海詞窮地笑笑,把飯盒往棉襖里一揣,招呼道,「我先去打飯了啊!一天沒正經吃飯了,餓得前胸貼後背的。」

    袁梅攔住他說:「不用去了,我剛從食堂回來,只剩一些菜葉子,連個饅頭都沒有。」

    「啊。」常雲海摸摸鼻子說,「那算了,我回去用暖水壺悶個掛麵對付一口吧。」

    「我也沒吃晚飯呢,回宿舍放個東西,就去學校對面的國營飯店吃碗麵。」袁梅看一眼手錶,邀請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常雲海猶豫了一瞬,便點頭說:「那你把《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的筆記借我看看吧。宋恂的筆記都是跳著記的,我都看不懂。」

    「行啊,走吧。」

    *

    宋恂忙完了黨校的工作,終於趕在晚上十點前趕回了家。

    兩個兒子已經帶著他們的小兄弟二黑入睡了,宋恂看過兒子們,便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然而,甫一推開房門,他就瞥見有個陌生女人正垂著腦袋坐在書桌前看書。

    宋恂下意識後退關門,然後確認了一下房門的位置。

    是他的房間沒錯啊

    難道家裡來客人了?但是對方穿的好像是他媳婦的睡衣

    他試探地在門上敲了敲,隨後房門便被人從裡面一把拉開了。

    項小羽頂著一頭招搖的小碎卷站在門裡。

    宋恂:「」

    他睨著媳婦的新髮型,失語半晌才找回聲音問:「怎麼突然換髮型了?我還以為咱們屋裡進了陌生人。」

    「我這不是積極響應上級號召嘛!解放思想,從頭開始!」項小羽將人拉進來,關門落鎖。

    宋恂被逗樂,看著她的小捲毛,笑得停不下來。

    項小羽之前扎麻花辮的時候,每天晚上將頭髮散開以後也是捲髮。她的頭髮絲細軟,而且濃密,披散開便像海藻一樣。

    這回直發被燙成了羊毛卷,長度只到胸口的位置,劉海也是捲曲的,整體效果頗有異域風情。

    「你笑什麼呢?我這個髮型怎麼樣?好看吧?」項小羽見他一直在笑,有點不樂意了。

    到底在笑剛剛的話,還是笑她的新髮型?

    或者兩者皆有?

    宋恂不愧是宋吉安的親爹,父子倆說出來的話簡直如出一轍,只不過宋恂的話里難得地帶著點成年人的輕佻,「挺好看的,像外國小妞。」

    聞言,項小羽立馬眯著眼睛樂開了,又在他手臂上輕錘一下抱怨道:「既然好看,你還笑什麼?」

    宋恂繼續笑,沒給出什麼解釋。

    被他笑得心裡毛毛的,項小羽揪住他的襯衫前襟,兇巴巴地問:「你怎麼還笑?一看你這個笑就是不懷好意!不許笑了!再笑我就親你啦?」

    宋恂不受她的威脅,欺身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我現在是外國小妞了!不許耍流氓!」項小羽開始拿喬,用手背擋住嘴唇說,「你先跟我說說,到底在笑什麼呢?」

    宋恂挑起一撮她的卷捲毛繞在手指上,隨口糊弄道:「你從小毛變成小捲毛了!」

    項小羽不信,狐疑地將人死死盯住。

    媳婦越來越不好唬弄了,宋恂輕咳一聲。

    「你這髮型換得太突然了,都沒留給我一些準備時間,對你來說只是換個髮型,但是對我來說吧,就像」宋恂湊近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

    「那你娶了我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項小羽有點想笑又憋了回去,一把將人推到身後的床上,趴在他胸口上戳了戳,「來來來,我今天再讓小宋同志做一回新郎!」

    次日清早,宋恂醒來的時候,項小羽已經去隔壁房間找孩子們玩了。

    他靠在床頭髮了會兒呆,起床時正好瞟見了書桌上的一個藍色塑料皮筆記本。

    這是他們夫妻共用的那個日記本,自打那年他過完生日後,一起寫交換日記的習慣就保留了下來。

    倒也不用天天寫,偶爾想起來了,才會寫上幾筆。最頻繁的時候能連續寫上大半個月,但是這兩年他們夫妻聚少離多,有時候兩三個月才會交換一次。

    所以,在分離的日子裡,這個本子落在誰的手裡,誰就要多記錄一些。

    今天這個本子被擺在明面上,明顯是項小羽寫過後,特意留在原地讓他看到的。

    宋恂將本子翻到最新的一頁,果然,有項小羽今早剛寫的日記。

    內容簡短,只有簡簡單單一句話,然而,濃烈的調侃意味卻撲面而來——

    「宋恂同志,二婚的感覺怎麼樣呀?」

    宋恂捧著本子笑了,回想她那一頭蓬鬆的卷捲毛,拾起旁邊的鋼筆,也簡短地回道:

    「萬變不離其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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