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水岸小區的大門內,在小區的庭院燈柔和的光芒下,劉宇怡凝視著一身警服的鐘義,心中更增柔情萬種,她伸出纖纖玉手,為鍾義整了整「一拉得」領帶的位置,說道:「真的不想走,真想陪著你一起上班。」
「那怎麼行,我們公司上班時間會客都不許的,再說了,你明天還要上早班呢」鍾義實話實說,卻顯得不解風情。
傍晚的一頓味道鮮美的餃子宴後,吃得所有人讚不絕口,張超還把劉宇怡包的餃子拍了照,曬到了qq說說上面,照片下注釋為「美女包的餃子。」也引來了幾個好友的點讚。
此時張超和王凱凱共同去送段雯雯回姥姥家,而劉宇怡則是跟著鍾義,等鍾義換過衣服後,一起到地下車庫的臨時停車場,開出了她的起亞轎車。
鍾義此時對於個人擁有私家車早已見慣不怪了,只是地下車庫崗位上的保安員堅持不收劉宇怡的停車費,讓鍾義很是感激。
此刻劉宇怡戀戀不捨地跟鍾義告別:「明天下午我還來找你玩,想吃什麼現在告訴我哦,這樣我明天來的時候能把材料備齊。」
俗話說,想要俘獲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征服男人的胃,自從80後的女孩子開始,就算明白這句話也很難實施了,因為她們大多都不會做飯,至少是不會做出可口的飯菜來。
但是92年出生的劉宇怡卻不是這樣,從這個角度來說,劉宇怡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劉宇怡的爸爸是特二級廚師,她從小就跟在爸爸身邊耳濡目染,學會了很多烹飪的技巧。
在她想要吃什麼菜的時候,她爸爸總是會滿足她的要求,而心急的小宇怡,也總是會跑到廚房看著爸爸如何把美味烹調而成。每逢此時,她爸爸都會一邊操作,一遍告訴小宇怡一些烹製中的訣竅,所以長大之後的劉宇怡,雖然沒有選擇烹飪這一行業,卻也不折不扣的,是一名美貌的廚師。
「別這樣,我過意不去的,真是辛苦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鍾義感動地說道。
「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我們不是朋友嗎?唉……可惜再有兩天你就開學了,我沒法進學校去找你玩。」說到這裡,劉宇怡有些黯然。
鍾義無語。
「要不,我送給你一個手機吧,我家裡還閒著一個蘋果呢,你自己用身份證去辦一個號碼……」
「不要,等我發工資,自己買一個。」在鍾義看來,手機也屬於貴重電器了,不論是誰送給他,他都不想接受,他卻不知道山寨機的便宜。再者,彥東答應給他辦的身份證還沒拿到手。
見劉宇怡還想說什麼,鍾義忙道:「天晚了,你早點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這裡也不讓長時間停車的。」
經過9號樓失火之後,被鍾義掀翻的那幾輛車也不敢停在消防通道了,當然他們更不可能花錢停在地下,也不知道這些車主都把車停在了哪裡,反正小區裡面是沒有了。然而既然不讓業主停車,物業工作人員的車輛停在門內院落中時間過長,也極易遭人非議的。
劉宇怡依依不捨地開車走了,鍾義看了看保安室裡面掛著的石英鐘,準備跟王兆立交接班。
一如張俊所說,物業保安的工作其實很輕鬆,只要個別業主不尋釁,這基本上就是個養老的活兒,當然了,工資還是比較低的,可若是普通老百姓想要拿著高工資養老,這個不太現實。
上班沒多久,張超和王凱凱回來了,各回各家。
21點多的時候,那幾個穿著黑色運動裝的人又來到了小區,一個個都拿著集團發放的特別進出證,根本不理會物業保安。
只是其中一個身形瘦削,面容冷厲的人,盯了站在保安崗亭前的鐘義一眼,鍾義感覺到這目光里透著凌厲和兇狠。
鍾義順著他們的背影看過去,發現這4個人都是去了小區的多層區。
陽光水岸總共有三期工程,其中一期工程是多層住宅,二期是小高層,而三期是高層。
這三期工程的工期銜接非常緊密,在一期收樓的時候,三期都封頂了。
一期的多層區,也是鍾義家之前的平房所在的位置,被翻蓋成了聯排別墅,那裡的房子戶型面積很大,單位價格也極高,不是回遷居民能夠奢望的。
22點多的時候張俊喝的有些搖晃地回到了小區,看見鍾義忠於職守,滿意地回家休息去了。王磊在午夜才回來,看樣子也沒喝酒,跟鍾義打了招呼就回8號樓自己家了。
除此之外,前半夜平安無事,看來酗酒鬧事的業主也不是天天都有。
鍾義並沒有感到睏倦,他打算在小區內巡行兩圈,看看其他崗位上的保安,然後再去保安宿舍休息,張俊已經給他安排了一個9平米的單間,被褥枕頭也都安置好了。
午夜之後,小區的庭院燈定時關閉,除了大門之外,整個小區裡面黑幽幽的有些滲人。
鍾義拎著一個應急充電燈也沒打開照明,他有夜視能力。在走到多層區的時候,看見那4個人已經兩兩分開,其中兩個坐在1號樓綠化帶的大理石邊沿,另有兩個則是靠在了3號樓側面的院牆上。
鍾義想不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或許公安人員蹲守嫌疑人會這麼幹,但是這一伙人卻是政法委和建設局安排下來的,讓人無從猜測。
鍾義也不理會,只顧向前巡視,他走到了小區的南院牆,看看沒有什麼異狀之後,然後原路返回。
就在他往回走到了3號樓邊上的時候,他的眼角余光中感覺到這幢樓的高處外牆上似乎有個影子在動。
他立即停止了腳步,抬頭向影子看去,只見大約在5層的位置,一個人正在往上爬,鍾義感覺很是驚異,那人的身材纖細,動作敏捷,爬行過程中,沒有絲毫的響動,他的手和腳竟似可以吸附在牆壁之上,而且眼看就要爬到6層之上的樓頂了,而這個人爬樓的位置,卻是3號樓東牆邊上兩個人視線的盲區。
鍾義的目光往下看了看,發現三樓的一扇窗戶是開著的。
鍾義沒看過電影《碟中諜》也沒看過《蜘蛛俠》,否則他一定會感嘆,這個人的爬牆能力已經超越了湯姆丶克魯斯,接近了托比丶馬奎爾的神奇了。
在鍾義認為,這一定是小偷了,大半夜的爬樓,還會是什麼人?
這個小偷應該是從樓頂下來的,然後潛入3樓,行竊之後再爬回樓頂,那麼他將會從哪裡逃走呢?
鍾義猜想著,卻看見小偷已經扳住了樓頂的鷹嘴沿,然後一個翻身,翻過了女兒牆,不見了。
鍾義沒有呼叫,他認為在這個時間段里,對付這種這種水平的小偷,整個小區的物業人員都是白給,再說了張俊開會時也講了,碰見這種情況,喊一嗓子,然後隊員報給值班隊長,隊長報警就完成使命了。
但是鍾義不這樣想,他想抓住這個小偷,為業主拿回失竊的物品。
張俊的說法是正確的,物業保安沒有公安警察的職能。物業保安在法規的要求範圍內履行職責,同時保護自己,這沒有任何錯誤。
相反的,如果去抓了小偷或者是與不法分子打鬥,不論結果如何,都落不了好,你打死了打殘了小偷,你和你的公司都得承擔法律責任;你被小偷打死打傷了,物業公司也不會賠給你太多的醫藥費或撫恤金。
但是鍾義不同,他既不擔心自己被打傷,他也不會致小偷於死命,他覺得他有能力追回失竊的物品。
所以鍾義再次折返往南走,想看看小偷是不是從另一側下來,聯排別墅一共就4排樓,想要逃離小區,從南面走是最近的。
果不其然,鍾義剛剛走到樓的南側,就發現小偷已經落了地,小偷的背上,此刻多了一隻雙肩包。
這究竟是怎麼下來的?跳的嗎?這也太快了!
幾乎同時小偷也發現了鍾義,頓時發足疾奔,他的腳步極其輕靈,幾乎沒有什麼聲息。
鍾義也沒出聲,這大半夜的驚擾了業主的睡眠,明天物業還要受到投訴。他立即跑了起來,向小偷追去。
快速奔跑的鐘義覺得手裡的應急燈礙事,直接扔在了一邊,卻不料碰到了綠化帶邊緣的石台,發出清脆的一記響聲。
也許就是這個聲音驚動了3號樓旁邊的兩個人,鍾義在看見小偷一個前手翻接一個高高的前空翻越過圍牆時,他聽見身後有人低喊:「在那邊!」
鍾義也顧不上理睬身後,提速一個助跑,用了一個類似於跨越式跳高的動作,也躍出了圍牆。
這還是鍾義回到現代後第一次來到小區院子的南邊,這裡從前是鍾義練習鯉魚打挺、烏龍絞柱的黃土坡,只是如今卻不見了那些黃土,想是在建設小區時被平掉了。
如今這裡是自西向東一條窄窄的街道,而街道的南面是一溜高大的房屋,急切中鍾義也看不清這些房子是幹什麼的,他沒有時間像在二中松林中那樣探頭觀看,他向街道的東側追了過去。
今夜本應是月圓前後,怎奈卻是陰天,到處都是一片黑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這要是常人處於如此的境地,根本也不敢在黑暗中奔行,除非是對這裡的環境了如指掌,蒙上眼晴也能跑。
鍾義也是邊跑邊奇怪,這小偷是怎麼做到的?
奇怪歸奇怪,鍾義的速度還是要比小偷快許多,眼看距離前方的身影越來越近,突然之間,一道勁風從街道的右側向鍾義襲來,鍾義急忙剎住了腳步,同時右臂向勁風之處一擋,只聽「嘭」的一聲,來物居然是一條腿,踢在了鍾義的小臂之上。
鍾義定睛一看,在他身體的右前方,正站著一個黑巾蒙面、全身黑衣的人,只是從曲線玲瓏的身材以及秀氣的眉眼來判斷,這還是個女人。
黑衣蒙面女似乎對鍾義擋下這一腿還沒什麼事感到驚訝,一愣之後,又是一拳打向了鍾義的胸口,鍾義條件反射一般地揮臂格擋,哪知這蒙面女的胳膊卻在完全不可能的情況下拐了一道彎,拳頭同時變成了掌型,「噗」地一聲,印在了鍾義的胸口。
鍾義感覺這一掌的力道跟當年的於勇都有些接近了,只不過對於他來說,這種掌力也就是拍打灰塵一般。
蒙面女一擊即中,倏地把胳膊抽回,原地擺出來一個守勢,一個高探馬步,一隻手掌如蛇頭一般,在她的眉前搖擺不定,另一隻手則是立掌護在中腹部位。
「這就是傳說中的蛇拳?」鍾義這樣想著,抬頭看了看之前被追的那個身影,此時那個身影早已消失在街道深處。
蒙面女雖然擊中了鍾義,但是卻沒發現鍾義有受傷的跡象,這一掌她用了四分力道,常人已然承受不住,應該倒地不起了。
蒙面女暗暗驚訝,什麼時候物業保安也有這種高手了?她不想傷害這個保安,所以只好開口低聲道:「我們偷的都是貪官!你難道要給那些喝老百姓血的敗類們當狗腿子嗎?」
蒙面女的聲音很好聽,鍾義覺得這聲音比段雯雯的聲音還好聽些,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裹挾在聲音之中,其實鍾義不懂的是,聲音也可以是性感的一種。
鍾義自從判斷出面前偷襲他的是女人之後,他就沒打算跟這個女人動手,哪怕這個女人是會武的,哪怕這個女人還懂得蛇拳,更哪怕這女人已經踢了他一腿,打了他一掌,鍾義依然不想跟她動手,這就是鍾義的原則——好男不跟女斗。
「我怎麼知道你偷的是貪官還是老百姓?我只知道拿回小區業主的失竊物品,東西在前面那個人的身上吧?東西拿不回來,你也別想走!」鍾義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要求。
「剛才我可是對你手下留情了的,你別以為你練過一些排打功就可以留住我,我不想傷害你,可是你也別逼我下殺手!」女人有些急了,聲音中透出了一股狠勁兒。
鍾義卻根本不在乎,道:「我也不想跟一個女人動手的,但是你威脅不了我,我不拿回東西是不會放過你的。」
女人的姿勢變化了一下,看上去像是進攻之前的蓄勢,同時她還是有些不甘心地說道:「看來你真的是要為虎作倀了,我真替你感到惋惜,你好好一個小伙子,居然不辨是非!」
鍾義可不想被人扣上一頂不辨是非的帽子:「我都說了,我沒法相信你偷的是貪官,所以你也別說我為虎作倀。」
女人更是生氣,聲音都提高了許多:「你是小區保安你不知道麼?3號樓303是什麼人你不知道?要不然我們打個賭,你明天看303的業主敢報案不?她如果報案,我就把東西還給你,你敢賭不?」
「我今晚是第二……」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3.693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