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笑話笑話陸征,不過看著他那急的都有點微紅的臉,她就好歹是忍住了逗他的心思了,她怕逗多了,把她男人給逗壞了。書神屋 m.shushenwu.com
「你想去哪兒?」只剩他們兩個人了,她想著這二人世界來之不易,便想著問問他。
陸征見她不提那件事情了,心一松,脫口而出:「去供銷社那條街?或者你還沒去過黑市逛逛。」
知她者莫過於他了,衛菁菁聽了心裡一動,然後笑著應了:「那就聽你的!」
陸征捏了捏她的臉,眼裡含著笑,「也不知道是誰往兜里放了那麼多錢和票,不是想去逛逛是想做什麼?」
衛菁菁的臉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嬌聲說:「這不是要回去了,好些東西家裡那邊買不著呢!而且還得給二姐他們買點禮物嘛。」
他聽見「家」這個字的時候有點兒意外,然後心裡頭暖了一片,溫柔的點頭,「我都聽你的。」
她也是把他的家當成自己的歸宿的。
兩個人手挽著手,先去給二姐發了封電報,裡面說了她生孩子的事然後再提了一下回去的時間就再也不敢多發了。
「真貴!」衛菁菁把找回來的錢整整齊齊收了回去,覺得自己心肝兒都疼。
陸征安慰她:「你不是常說,錢是掙回來的,以後還會有更多,該花就花。」
他是看得見她身上的變化的,以前的她花起錢不能說是大手大腳,但是買起東西來是也毫不猶豫的,什麼都緊著好的。
現在她是左右都捨不得,心裡只想著養好兩個孩子。
陸征覺得,搞錢真是迫在眉睫了,雖然現在的存款也算不上少,但是他女人好像得有更多錢才能有安全感似的。
聽了陸征的話衛菁菁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頭一點,「嗯,該花就花!」
現在手裡的錢加上陸征後面還陸陸續續拿回來的那幾次已經快有個一千五百塊了,縫紉機的錢要從裡面扣二百出來,就還剩下一千三。這段日子總不能白吃白住爸媽哥哥的,要是她一個人就算了,還拖家帶口的,心裡是真的過意不去。
嫁出去的女兒雖然不是潑出去的水,但是也不能做娘家的吸血鬼,老衛和江氏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哥哥們未來也是要娶媳婦的。
雖然她知道爸媽他們肯定是不會介意的,只是這樣不好,老兩口以後的養老錢她覺得這段時間都被他們吃吃喝喝上花了好些了。
誰家天天吃肉啊?
衛家!
還有那些衣裳,孩子們的東西,加上住院時候的一些花銷......所以要留個三百下來才行。
還剩下的一千,她只抽出了五張大團結出來花,多的都存下來,她以前不明白這些道理,有錢就花,反正自己一個人,總不至於還能餓死。
現在不行了,家裡好幾張嘴,而且一回村里,她就不再是女兒和妹妹了,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
兩個人發完電報,就一起聊著天兒往供銷社去了。
這邊有個很著名的供銷社一條街,她在生孩子之前來過一次,那次因為碰到了蘇小晴母女沒能好好逛,後來生孩子坐月子,就越發沒有時間了。
她記得供銷社裡的好東西就挺多的。
只是越靠近街口,那邊的人聲就越大,一開始衛菁菁和陸征還以為是不是因為今天天晴所以人比較多,走過去一看才知道是有一男一女在街上打起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兩口子,男人的手上拿著一根粗粗的木棍子,女人只能用手去抵擋。
動靜很大,不過之後女人挨打的份,女人的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但是圍觀的人不少,議論的人也不少,只是上去攔著的人卻沒有。
衛菁菁看著心裡有些著急,她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第一次救下二姐的那個下午,不過她也沒有貿貿然就想去阻止,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
那個女人叫得實在是悽慘,聲音也尖銳,男人的手上的棍子卻一下都沒有停下來過,一次又一次地打在了女人的身上。
衛菁菁有些急了,她扯了一下陸征的袖子,「陸征!」
說實話她看著大家都沒有動靜首先是覺得是不是有點冷漠?再就是覺得會不會有些蹊蹺?
但是內心某個地方燃起的火焰卻讓她心裡焦地只想看見這樣的場面快點停下來。
她看不了這樣的事情,穿越前還能刷手機的時候,還能看電視的時候,這樣的新聞一個接著一個,挨打的女人,兇狠的男人。
最後好些都變成了新聞裡面的受害者和加害者。
她覺得很可怕,很可惜。
可是這次陸征沒有像平時那樣去聽她的話,反而摟住了她的腰,「再看看。」
衛菁菁抬頭看向陸征,她咬咬唇,逼著自己把心靜下來。
她也怕萬一是有什麼詐。
但是對面的聲音可不會停下來,她只能不斷地安慰自己,陸征都說了再等等那就等等看,他不是一個會漠視女性被家暴的人。
又過了一會兒,衛菁菁覺得自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也看見有幾個和她一樣看不下去的人要去阻止了,真真假假也好,她只想讓一切都停下來。
身子剛剛探了出去,她的腰身卻忽然一緊。
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阿菁,不急,應該是有人已經去找公安了。」
她卻因為他的這句話沒由來地有點惱怒,「難道就是因為有人去叫公安了所以你才不想管嗎?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冷漠自私?」
話音剛落,她就後悔了,再一抬頭,看見的是男人有點受傷的臉。
衛菁菁情不自禁就把手伸了上去,想去撫平他看著她時有點兒顫抖的眼尾。
陸征卻下意識地避開了,避開了又心裡懊悔,卻只瞧見女人失魂落魄著飛快收回去的手,他立馬要去抓,她則因為他鬆開的手而脫離了他的懷抱。
衛菁菁往旁邊站了幾步,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氣惱什麼,剛才陸征躲開她的那一刻,她承認自己是心裡一緊。
有些疼。
但是又知道自己之前氣急的時候說的那句錯話肯定是傷到他了,她男人她知道,體貼入微,是個細節狂魔。
同時也是個敏感的人。
她把下唇咬了又咬,正巧看見公安來了,那兩個人已經被強行分開帶走了,於是她硬邦邦地說了句:「對不起。」
接著,她轉身就走。
「阿菁。」陸征趕緊拉住了她的手臂,知道她生氣了,他軟下了聲音:「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的時候我也不確定,我現在可以說給你聽。」
他從之前就覺得不對勁,剛才公安到的時候他才終於抓到了漏洞。
衛菁菁去掙自己的手腕,發現是無用功之後她氣惱地向他的手腕上咬了過去。
咬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鬆開,反倒是她覺得心疼了,慢慢把頭抬了起來,看見他手上整齊的牙印,她鼻頭一酸,對著陸征說:「你不是躲的挺好的。」
她覺得現在的心情吧,就是很奇怪,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就是她確實是氣的。
只是已經不是開始的那件事情了,是他避開她的手。她知道她是口不擇言了,他不想她碰他也有他的理由,她心裡是可以理解並且為之愧疚的。
可是腦子裡卻對陸征的行為暗搓搓地生氣。
她不禁嘆了一口氣,以前還覺得別人談戀愛的時候奇奇怪怪,輪到自己身上還不是一樣?
哪有什麼理智和道理可言。
她剛要和他輕言細語地和好,男人卻好像一下子不開竅了似的,和她解釋起了剛才那對男女打架的事情,好像只以為她在為那件事情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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