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玉白菜和鋼筆的事,想來秦頌都調查好了,打算一通跟顧琛說完。
他嘴角浮起自嘲笑,冷不丁的問他,「你們兩個的事,老子插不上多的話,但劉怡恩對付老子媳婦。你自己想,是不是因為個你。」
秦頌意思,是劉怡恩表面上風淡雲輕,但內心極為善妒,顧琛安排我去接觸劉怡恩,我的存在就引起劉怡恩矚目。
想想就算我跟顧琛之間沒任何感情,相互利用得非常徹底,劉怡恩又不是沒見識過顧琛對我的冷漠。但她也無法接受我的出現與存在。
玉白菜就是劉怡恩第一次介意到想乾淨的除掉我。
這玉白菜是她爸爸的貼身物,易碎又重要。她有的是辦法讓玉交到我手裡後碎掉,再讓顧琛知道。
他那脾性誰不懂,但凡碰上劉怡恩就炸毛的。
但玉碎的事我主動告訴她,她要再向顧琛提反而刻意,為了打消我們顧慮,她將計就計,在我搜尋賠禮的過程里,讓顧磊通過秦頌的手把鋼筆給我。
這是劉怡恩第二次想用鋼筆除我。在餐廳門外飛撞死拽我包包,就要當面讓顧琛看見。
她機關算盡,又無疾而終。
在我跟顧琛有可能單獨相處時,劉怡恩就會以各種理由趕來。
她一面說著我跟顧琛合適的話把我推給顧琛,一面又以這理由捅我刀子。
就像夢遊表現出的狀態,劉怡恩就是個太多面的人。想她自己分秒要忍住本性,得多煎熬。
話已至此,顧琛漸靜,秦頌也冷了情緒。
秦頌抽出車上的煙盒,開車門下車,「啪嗒」聲響,他點根煙夾指尖,站車外吞雲吐霧,聲音不大不小。
「顧琛,這項目你要是以為這個丟了,你就真一輩子別想翻身,要踩你到腳下的人,再算老子一個。」
顧琛沒給個答案給秦頌,車上我就跟他兩個人,氣氛壓抑得讓人快窒息,我推開車門想下去,被顧琛壓低著聲音喊住我。
「別出去。秦頌的那份都給你。」
顧琛音色多淡定,仿佛他說出的話不是天方夜譚。
「顧總,你可真幽默。」
毫不猶豫的推開車門,走到秦頌旁邊,他已經抽完兩根煙,等我靠近後反而後退一步,不耐煩的擺擺手,眼神往地上瞟。
「你等會再過來,老子身上還有味」
我朝他伸手,環保著他腰,緊緊的把臉貼在他胸口上,「你什麼時候走,我跟你一起回去?」
秦頌愣了兩秒,有些不可思議,「真的?」
「嗯。」我深吸口氣,聞到他胸口殘留的香菸味道。
這兵荒馬亂,我留這沒用,上次二把手的事,顧琛就欠我一筆,我攢夠了,更怕秦頌跟二把手撞見。
秦頌等我問完的第二天早上等我睡足了覺,下午就帶我回市里。
我腳底還有些不方便,以怕我媽擔心為由,硬拉我到他家,把我關房間了不說,電話網絡都禁了,一副礙於我腳傷的樣子,尤為理直氣壯。
這趟秦頌回來,免不了回家挨頓痛罵,我喊住走到門口的他,問他是不是最近遇上什麼事了。
秦頌的背影僵了僵,扭回頭來的臉色不改,「老子能有什麼事。」
我搖搖頭,「秦頌你別把我當個要哄的小孩兒看,之前你在會所見的那相親對象,是不是想跟你家談,你爸爸肯定很同意,所以」
秦頌跑西藏來,又把我半關禁閉隔絕外界,是肯定有事了。
被戳穿謊言的人不見得好接受現實,秦頌慌忙說了兩句沒有,叫我別理了,問我句「你信老子還是信別人。」就趕緊出了門,他回來後就很趕時間。
不管他再不願承認,秦頌的事還是在市里鬧開了,都說他要跟李家小女兒聯姻,很可能李家小女兒已經懷有身孕,是不是好事成雙,再幾個月就見分曉。
這事鬧得挺開的,我在秦頌家沒待兩天就回了自己家,也用新卡聯繫上了葉九,她也聽說了,問我怎麼回事。
「不知道,緩兵之計吧。秦頌他爸對秦頌那事挺介意的,肯定會儘快逼他結婚。」
雖然秦頌差點丟了命,但這也阻止不了秦國安要逼秦頌趕緊聯姻的決定。
連我媽這兩天看我的眼神欲言又止,我正洗完,晾乾碗盤的水漬,我媽擔憂的臉就貼過來,問我秦頌最近沒動靜,不過家裡來吃飯了?
她不是臉上能藏事的人,我料想她肯定也知道了,但她一個半老人,要知道事
我手指在擦手帕上輕拭,故作漫不經心的問她,「媽。你又遇上陳珂了?他不是已經結婚了嗎,也有閒心到我家來蹭熱鬧?」
總不可能是葉九宋景輝說的。自上次後,我媽也很不待見陳珂,聽到他名字時臉色都變得怪點。
但除了他說的還能有誰。
我媽解釋,「不是我這次真的是碰巧撞上了,就在去老年中心的路上,他跟他太太走一起,還是他太太先喊住的我。」
陳珂太太?張婷婷?我起了興趣,心卻更冷,來猜想當時的情景。陳珂看到了我媽,臉色不對,張婷婷注意到了,就問陳珂怎麼回事。
陳珂一說,這張婷婷怎麼可能還不趕緊抓上這次機會,跑到我媽面前來,跟我媽提秦頌要跟人訂婚的事。
我長長嘆了口氣,隨口安慰我媽兩句,她挺奇怪我態度的,緊張的看我進了房間裡。
給吳太太打去電話後,第二天她就給了回信,內容挺吸引人的,不比秦頌要結婚的消息差。
我當天就葉九什麼時候會跟陳珂張婷婷聚,葉九嘟囔說好久不見了,她肚子越來越大,看不得陳珂,怕自己爛眼睛影響肚子裡孩子。
葉九說得一本正經,但聽上去的確是沒怎麼聯繫過了,我就隨口說那行,等到下班時間,在張婷婷公司門口,等到了她出來。
她也是有身孕的人了,下班陳珂沒來接,自己走到停車場裡,正準備上車,動作卻突然停了。是餘光瞥見了我。
原本開了的車門被突然關上,張婷婷樂呵呵的超我走,像看見了什麼大喜事。
「張婷婷,」我偏著腦袋沖她笑,沒等她說話,我繼續,「張婷婷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真的。你這兩年在公務上下的私手不知道你自己還記得多少,但這些爛帳都被人算計在小本子上。你房子的首付和車,都不是你爸媽出的錢。一個小小公務員兩年時間,加現存款餘額,足六十萬,張婷婷,這對別人來說是小事,對你呢?你可還懷著孩子。」
我上下掃了兩眼她還沒顯出來的肚子,她臉色全灰,一個字都憋不出來。再看我的眼神複雜又奇怪。
「你再跑我媽或者葉九宋景輝面前挑刺我的事,你也別怪我了。我不是想給你留面子,宋景輝和葉九還是我朋友,我看他們份上,不跟你和陳珂計較,陳珂工作上的爛攤子事我手裡也捏著有,你們進一步,就別怪我揮拳頭。」
我捏著皮包轉身走了。不敢威脅陳珂,他知道葉九根底,但在張婷婷這通通氣,她那點事肯定都還防著陳珂,不會攤開讓陳珂知道,只能自己忍著。
她忍著,我也得忍著。沒去幾天時間,這秦頌要訂婚的消息已經像定下來了一般,連日子都傳了出來,就差到那天了。
我捏著翻開到13頁的雜誌,裡面配上了秦頌和李家小姐各自的照片,拼湊在一起,也有那麼點意思。
這是家信譽度挺高的雜誌,鮮少錯報。
可我信秦頌,我只信秦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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