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奇都看傻了,這哥們兒也太狠了,兩拳干倒兩個黑西裝,絕不拖泥帶水,這哥們絕對是練過的,看他還沒自己高呢,也不如何壯碩,可就是猛的一逼,劉宇奇認為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能打的人。相比之下,學校裡面那幾個號稱跆拳道、空手道黑帶的傢伙都是渣一樣的存在啊。
「喂!看啥呢?走了。」鍾義招呼劉宇奇。
「噢!」劉宇奇如夢方醒,小跑到鍾義的身邊,忽然想起剛才受的欺負,掄圓了一腳就向跌坐在地的黑西裝踢去。
「你幹什麼?」鍾義一把扯開了劉宇奇。
「要打你就在他站著的時候打!」鍾義說完這句話,直接往前走。他不信經過他這一扯,劉宇奇還敢去報復黑西裝。
這就好像當初徐健對他說的到此結束一樣,雖然以鍾義的性格,即使徐健不那樣蓋棺定論,他也不會去找徐康的麻煩。但是他還是很佩服徐健的霸氣。
打不過哥哥就去打弟弟,打不過大的就報復小的,打不過男的就遷怒女的,鍾義從來不幹這種下三濫的事。
走出來沒有幾步,鍾義忽然停了下來,他發現這裡的環境很熟悉,前面的一塊矮石靜靜地躺在路的中間,這不是他救治韓英姿的地方麼?只是矮石上面如今空空如也,旁邊也沒了他吐出來的血漬。
這裡什麼時候安上燈了?鍾義站在那裡默默地想。
劉宇奇跟在鍾義的身邊,也不敢多說話,這哥們兒的脾氣有些怪,劉宇奇害怕惹怒了這哥們兒再給自己來一拳,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這哥們兒的拳力絕對比那兩個黑西裝的腳力恐怖的多。
鍾義發現路邊被設置了指示牌,上面清晰地畫著紅藍兩類箭頭,旁邊還有漢字「進」和「出」。還有相應的英文單詞。
鍾義忽然想到,難道我是在這裡被扔進祖洞去的?嗯,這是最有可能的一個解釋了,而且如果是這樣,那麼幹這個活兒的只有於勇了,這還真得謝謝於勇,不進祖洞,莫說是三年的壽命,怕是當場就已經死了。
鍾義卻不知道,如今他能站在這裡,於勇絕對是功不可沒,因為於勇不是幫助了他一次,而是幫助了他兩次!
恐怕整個宇宙之中都沒有人知道,若不是祖洞之中的感應器自動吸收了於勇bp機的電池能量,就根本不會被菲雅星的舒華得知祖洞的方位,那麼鍾義還不知道要在祖洞中被冷凍到什麼時候。
出於殺死人的目的,卻把必死之人救活,這種事情真的不常見。而「被殺」的「死人」最終卻因此活了過來,這是何其的幸運?
也不知道韓英姿好了沒有,雖然他對韓英姿什麼想法都沒有,但是他辛辛苦苦吸了那麼多的蛇毒,又差點被毒死,他總不希望白忙活一場。
這裡明顯的來過其它人了,身邊這個哥們兒能來,黑西裝能來,那麼別人當然也能來,此時多想也是無益了,鍾義想到這裡繼續抬腳前行。
沿著箭頭走了一段,鍾義發現有被撞壞的防護欄歪倒一邊,他又停了下來,看著警示牌上面寫著的「此地危險,遊人止步」紅色字體。他扭頭看了身旁的劉宇奇一眼。
劉宇奇心領神會:「哦,我就是覺得往這裡跑,他們或許就不敢追了。」
鍾義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慌不擇路時有這樣的想法產生也不足為怪。
一直沿著指示牌前行,路上還偶爾遇到幾波遊人,兩個人走了沒多久,就出了溶洞,鍾義發現這個出口不是當初他進入的水簾了,而且這整個溶洞裡面都燈火通明的,這是過了多久了?
鳳凰山的夜景也讓鍾義吃了一驚,雖然已經是夜色深沉,但是周圍卻是一片光明,一些草木都有彩燈懸掛,附近的攤點也還在營業,老闆們和遊客們大聲地交談。
鍾義忽然憶起偉人的一句詩詞——「火樹銀花不夜天,百年魔怪舞翩躚。」倒是與眼前的景象有些相配。
一陣香味飄了過來,嗯?這是什麼味道?好香!鍾義是真的餓了,這都幾天沒吃飯了?他循著香味走到了幾個烤爐附近。其中一個烤爐的前面,一個人正在拿著兩大把肉串互相蘸料。
「自助燒烤,您幾位?」老闆在不遠處的桌邊向鍾義詢問。
鍾義一摸軍裝口袋,忽然想起兩張大團結都給了彥東了,頓時叫了一聲苦,進來的時候也沒想到這裡有賣吃食的不是?
「兩位!大哥,你坐這邊桌子上,其它的事情我來。」
劉宇奇正愁不知道去市里哪個飯店請客呢,這都後半夜了,市裡面除了「永和豆漿」和「半夜雞叫」也沒有像樣的飯店營業啊,火車站附近倒是有許多通宵的飯店,可是那裡的東西能吃麼?那都是專騙外地人錢的黑店,東西特貴不說,還吃死人不償命。
幸好這位武林高手看上了自助燒烤,劉宇奇頓時來了精神,他拉著鍾義到桌邊坐下,伸手從旁邊啤酒箱子裡拿出來兩瓶啤酒起開了,殷勤說道:「大哥這事我包了,你就只管吃就是了。」
老闆在一邊提醒:「自助燒烤,先交錢後吃飯。」
劉宇奇抬頭看向老闆,兩眼一瞪道:「怕少了你錢麼?叨叨什麼?」
說著話人走了過去,隨手兩張紅票子拍在了老闆身邊的桌上,老闆立即把錢裝進兜里,笑容可掬道:「對不起啊,小本兒生意,您別往心裡去。」
不遠處的招牌上,「自助燒烤每位100元」的字樣,鍾義也沒留意,其實他連「自助」的含義都不懂。吃東西先給錢,正是87年之前國人的行為規範,所以鍾義不會覺得老闆有什麼錯。只是老闆瞬時收起來的兩張票子,鍾義覺得自己沒見過,難道是外匯?不過想來最多也不過是10元左右的價錢吧,87年在便宜點的飯店10元都能連酒帶飯加四菜一湯。
不一會兒的功夫,20串羊肉串,20串雞翅就擺在了鍾義的面前,「大哥你先喝著吃著,我再去烤些魷魚和腰子。」
劉宇奇就站在鍾義桌子的旁邊,背對著鍾義,當上了臨時燒烤工。
「你也別太忙活了,一起來吃。」鍾義也沒客氣,拿起兩根肉串來就擼了個乾淨,真香!真好吃!同時納悶兒,這東西怎麼東泉市從來沒見過?
劉宇奇把10串魷魚擺到了桌上,卻看見羊肉串已經被吃光了,武林高手正在吃雞翅,劉宇奇心中高興,也就敢說話了:「大哥你貴姓?我叫劉宇奇,你哪個學校的?」
鍾義覺得不好回答,還不知道警察抓不抓他,怎麼可能向本地人暴露姓名和身份資料?因此他乾脆沒理這個茬,反而問劉宇奇:「這一根肉串多少錢?」
「哦,不算錢的,隨便吃。」
鍾義一愣?這哥們兒開玩笑麼?怎麼可能隨便吃?他把目光看向不遠處的老闆,老闆也有些愣神,他一開始就看不起這個穿軍裝牛仔褲的男孩,這也太土了,如今社會民工也不會穿這麼慘啊,所以他才提醒兩個人先交錢的。
這時看見土孩子的目光看過來,竟然像是沒吃過自助一樣,心中更是瞧他不起,當下也就隨口證明一下劉宇奇的話:「是隨便吃,吃多少都行,但是不能把烤好了的東西剩下,剩下你是要花錢買走的。」
竟然是真的?!還有這麼好的事情!於是鍾義對劉宇奇說道:「哦,那麻煩你再給我烤50串剛才那種肉串,別烤雞翅了,帶骨頭的吃起來麻煩。」
鍾義想要100串的,只是他還是有些擔心老闆跟劉宇奇開他的玩笑。
「誒誒,不麻煩不麻煩,大哥你等著,就好。」
老闆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兩個學生模樣的男孩,烤串的那位一身阿迪達斯運動裝,看起來絕對是個不差錢的主兒,可是偏偏在為這個土裡土氣的男孩服務,還洋溢著一臉的幸福狀,這真特麼的看不懂了。
「剛才吃的是什麼肉?」第一次吃羊肉串的鐘義還真的沒吃出來是什麼肉,他這樣問是因為這肉實在很好吃,只是不像是豬肉。
老闆一聽就不願意了,急忙說道:「當然是羊肉了!純羊肉!真羊肉!」他可不敢說這其實是鴨子肉。
嗯?鍾義又迷糊了,什麼叫純羊肉、真羊肉?難道說羊肉有不純的?還有假的?不過他也沒想在這事上刨根問底,知道是羊肉就行了,他一陣狼吞虎咽下去,50串羊肉串和10串外腰再擺上來的時候,魷魚和雞翅都讓他報銷了。
「那什麼,劉宇奇是吧?你也別總忙活,坐下來一起吃,你這樣我心裡過意不去。」鍾義一次拿起來5根肉串一擼到底,然後有些含糊地說話。
劉宇奇有些拘謹地搓了搓手上的炭灰和辣椒孜然面,坐了下來,他才不想吃這些東西,品質無法保證不說,也不是他的口味。只是他不敢如實說,反而恭恭敬敬道:「大哥,我不餓,要不,我陪你喝點啤酒吧。」
「成,辛苦了你半天,我敬你一杯。」鍾義說完,拿起啤酒瓶子來咕咚咚直接吹見了底兒。
劉宇奇又傻了,這叫敬我酒嗎?怎麼他自己先喝上了?還一口氣吹一瓶?
鍾義放下空瓶,表情舒爽地說道:「華夏規矩,先干為敬。」說完又是5串羊肉串拿了起來。
話說華夏古語一直有先干為敬的說法,古人敬天、敬地、敬祖先都是灑酒在地,然而敬客人卻是敬酒者先飲,完全不似當代酒場風氣,敬酒實為灌他人喝酒,敬得越多灌得越多,直到把對方敬趴下為止。
鍾義最煩這類以敬為由灌他人喝酒的行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誰都知道喝多了難受,為何都想自己少喝而讓他人多喝?這不是混蛋嗎?
所以鍾義從我做起,他從來不灌朋友喝酒,也不會用敬的名義勸朋友喝酒,他的敬,是真的敬,敬人,就要自己喝酒。
劉宇奇自然不懂鍾義的這些個性習慣,他只是覺得這個武林高手性格實在是古怪而難以捉摸,三觀與他截然不同。
「那好吧大哥,我也敬你一杯。」於是劉宇奇也拿起了一瓶啤酒作勢欲飲。
「等等,哥們兒,提前說好,酒分量飲,能喝多少喝多少,不許逞能。」鍾義總是這樣提醒初次和自己喝酒的人。因為不知道對方的酒量嘛。
劉宇奇沒來由的一陣感動:「大哥你放心,一瓶啤酒還不在話下。」說完也仰起頭開始吹,只是吹到半瓶的時候,他感覺胸口還是有些隱隱作痛,正欲咬牙堅持,卻感覺啤酒瓶被奪了過去。
鍾義把劉宇奇的酒瓶放在一邊:「慢點喝,不急。」
劉宇奇又是一陣感動,看向鍾義時卻發現桌子上的烤串已經所剩無幾了,就問:「大哥,再烤點不?」
「還能再吃?」鍾義往老闆的方向打了個眼色,意思是人家讓嗎?
「當然能了!真的大哥,你吃多少串都可以的。」
鍾義確信劉宇奇不是在開玩笑,於是說道:「那好吧,你再給我烤100串肉串來。」
老闆聽見這話,臉都綠了。話說來這裡吃烤串的有幾個是正經餓了吃飯的?多數都是像李曦萱她們那樣,交上幾百塊,然後烤那麼三串五串的吃個野炊的感覺。碰見喝高興了的男遊客,肉串之類的會消耗增加,可是那種遊客幾箱啤酒下去,能吃也是有限,可這個土鱉孩子是從哪冒出來的?這特麼是餓死鬼投胎麼?沒吃過飯啊合著!讓他吃這一頓,這一天就特麼白幹了,弄不好還得賠錢。這還幸虧他愛吃鴨肉串,這要是他逮著腰子吃起來沒完,還不得把自己吃哭了啊?
老闆和劉宇奇都不知道,鍾義原本就是一個大飯量的人,從前在高一高二時,鍾義每天都會打不少於6小時的籃球,除了體育課,還有自習課和自由活動課,再加上他不喜歡上的政治課,這些課時加上課間的時間,鍾義都用來打籃球了。這樣一天下來,消耗極大,所以補充量也極大。再者華夏原本就有民諺「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說的就是17、8歲的男孩子,正是非常能吃的時候,更何況鍾義在進溶洞的時候就餓的難受了。中間被冷凍的時間不算,這也快3天沒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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