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的心也像是在跳著踢踏舞一樣,一下一下動的飛快,幾乎都要從胸腔裡面跳出來了。筆下樂 m.bixiale.com
她本來還在猶豫,只是想著男人的傷和他倔驢一樣的性子,不讓他親上一口,可能今天他都不願意走了。
於是她生硬地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嘴唇貼了上去。
不過,秦婉顯然是不會接吻的,只會把唇瓣印在他的唇瓣上,卻一下都不敢動彈。
衛遠航的手摟著她的腰一提,狠狠地,暴戾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也不會,但是明顯比她要好上很多,他啃食著她的舌尖,舔去她唇瓣上的血腥。
直到秦婉覺得自己再不暫停這個吻,這傻男人估計得親到天黑去。
她在他的胸口擰了一下,男人跳了一下疼得躲開了。
「小婉!?」衛遠航的眼神意外又委屈。
秦婉去給他撿衣服,撿起來一邊拍一邊說:「你得去包紮傷口。」
男人的心裡有些意猶未盡,但是也算得上滿足了,他舔了舔嘴唇,過來穿衣裳,然後淡淡地說:「那一會兒,你要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才行。」
「我!」秦婉本來在低頭給他扣扣子,聽到這句話之後頭一下子抬了起來。
衛遠航盯著她,深邃的黑眸里好像寫著「不能拒絕」這四個大字。
她怏怏地低下頭,還想做點抵抗,「今天這事其實」
男人打斷了她的話,「不止今天,所有,包括你的所有事情,婉,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衛遠航說完這些話,自己的心裡都為自己捏了把汗,他是學著陸征的語氣的,儘量平淡,但是堅定不容拒絕。
秦婉聽了有些沉默,長長的睫毛耷拉了下來,在眼下打出來了一兩道黑黑的影子。
他看著她這樣,差點就要繳械投降了,像陸征說的一樣不逼迫她了,卻沒想著女人忽然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主動地摟住了他的腰,說:
「好,我都告訴你。」
衛遠航自然是伸手把她摟住,安慰她說:「不管你是什麼樣,我都喜歡你,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你。我不用你做什麼,你也同樣喜歡我就可以了,別的事情都交給我。你知道我傻,認定什麼就是什麼。」
秦婉的眼淚又要下來了,她只知道他一向在感情方面是傻傻的,可是傻子說起真心話。
怪感人的。
她把頭埋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不想再哭了,悶悶地答了一句:「我都聽你的。」
反正,不是也想著要和他說嗎?不可能真的讓他一直裝成什麼都沒有察覺到的樣子吧。
她也不是不知道,一直以來為了假裝不知道,他一直很遲鈍的樣子。可是他怎麼會真的遲鈍呢,他是少校呀。
好像,一直以來對他都有點不公平。
兩個人約好之後反而各自都有點尷尬,秦婉拉了拉自己短了一小截的衣袖,低著頭,往前面走。
「小婉!」衛遠航大大咧咧地追了上去。
秦婉下意識把手臂往裡面縮了縮,小聲道:「得快點回去了。」
「知道。」他拉過她的手,把自己剛剛仔細收好的手套拿了出來。
「你幹嘛?」她趕緊往回縮,頓了頓,又補充:「我今天幹了不少髒活,一會兒你的手套髒了」
秦婉是知道這手套是衛遠航的妹妹做給他的,他珍惜得不得了,剛才他把手套收好的樣子她也見到了。
她不覺得吃味,只覺得別把小妹的一番苦心給弄髒了。
只是他向來是不太聽她的話的,男人的力氣比起剛才那個小瘦子可算是大巫見小巫,她掙脫也掙脫不開,一直被他抓得牢牢的。
衛遠航一邊仔仔細細地幫她把每一個手指都套上,一邊絮絮叨叨地說:「我小妹不會生氣的,她性子好極了,要是知道我這樣做,回去指定還會誇我呢。」
手套是短的,他戴在手上恰好能露出一截指頭,不過在她的手上只堪堪露出了一點兒指甲。
戴好了秦婉本來就要把手縮回去的,手卻還是拔不出來。
她不明原因,於是腦袋一靈光,說:「我下次洗乾淨還給你,我保證洗的乾乾淨淨的!你等我幾天就行了。」
她只以為是他還在捨不得這手套,她並不介意,這樣舒服的手套她還是頭一次戴,像是羊毛織的,舒服又暖和。
要是她有一副,她也能把它當成寶。
聽見她的話衛遠航只覺得這個世界上哪裡沒有比自己還傻的人了?
他張開了嘴,本來想說她句笨,看著姑娘一雙好奇的眼,他又憋回去的。
衛遠航的指腹不停的在她的手指關節的地方摩挲,腦子裡只想著自己剛才看見的那樣紅紅腫腫的凍瘡,只懊悔這段時間還真的如了她的願沒來找她,她什麼時候這樣了他都無所發覺。
「等會我給你買一瓶手油,這手套你也留著,不要給我了,等會去醫院你看看手。」他微微嘆了口氣,溫和地說。
秦婉的眼睛微微睜大,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就感覺自己被他拉著往前走了,又聽著他小聲說:「你呀你,就是不知道珍惜你自己,等會你一件事都不准瞞著我了,以後你要做什麼都叫上我,我來干。」
「哪有姑娘的手是你這樣的?我小妹沒事兒就拿著手油塗,那手都要嫩得跟淼淼的差不多了,以後你也這樣。」
她剛欲張口解釋,男人又語氣煩悶地打斷了她的話,「好像也不行,你在部隊的時候還得訓練。」
「不過也沒事,你晚上回去塗,受傷了記得告訴我,別瞞著我,每周我都要檢查一次的。不過我事先可說了啊,我可沒嫌棄你的手,我怕你」
男人的聲音忽然到這裡就斷了,秦婉偏過頭,疑問地「嗯?」了一聲。
「怕你疼。」
衛遠航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似的,他別開臉,不敢看她。
這三個字把剛才秦婉組織的解釋的話都給堵了回去呀,打了她個措手不及,她望了他半晌,心裡卻洶湧澎湃地翻起了千層浪。
他愛她。
她緩緩地把視線又挪向了前方的路,彎彎的小路,被一片白茫茫所覆蓋。離遠了看好像都被雪給埋沒了似的,只是走近了就能看見那又陡然出現般的小口子。
好像吃的每一次苦,都在這個時候被瓦解了一樣,心裡的那個路口,終於不用摸著黑忐忑地走很久才知道有沒有了。
「知道了嗎?」男人低聲問。
秦婉的唇邊揚起了笑意,「知道了,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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